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调查者
王凡宁愿让本命法宝没有器灵。
而用一个自己用不到的身体来换取本命法宝的完全控制权，怎么看都不亏。
“程心，你想要身体吗？”王凡忽然对沉默的破棺材问道。
程心言不由衷道：“切，谁稀罕。”
“那就算了。”
王凡无语地摇摇头，对方这时候傲娇，他也不可能求着程心接受交易。
说起来，现在的生死道棺其实就已经不错了，反正破损后自己也能够完全掌控。
虽然因为破损，许多能力都无法使用，就连砸人的威力都小了许多，但用来保护队友已经绰绰有余了。
等任务开始，只要队友不乱跑，待在放大的棺材里，应该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突破这个破棺材伤到里面的人。
毕竟五千四难度的天劫最后一击都被挡下来了。
王凡并不着急，反正对他而言，真气上限临时降低的影响并不算什么大事，以他如今真气的提升速度，哪怕一直不修复本命法宝，很快也能拥有比肩从前的真气量。
把冯蓉赶回去休息后，王凡看向纳戒中的某个道具。
如今限制他真气提升速度的，是精力值恢复速度。
哪怕他有失精领域，但周围三百米范围内的人都是普通人，根本吸不到什么精力值。
而他虽然有大量的队伍贡献度，但王凡之前在空间中时并没有提升团队道具的等级，因此精力恢复药剂还是基础的等级，每秒恢复一点精力值，持续60秒的那种。
虽然用团队道具恢复能大幅加快王凡的恢复速度，但他能靠自己，免费的才是最好的。
武仙界中的传承任务，获得的技能补完券，如今拿来用也不算浪费了。
【技能补完券（黄阶消耗品；1/1）】：可将一个已掌握技能稀有度提升至自身最大威胁度，若技能为残缺形态，则将其完整度+20%。
王凡在进阶炼气中期后，因为增加了600点精神，如今基础的威胁度已经提升到1690，如果把所有世界以外增幅自身的技能用上，威胁度可以提升到1840。
当然，因为受到DEBUFF的影响，实际上王凡现在能够达到的极限只有1472。
只是低两百的技能稀有度，有可能换来更高的成长速度，这笔帐王凡觉得很划算。
王凡看向四重存在技能。
这个技能学会时就是残缺的，在当初拿到技能补完券时，王凡就准备用在这上面。
片刻后，王凡手中闪耀着淡淡金光的道具消失。
“原来是这种感觉，有趣。”王凡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禁忌·四重存在·完美进阶（完整度70%）LV9】：你可以拥有最多4个意识，每个意识底层记忆经验共享，精力值共享，只要有任何一个意识存在，你的意识就不会被消灭，每少分出一个意识，精力值上限+90%（上限270%）。
如今四个意识在王凡体内完美共处，因为有底层记忆经验的共享，哪怕数量比之前多了一倍，依然不会发生刚学会技能时那种争抢身体的情况。
四个意识都是王凡的本体意识，这种感觉很奇妙。
少数人或许可以做到互不干涉地双线思考，但对于现在的王凡来说，四线思考只是基本操作。
而王凡如今并没有四线思考的需求，因此其中三个意识都在进行冥想。
冥想本就是比睡眠更快恢复精力值的办法，三个意识同时进行，王凡的精力值恢复速度比直接睡觉恢复快得多。
自在观想法的恢复速度与精力值上限息息相关，如今虽然等级还是被debuff压制为2级，但每分钟依然可以恢复15点精力值。
三个意识同时冥想，效果几乎顶得上王凡不停喝团队商店的恢复药剂的效果了。
本来正常睡觉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恢复的精力值，结果王凡药剂和冥想双管齐下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彻底恢复了。
一夜过去，天亮时，王凡的真气上限再次恢复到一百一十万，哪怕被本命法宝受损影响，也剩下33万真气上限可用。
作为王凡本命法宝的器灵，程心多少还是能够感觉到王凡的一些变化的。
清晨，当冯蓉来敲门叫王凡吃早餐时，她有些惊疑地看着王凡问道：“昨夜你又变强了很多？”
“没有。”王凡看了看自己的威胁度答道。
“啧。”破棺材发出不爽的声音。
又是忙碌的一天，周二，大部分GANT的同伴都要上学或者上班，王凡如今也不出门巡逻了，就坐在事务所等待生意上门。
自从上次解决了松下家的外星人雕像后，自己在电视和网络上打的广告也忽然开始起效了一般，每天都有很多生意上门。
哪怕其中绝大多数是心理问题，被王凡打发去了楼下的龙泽事务所，但剩下的那些真的有问题的，也足够王凡吃饱。
在送走几个有心理疾病的客人后，王凡的事务所中忽然涌进了一大票人。
作为王凡助手兼招待的岸本惠顿时慌了。
因为，涌进来的人都穿着警视厅的制服。
不过，想到王凡和冯蓉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后，她也很快平静下来。
“各位警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带头的警官点点头：“我们听松下先生介绍来的，有个案子很奇怪，希望请白先生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正在冥想恢复精力值的王凡眼前一亮，没等岸本惠回答就从里屋走出来。
“来，到里面说。”
带头的警员点点头，对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
跟着王凡走进会客室后，警官伸出手自我介绍到：“我是东京警视厅的赤木队长，还请多多关照。”
“白鬼。”王凡和他轻轻握手后，直入主题：“你说的案子能介绍一下吗？”
“是的，是这样的，昨天在罗鼎院发生了……”
“等等，你说哪里？”王凡一愣，打断了他。
“罗鼎院，您有什么问题吗？”赤木疑惑地停了下来。
王凡努力将自己的笑意压制回去道：“哦，没有，请继续。”
“是这样的，虽然新闻上说这可能是恐怖攻击，但是，根据一些目击者的说法，有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曾经在附近战斗过，听描述，根本不是正常人类在战斗，而是鬼神之类的东西。”
说到这里，赤木自嘲道：“作为一个警官，我不该相信这些不科学的东西，不过那是最重要的线索。”
“嗯，相信科学是应该的，你继续。”
“我们调查了寺院里的所有可能的线索，后来在附近发现了德川梦想大师的无头尸体，之后，又发现了一些无法用肉眼看到，但是却可以摸到的血肉触感的东西。”
王凡听到这里才终于有些惊讶道：“能摸到，却看不见？”
“嗯，而且罗鼎院里这样的东西不止一个，不清楚这些东西会不会有危险，我们不敢继续探索，立刻封闭了罗鼎院，找来了这里。”
“你想请我调查罗鼎院的那些无形血肉？”
“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确定袭击罗鼎院的是不是这些东西。”
“好的，这单我接了。”王凡毫不犹豫道。
这可以说是白送的钱了。
“事务所就拜托你们了，如果有什么案子记得通知我。”
与岸本惠和冯蓉打了个招呼后，王凡跟着赤木队长，乘着警车一路来到了罗鼎院。
这里依然保持着昨天傍晚战斗的痕迹，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满地的佛像尸体都还保留着。
“这些佛像之前应该是能够被普通人看见的，但是警官们看不见，说明GANT的影响还在。”
王凡暗道，绕着罗鼎院走了一圈。
除了用神通炎王将尸体烧掉，顺便确认有没有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王凡确实是没有找到，不过他却有了其他收获。
“这么强大的生命气息，是轮回者吧。”在围着罗鼎院查看时，王凡忽然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白先生，有什么发现吗？”赤木队长有些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后莫名其妙道：“之前调查的时候明明不热，难道是白先生在的缘故？”
王凡故作高深回答道：
“的确有一些看不见的脏东西，我已经把它们收拾掉了，你们再调查的话，应该就摸不到那些无形血肉了。”
“真的吗，太好了。”赤木立刻转头准备派手下队员搜索院内，王凡一把拉住他：
“等一会，我刚杀完那些东西，现在靠近可能会被残余的威力灼伤。”
“额，是这样吗？”赤木再次擦了擦汗道：“难怪这么热，对了，寺庙的破坏与那些无形血肉有关吗？”
“就是他们做的，之前罗鼎院供奉的佛像是否都不见了？”
“咦，您没有进去看，怎么知道？”
王凡指了指地面：“无形的血肉就是那些消失的佛像。”
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赤木，王凡淡淡道：“调查应该结束了，记得完事后回事务所结帐。”
话音落下，王凡脚下凝聚出一只小号气手，腾空而起。
“妈……妈啊，他飞走了！”
“原来真的存在这种人啊。”
周围的警员一片哗然，而赤木也是目瞪口呆。
他离得近，能够看见那只半透明的白色大手。
“那个也是式神吗？原来阴阳师的传说是真的。”
王凡在空中，朝着感觉到的那些强大气息飞去。
片刻之后，王凡站在半空中的大手上，低头疑惑地看着下方的一群人。
他们虽然将紧身衣穿在外套下，但仔细看，还是能看那间露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的。
问题是，这群人王凡从未见过。
“别的轮回者小队吗，东京竟然有三个队伍？”
这伙人似乎也没有发现王凡，只是在远处观望罗鼎院，王凡自然也不急着下手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