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婚第一天就睡过了

  跟着出来的太女也被苏安祁等人拉上了马,一起绕着京城去往白府。
  南言熙紧张地双手紧握,身子也有些微微发抖。
  外头的喧闹声还在继续,他却充耳不闻,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染。
  他好想见一见白染姐姐穿喜服的模样儿啊!
  心神恍惚间,南言熙便被人从轿内抱了下去。
  至于他是如何跨过火盆来到大厅拜堂的,南言熙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白染送去了新房。
  “折腾了一整日,饿了吧?”
  白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言熙这才发觉,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而那罩着他视线的红盖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白染掀了去,只余下他那双无辜的眸子在四下瞧着。
  “看什么呢?”
  看着一脸疑惑的南言熙,白染好奇地问道。
  南言熙忙坐得笔直,轻轻摇了摇头。
  想着前几日教礼仪的公公给他说的那些个新婚之夜需要做的事情,南言熙不由得羞红了一张小脸儿。
  “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碗粥来,饿了一整日不能吃太油腻的。”
  白染将一杯热茶递到南言熙手边,起身就要离开。
  手腕被人拉住,只听那小家伙低声道:“熙儿不饿。”
  他是真的不饿,许是太激动了,又许是觉得这像是在梦中,他竟丝毫感受不到饿意。
  “不饿也得吃些东西垫垫,哪里有人一整日都不吃东西的?”
  白染轻轻捏了捏南言熙的手,最终还是去外头吩咐小侍给南言熙端碗粥过来。
  坐在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南言熙这才觉得有了些真实感。
  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了,是他和白染姐姐的家。
  白染本还想多陪南言熙待上一会儿,那边就已经有人来催了。
  “今夜怕是少不了要喝些酒,若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
  白染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因为不知那几个平日里还算交好的已经成了婚的人会怎么灌她酒,只靠着苏安祁来挡酒,怕是不行。
  “饮酒伤身,白染姐姐还是少喝些。”
  南言熙急急说道,他可不想白染姐姐喝那么多酒。
  白染抬手拆下南言熙头上的金簪,任一头黑发流泻而下,这才笑着点点头。
  “放心就是,太女殿下在,她们也不敢玩得太过。”
  果然如白染所料,那些个已经娶了正君的世家小姐们像是疯了似的灌白染酒喝,任是苏安祁如何能说会道,在这大好的日子里也挡不住那些个交替递上来的酒杯。
  白染起初还来者不拒,后来担心自己新娶的小夫君会不高兴,便留了个心眼,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水,大半都洒在了身上。
  后来还是太女殿下看不过去了,才出面拦住了后面的人。
  “好了好了,莫要醉了,今夜可是你的好日子。”
  南言顼便是有心想灌白染,也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在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啊!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阿染,新夫君还等着你洞房呢,你快回去吧!”
  苏安祁醉醺醺地说道,然后接过那杯递向白染的酒,一饮而尽。
  “来,来,来,咱们喝,莫要管她了。”
  苏安祁一通招呼,那些个世家小姐们便也顺势放了白染离去。
  已经微醺的白染的顶着满身酒味儿回了新房,来到房门口便命人去备热水,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正端坐在床边等着白染的南言熙听见动静忙站起身来,见白染面颊微红,身上还沾染着浓浓的酒气,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是说要少喝些吗?白染姐姐怎得醉成了这般模样?”
  南言熙说着,便要上前去扶白染,却被白染侧身躲过。
  “我身上都是酒水,莫要污了你的新衣。”
  说罢,白染便朝侍候在一旁的阿玉摆摆手,见房内再无旁人,她才颤着手去解身上的衣扣。
  这酒水果真会麻痹人的神经,白染自认她还有意控制着,却还是醉了五分。
  “叫熙儿来吧!”
  南言熙走上前去,伸手去解白染的衣扣,动作虽有生疏,模样儿却认真。
  白染不由得看呆了,喷着酒气的嘴巴凑向南言熙耳边,低声笑道:“熙儿今天可真好看。”
  被那热气一熏,再加上白染那毫不遮掩的夸赞,叫南言熙瞬间红了耳根。
  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舞凤凰。
  “来,交杯酒……”
  脱了外袍的白染身上的酒味儿也淡了许多,拉着南言熙坐回桌边,将一杯酒递到南言熙手里。
  “交杯酒,红烛焰;含羞带怯君共眠。”
  白染喃喃说道,她甚少如此失态。
  但今夜太过高兴,她愿意叫自己放纵一回。
  南言熙红着面颊喝下那交杯酒,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似的,整个身子微微僵着。
  白染抬手去解他领口的衣扣,这叫南言熙更是羞得无所适从。
  “熙儿是要单独沐浴,还是要与我一起?”
  看着南言熙羞得整张脸恨不得都埋在胸前,白染不由坏笑道。
  “我……我……熙儿还是自己洗吧!”
  尽管一直期盼着能与她在一起,可他也还没有做好一嫁过来就与她共浴的准备。
  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只是想一想,南言熙就觉得浑身发烫。
  “也好。”
  白染低笑一声,南言熙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是被她给戏弄了。
  当带着满身湿气的白染钻进南言熙的被窝时,南言熙才算看清了白染的真面目。
  合着她平日里端得一副温润如玉少言寡语的模样儿,实际上却是个“伪君子”。
  他都已经哭着求饶了,她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琴韵谱成同梦语,灯花笑对含羞人。
  因为夜里闹得太狠,以至于白染醒来时南言熙还在睡着。
  不舍得叫醒身旁的人儿,白染索性就在一旁陪着,也未起身。
  门外忽得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白染这才想起,今日南言熙还要去给长辈们敬茶。
  随意披了件衣裳来到外室,白染对着外头吩咐道:“去转告老太君他们,就说我昨日酒饮多了,头还晕着,午后再带少主君过去给他们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