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明朗(大章节)

  众人站在徐昱身旁静静地听着徐昱的分析。
  “你再来这边看看！”
  徐昱起身走到尸体脚边，抬手指了一下地面。
  “看看地上，这些脚印都是凌乱的，这说明一个问题，他在死之前应该是疯狂的在这里跑动，毫无章法。”
  徐昱从脚印一直推理到墙壁上。
  “在看这里。”
  “看看墙壁上，如果在这里仔细看就应该能看出一些问题来，看出来了，有一个小小的槽口，墙壁是被磕掉了。”
  徐昱将那个磕掉的地方指出来，让大家好好的看看。
  随后徐昱转身走到蔡庭恩的尸体旁边。
  “你们在来这里看看这断木上，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有轻微墙皮脱落的土。”徐昱让大家仔细的观察“而且那小缺口的高度应该和蔡庭恩伤口的高度吻合。”
  徐昱让人量一下高度。
  郑克立即拿起尺子量了一下。
  “高度吻合！”
  郑克说道。
  “在看看他的手腕，手腕处出现轻微的淤青，这就说明蔡庭恩死之前应该是被人牢牢抓住手腕，导致手腕处已经有了浴血。”
  徐昱继续解说，将尸体翻开。
  很快大家在蔡庭恩后脖颈处也看到些许的淤青，从这两点可以判断出，应该是有人将蔡庭恩的左手掰到蔡庭恩后背上，再有用另一只手抵住蔡庭恩的后勃颈将蔡庭恩朝前推出。
  “按照大人您的分析这杀手至少是两个人。”
  吴洪微微皱眉说道。
  “没错，一个人制服蔡庭恩，一个人制作凶器，两个人是最快，最有效的。”
  徐昱肯定的说道。
  这里是皇城司的牢房，一个人如果第一时间无法制服蔡庭恩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此这一定是两个人。
  徐昱起身拍了拍手，看着地上蔡庭恩的尸体，虽然可以但也是死不足惜的人。
  蔡庭恩只能说是与虎谋皮，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大人，人来了！”
  很快薛典将人带了过来。
  一共十个人。
  “他们都是？”
  徐昱看着面前十来人问道。
  “没错。”薛典指了一下左侧俩人“他们俩人是牢房里送饭的，我问过了他们在送晚饭的时候蔡庭恩还活着。”薛典指着最左侧的俩人说道。
  徐昱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
  俩人眼神闪避，有些害怕的样子。
  徐昱仔细打量，摆了摆手让俩人站到一旁，这俩人体型消瘦，想要杀死蔡庭恩是不可能的了。
  一个人在临死之前的反抗那可是很恐怖的。
  “他们四人是上半夜的值班人员。”薛典又指了四个人说道。
  徐昱看向四人。
  “启禀大人，我们值班的时候蔡庭恩还活的好好的。”一人站出来解释道，蔡庭恩死了，虽然死有余辜，但是如果找不到罪魁祸首，他们就要负责任。
  “是啊，我们看到的时候，蔡庭恩真的好好的。”
  又有人说道。
  “那你们告诉我，当时你们都在那里值班？”
  徐昱问道。
  “我们一般在牢房门口处值班，每隔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会巡逻一次。”有人解释道
  “好。”
  将所有的事情问完之后，徐昱让四人站到一旁，最后只剩下后半夜看守的四个人，徐昱看向四人。
  同样的问题，四个人回答的都一样。
  “你们巡逻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禀报大人，我们都是一个个的巡逻。”一人说道。
  徐昱心中开始皱起眉头，一个个的巡逻，没有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这和自己刚刚的推理不一样了。
  “这衣服都是你们平时穿的衣服吗？”
  徐昱问道。
  “不是，我们值夜班之后，衣服会换掉。”
  有人回答徐昱的问题。
  “郑克你带着人去搜查他们的衣服。”徐昱让郑克带着十人过去搜查一下他们的衣服。
  众人离开。
  “大人这有些出入啊。”
  吴洪说道。
  徐昱说凶手至少应该是两个人，但是这些人晚上巡逻都是一个人，没有两个人的时候，这不符合他们的推断。
  就在这一点上徐昱的推理就无法成立。
  “那是不是他们之中有人在说谎啊。”吴涛猜测到，凶手至少是两个人，万一凶手是四个人，四人商量好了如何回答不就可以了。
  “嗯，吴涛说的也有道理。”
  徐昱点点头，很有可能是已经商议好了对策。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很难问出什么线索来。
  不一会的时间郑克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
  “调查的怎么样？”徐昱起身看向郑克，希望郑克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的线索。
  郑克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里里外外我仔细的看过了，没有被抓破的衣服。”
  郑克非常肯定的说道。
  “确定？”
  徐昱心说这不可能啊，如果没有抓破的衣服，这蔡庭恩指甲缝隙里面的衣服碎屑从哪里来的。
  “很确定。”
  郑克说道。
  “大人难道这真的是自杀？”吴洪说道，会不会是徐昱看出了，蔡庭恩真的是畏罪自杀。
  “不可能，蔡庭恩不可能自杀，我见过蔡庭恩，当时他心情很不错，对未来也是充满了自信，他不可能自杀的。”
  徐昱肯定的说道。
  蔡庭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那就邪了门了，到底是谁杀的？”薛典问道，如果不是他们几人动手，那这牢房里面也没有能动手的人了。
  “有没有外人来过？”
  吴涛说道。
  “这更不可能了，外人就算是来了，也有看守的人跟着，他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动手。”郑克否认了吴涛的提议。
  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徐昱皱起眉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蔡庭恩绝对是他杀。
  可现在所有的线索竟然都没有了。
  徐昱看着地上的脚印，脚印非常的凌乱。
  “嗯？”
  徐昱缓缓蹲下，看着面前的脚印，徐昱在看向自己的脚，在看向郑克等人的脚。
  “你们几个把脚给我抬起来。”徐昱让郑克等人把脚抬起来，郑克等人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也顺着徐昱的意思照做无误。
  脚抬起来，徐昱看了一些几人的鞋底。
  “这鞋？”
  “这些都是我们平时穿的，同意发给我们的鞋子。”郑克说道，这都是官靴，一般的百姓是不能穿的。
  几人看着徐昱有些怪异。
  “大人这跟我们的鞋子有些关系吗？”
  郑克有些不理解的询问徐昱到底为什么要把他们把脚抬起来。
  徐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让几人把叫放下。
  “这鞋子你们都是经常穿的吗？”
  徐昱问道。
  他虽然是不良帅，但是对不良人的很多事情还是不太熟悉。
  “对啊。”
  吴涛点点头。
  “这是官靴，朝廷同意发配给不良人的，在外面出任务的不良人基本都穿这样的鞋子，当然那些暗桩是不穿的。”
  吴涛给徐昱解释了一下。
  徐昱明白过来。
  徐昱听完了吴涛的话在看向地上的脚印，脚印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能看出一些事情来。
  徐昱一招手。
  “你们几人都给我过来，仔细的看看这地上的脚印。”
  徐昱让几人都过来观察脚印。
  “大人这不是我们鞋子的脚印。”很快吴涛说了出来，这地上的脚印没有花纹。
  “没错。”
  徐昱笑了笑，这就是关键，刚刚他们忽视了这一条线索，所以在询问的事情上碰壁，一时间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看看这脚印，想到什么？”
  “囚犯。”
  郑克说道。
  这脚印，能穿这样鞋子的都是这里的囚犯。
  “难道凶手是囚犯？”吴涛看向众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没错，我们一直以为凶手是看守牢房的不良人，最后我们发现我们错了，是因为我们忽视了这些地上的脚印，我们忽视了在这个牢房里面除了看守的不良人之外还有一群人就是这牢房里面的囚犯。”
  徐昱肯定的说道。
  他们刚开始先入为主，所以才导致所有的线索变得没有价值。
  “可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吴洪问道。
  “这还不简单，有人给他们打开牢房的房门不就可以了。”薛典笑呵呵的说道，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打开牢房房门，这还是需要不良人的配合。”
  郑克严肃的说道。
  “所以说，那十人里面还是有人在操纵这一切。”徐昱非常确定的说道，徐昱看着众人“立即搜查牢房。”
  徐昱觉得他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好。”
  众人点点头。
  “查房，查房！”
  随着一声声呐喊，牢房里面的囚犯也是纷纷起身站到牢房门口。
  “你站起来，上前来，转一圈！”
  “你快点。”
  “你不要磨蹭了。”
  郑克等人带着人一个个的巡察牢房。
  “你过来一下！”郑克看到一人，身形有些肥胖一些，但是身高体大，郑克喊了一声此人走到郑克面前。
  “大人有事情吗？”
  此人问郑克。
  郑克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地上衣角有一处撕裂的口子。
  “那是怎么回事啊？”
  “不小心刮得。”此人低头看了一眼随后从容淡定的回答道。
  “带出来。”
  郑克眯起眼睛，他不相信这是刮得。
  “大人找到一个人！”郑克带着人来到徐昱面前。
  徐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你犯了什么罪？”徐昱也没有直接询问面前的人到底有没有杀蔡庭恩，而是问此人犯了什么错。
  “杀人。”
  此人回答道。
  “故意杀人？”
  “不是，他羞辱我母亲，我一时气愤与其动手，本想着教训他一下，可没想到一时失手杀了他。”
  男子回答道。
  “叫什么名字？”
  “裴褚。”
  裴褚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名字。”徐昱点了点头“郑克，你去把他的案卷给我带过来。”徐昱让郑克把裴褚的案卷给自己拿过来。
  “好。”
  郑克立即立即。
  不一会的时间，郑克将裴褚的案卷送过来，徐昱仔细看了一眼裴褚的案卷，确实是和裴褚说的一眼。
  “上面说关押十年？”
  “没错。”裴褚点点头。
  “现在几年了？”
  “三年了。”裴褚回答道，他现在已经在牢房之中三年，还有七年就可以离开这牢房。
  “学过武艺？”
  “懂得一些防身的本事罢了。”裴褚继续回答，他有些不明白徐昱问这些事情想要做什么。
  “蔡庭恩是你杀的？”
  徐昱突然询问蔡庭恩的事情，裴褚眸光一凝，眼底闪过一丝精芒。
  “看来还真的是你杀的。”
  徐昱看到裴褚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确认了下来。
  “蔡庭恩可以杀，知法犯法自死不足惜，你也算是为民除害。”徐昱看向面前的裴褚“郑克把案卷销毁，裴褚明日便可出狱了。”
  徐昱非常淡定的说道。
  身为不良帅，这件事情还是能做出的。
  “真的？”
  裴褚以为徐昱在跟自己开玩笑。
  徐昱笑了笑“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撒谎，明日你就可以出狱了。”徐昱非常确定的说道。
  “多谢大人。”
  裴褚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出狱。
  “看你孝顺，今后你跟着我如何？”徐昱问裴褚，徐昱决定将裴褚留在身边，因为徐昱从裴褚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气势。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就成为我的护卫。”
  徐昱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裴褚跪在徐昱身前给徐昱叩拜。
  “起来吧。”
  徐昱让裴褚起身，顺便让郑克将裴褚送回牢房。
  “请把。”
  郑克准备带走裴褚，裴褚走出几步“大人我说，我都告诉你，是张希找到我，说让我帮助他杀掉蔡庭恩，只要我杀了蔡庭恩日后我就在牢房中不会为难我，也会帮我照顾我母亲。”裴褚内心的防线像是瞬间崩溃转身看着徐昱说道。
  徐昱听完了裴褚的话，缓缓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郑克送走裴褚。
  “大人您可真的厉害。”吴洪挑起大拇指，没想到徐昱如此容易就问出来了。
  “大人您怎么知道裴褚一定会说出来？”
  吴涛好奇的看着徐昱。
  “因为恩情，他还有七年的牢狱，我给他赦免了。”徐昱说道，这其实是一场交易“去把张希抓了！”
  徐昱说道。
  “是。”
  吴洪立即带人出去不到片刻将张希抓了进来。
  “张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徐昱看着面前的张希问道。
  “大人，小人也只是一时糊涂。”张希知道事情败露不敢再隐瞒，昨日霍童找到了张希，让张希想办法杀了蔡庭恩。
  张希一时间不敢答应，可是霍童拿出了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一千两，自己做不良人什么时候才可以赚到。
  张希最后答应了霍童。
  到了晚上张希本想着自己动手，但是自己动手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就找到了裴褚和还有一个囚犯，让俩人帮助自己除掉蔡庭恩，事后自己可以在牢房之中多关照他们俩人。
  双方达成协议。
  张希到了晚上偷偷打开了牢房的房门放出了裴褚和另一人。
  而之后的事情就是裴褚他们杀了蔡庭恩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将牢房的房门自己锁好。
  “好计策，天衣无缝。”
  徐昱拍手叫好。
  “大人！”
  “抓起来，一命抵一命！”徐昱让人将张希给带下去。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知道一件事情，霍童找到我杀了蔡庭恩的时候，霍童让我向蔡庭恩询问一件东西。”
  张希说道。
  “什么东西？”
  徐昱来了兴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从霍童的反应来看，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张希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霍童告诉自己的是只要自己说了蔡庭恩就会明白过来。
  “带下去吧。”
  徐昱摆手，让人把张希带下去，事情结束，徐昱从牢房出来。
  “大人这件事情？”
  “就这样结束吧。对外宣称蔡庭恩畏罪自杀。”徐昱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皆大欢喜。
  “那张希说的那样东西要不要找？”
  郑克看着徐昱。
  “找。”
  徐昱点点头。
  这事情虽然就这样结束了，但是霍家惹了他们，他们也不能吃哑巴亏，也让霍家难受一下。
  这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
  “明白了。”
  郑克明白了徐昱的意思。
  徐昱带着人来到了蔡庭恩的府邸，府门上贴着封条，封条撕下来，走进院子，院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来过这里。”
  徐昱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
  “那会不会找到了？”
  郑克担心的问道。
  “不会，如果找到了，霍童就不急着杀蔡庭恩了，没有直接指向霍家的证据，蔡庭恩就算是再怎么说也是红口白牙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威胁不了霍家。”
  徐昱分析道。
  而且张希说了，霍童让自己跟蔡庭恩询问东西，这就更加的证明霍家还没有找到东西。
  “找找看吧！”
  徐昱让大家四处找找看。
  过了半天时间。
  “没有。”
  郑克带着人来到前厅说道。
  “仔细的检查了吗？”徐昱问道。
  郑克点点头，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检查，比第一次还要详细许多，如果有早就被发现了，没找应该是不在这里。
  “看来不在这里。”
  徐昱起身说道。
  他相信郑克他们找东西的本事，既然没找到应该不在这里。
  “那您说这东西会在哪里啊？”
  郑克看向徐昱。
  “或许在他信得过的人手中。”徐昱想了一下说道，蔡庭恩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随便存放。
  “那我去查一下有什么和蔡庭恩关系不错。”
  郑克说道。
  从蔡庭恩的府邸出来。
  徐昱回到了皇城司。
  一天时间忙碌中过去，次日徐昱亲自上朝复命。
  “启禀太后，蔡庭恩畏罪自杀！”徐昱只有一句话，蔡庭恩死在了牢房里面。
  “畏罪自杀？”
  “没错。”
  徐昱点点头。
  “哎，那就算了吧，事情就这样吧。”霍太后听完了徐昱的话，也立即盖棺定论，此事就这样结束。
  “徐昱此次有功应当奖赏，徐昱你平西北，现如今就帮助朝廷铲除奸佞，哀家代表皇室给你赐一门婚事如何？”
  霍太后问道。
  徐昱看向霍太后。
  “微臣叩谢太后。”徐昱行礼。
  “好好好，先皇本就有赐婚在前，然你和晋阳公主缘浅，今日哀家就做主将乐阳公主许配你给。”
  霍太后说道。
  听着霍太后的话，不少官员心中震惊，这位晋阳公主可是深得太后喜爱，而这个乐阳公主却不怎么样。
  没想到霍太后会把乐阳公主许配给徐昱。
  “臣，徐昱叩谢。”
  徐昱说道。
  “好，此事就这样定了，你和乐阳的婚事我提议就在次月月末举办如何？”
  “全凭太后做主。”
  徐昱没有任何的提议，一切事情都交给霍太后。
  “好好好。那哀家就替你们做主了。”霍太后高兴的说道，原本以为徐昱会有一些不愿意，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早朝退下。
  “恭喜徐大人！”霍童走到徐昱面前给徐昱道喜。“徐大人下午我在明德楼摆酒席，不知道徐大人能不能赏光啊？”
  霍童觉得他应该和徐昱再次谈一下了。
  “好。”
  徐昱点点头。
  到了下午。
  “霍赢。”
  “二叔！”
  霍赢在看到霍童的时候愣了一下，他现在对霍童是有了很深的畏惧，因为赵小刀他们的事情就是他惹出来的。
  霍赢担心这件事情被霍童知道，如果让霍童知道了，自己就完了。
  “走，跟我出去一趟。”霍童说道。
  “去哪里？”
  霍赢看着霍童，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让自己跟着霍童出去。
  “去见一个人。”
  霍童笑着说道。
  霍赢不知道是谁，但是也没有问，跟着霍童来到明德楼。
  “两位客官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
  “给我们一间包房，等人。”
  霍童说道。
  “好咧。”小二立即带着霍童和霍赢走上了二楼。
  “二叔我们等的人是谁啊？”霍赢问向霍童，这一路过来，他都想不出到底是要见谁。
  “徐昱。”
  霍童笑着说道。
  “什么？”
  霍赢在听到他们要见的人是徐昱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霍赢脸上有了几分惊恐和不安，徐昱应该是知道自己让赵小刀他们去暗杀他。
  如果徐昱说出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紧张啊？”霍童有些奇怪的问道，霍童的目光落在霍赢的身上，霍童从一开始就会霍赢有所怀疑。
  他感觉到这件事情和霍赢有直接关系。
  “我我我没有啊。”
  霍赢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没有最好，等到徐昱进来之后你就在一旁好好的看着，不要乱说话，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徐昱商议一下。”
  霍童有些严肃的说道。
  “是。”
  霍赢点了点头，乖巧的站在一旁。
  但是霍赢的内心之中多少有些不满。
  霍童这摆明了就是对自己有所怀疑，想要用徐昱来验证自己的猜想，霍赢暗自攥紧拳头，希望这次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不一会的时间房门被敲响。
  霍童示意霍赢过去开门。
  房门大开，徐昱站在外面。
  看到霍赢的刹那徐昱也是愣了一下“霍赢？我记得让我过来的可是霍二爷。”徐昱好奇的问了一句。
  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没错，我二叔在里面等你。”
  霍赢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劳烦让开一下。”徐昱让霍赢让开。
  “你？”
  霍赢想要发怒但是他还是压了下来，他也不是莽夫，知道这个时候不易动怒，只能怪怪的给徐昱让开。
  徐昱从外面走进来。
  见到霍童正等着自己。
  “霍大人！”
  徐昱笑着打招呼。
  “徐大人请坐！”
  霍童让徐昱坐下来，同时让霍赢出去点菜，霍赢是一肚子的委屈，自己竟然为徐昱服务，真的是太丢脸了。
  “是。”
  可是霍童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霍赢点了菜，走上来的时候霍童和徐昱俩人已经聊了下来。
  “恭喜徐大人破奇案，建功立业，又被太后赐婚，可喜可贺！”霍童带着笑容给徐昱道喜。
  “哪里那里，这件事情徐昱也是运气好罢了。”
  徐昱摆手谦虚的说道。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没有实力运气再好也没用。”霍童看向了霍赢，霍赢感觉到自己面颊火辣疼痛，感觉这句话就像是在说自己。
  “霍大人言重了。”
  徐昱说道。
  “对了，不知道霍大人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张希的人？”
  霍童微微一愣。
  “不认识。”
  霍童笑着说道。
  “哦，不认识就好，我还以为此人和霍大人认识。”徐昱笑了笑没有在继续说下去。霍童看着徐昱，霍童知道徐昱一定已经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霍童笑了笑。
  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
  最后徐昱看向霍童“霍大人叫我前来，真的只是和我聊一些这些事情吗？”徐昱希望霍童不要再试探自己，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把事情都说清楚了的好。
  “好好好，徐大人果然是爽快的人，我也不瞒你说，我想要知道赵小刀他们为何偷袭你，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霍童直言直语。
  “如此说来霍大人是承认了那些人和霍家有关系了？”徐昱反问一句。
  霍童笑而不语，这件事情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自己没必要在徐昱面前承认“徐大人何必明知故问。”霍童说道。
  徐昱静静地看着霍童。
  而一旁的霍赢也开始紧张起来。
  半晌。
  “我也不知道，我问过了，他们说没有指使他们。”徐昱耸耸肩笑着说道。
  没有人指使他们？
  霍童皱起眉头。
  而霍赢松了一口气，同时霍赢也不明白为何徐昱此时帮助自己，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