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狼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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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吵醒了哥哥。
洗手间的灯被打开了,小孩自己坐在里头,用盆接了水,将那一小块床单反复浸泡在水里头,搓洗了几遍。他低着头,思绪混乱的像是浆糊。
门忽然响了声,狼崽子一惊,抬起眼,看见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青年迷迷糊糊迈步进来,身上穿的还是用来当睡衣的大背心大裤衩,松松垮垮,白生生的手臂和腿都露在外头,头发也睡得微微炸了毛。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小孩的发旋,“嗯?小陆怎么还没睡?”
商陆的心突然之间狂跳起来。兴许是因为刚刚从被子中钻出来的原因,青年看上去格外的没有防备,软乎的像是团年糕,充斥着小动物一样温和无害的气质。他嗅到熟悉的香气,那味道在这样天色还没亮起的清晨里格外的勾人,呼啦啦插满了小钩子。
他猛地将头埋的更低,道:“没事,只是醒了……”
眼前的毛拖鞋不仅没走远,反而靠得更近了。拖鞋上两只肉乎乎的兔子支棱着,是他们一同在超市里选的。哥哥在他面前蹲下来,望着他盆里**的床单,“怎么在洗东西?”
商陆低声道:“刚刚口渴,不小心把饮料洒在了上头。”
“那也不用半夜洗,”哥哥的手抬起来,揉了揉他的额发,“放在那儿,哥哥明天给你洗,嗯?”
狼崽子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单是想象着青年蹲下身来,用他的手搓洗这一片污了的床单时的场景,便好像有火焰在血管之中沸腾起来了。他只能发出一声短暂的嗯,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后,又忙摇了摇头。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小陆真是……”
青年的手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心。
“好好的,又跟哥哥客气什么?既然坚持,那就赶紧弄完睡觉吧,还早呢。”
商陆闷声应了句好,瞧着那拖鞋上的小兔子慢慢地转了个身,离他远去了。走到门口,兔子的脸却又拧了回来,对着他。
“对了,”杜云停说,“我昨天把咱们家里剩下的床单被罩也都拿去干洗了,除除螨虫。小陆的床单湿了的话,待会儿过来和我睡吧?”
7777:【!!!】
“……”
小孩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
“哥,哥哥……”
“怎么了?”青年挑挑眉,“又不是没和哥哥一起睡过,害羞什么?”
他的手敲敲门框。
“赶紧过来,给你留着门啊。”
他转过身,施施然回房间去了,往床上一躺,等着狼崽子主动过来钻被窝。7777以一种近乎尊敬的语气感叹,【我算是明白你昨天把四五套被单床单都送出去干洗的原因了。】
这分明就是算好了,设了套等小狼崽子跳啊。
【不然呢?】杜怂怂志得意满,脑袋一翘,还有点小骄傲,【要不,还怎么叫顾先生过来侍寝?我向来是那种做事有计划有规程的人。】
7777感叹,【哎,这点儿小聪明,要是都用在了正途上该有多好。】
要是杜云停把浪的心思放在建设社会主义上,早成为社会的扛把子、祖国骄傲的中流砥柱了。
只可惜这扛把子满心思只想着睡男人,这会儿躺在床上,兴奋地几乎要搓手手。
他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卧室的门被推开,商陆慢吞吞从门外走进来,不知在想什么,脚步看上去有些踌躇。
哥哥眉目莹然,掀开被子的一角,拍拍床。
“过来睡。”
商陆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了。
怎么能和哥哥睡,尤其是在做过这样的梦之后?
在……刚刚清洗完罪证之后?
可他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拒绝,也全然没办法拒绝。他朝床上的人走去时,好像是心脏被一道隐形的线牵着,硬生生将他拉过去、拽过去。
长大后,他再没和哥哥一同睡过。
还在宾馆的时候,小孩经常上楼与杜云停挤同一张床。那时他年纪还小,身材也瘦小,两个人一同睡那张窄窄的床也不能算拥挤,还能有些空隙。
可现在,商陆马上就要成长为大人了。他站立着时,已经能隐隐看出成年狼所拥有的体魄,并不过分健硕,但胸膛和手臂的肌肉线条都极其流畅,好像是用刻刀细致地一刀刀雕出来了,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他的个子也蹭蹭向上蹿,如今已然达到一个新人类该有的身高,比杜云停还要高上半头。
这样的身材再坐到床上,显得这张单人床瞬间小起来,连同一边的杜云停也被他衬的娇小。床并不能算宽敞,商陆坐下来,手肘都能感受到身旁人传过来的温热的温度。
他沉默着拉拉被子,将长腿收进去,为了遮掩这会儿已经蔓延到了脸颊的红晕,立刻伸手去关灯。
还没碰到开关,青年倒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将他的手拉过去。
“小陆怎么手都长得这么大了?”
在狼崽子漆黑的瞳孔里,杜云停把他的手掌摊开,自己的手紧跟着贴了上来。
被碰触到时,商陆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这触感与他捏着哥哥的爪子为他修理上头的毛时全然不同,兴许是没了那一层厚厚毛发的阻拦,肉与肉的接触好像是滚烫的,能把人心都烫熟了的。
比起少年修长而宽大的手,杜云停的要小上许多,每根手指都比小孩的要短上一截。他的眼睛微微睁的圆了些,紧贴着手示意小孩看,“小陆看,真的大了好多!”
手指微微弯曲,便变为了十指交握的姿势。青年像是单纯地在比大小,商陆的脑袋里却已然全都成了乱的解不开的线,他甚至寻不出线头,目光只痴痴地追逐着,更在他身上生根发芽了一样。
兴许是这夜色太深浓,他盯着哥哥时,却好像在盯着梦里将手臂高高举过头顶的人。那时的两条手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无依,甚至没有地方可以安放,因此只能固定着,环住他的脖子。
他想起细细的链子碰撞的声音,好像这会儿还在他耳边上撞着。
他一动不动,化作了靠在床头的雕像。青年比完之后,将手放下来,忽然轻轻笑了声。
“小陆真的长大了,”他意有所指道,“哪里都大。”
挺普通的一句话,商陆也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手。
可不知道为何,从那一双温柔的嘴唇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商陆能察觉到自己脸上在灼烧,这温度已经将他的眼睛也灼的泛红,他没再说话,只伸长手,一下子将开关按掉了。
他不敢让青年再看,怕再看下去,便会发现什么。
“哥哥,睡吧。”
小孩的声音有点沙哑,比起寻常更加低沉。
房间里响起细细索索的响声,青年慢慢下沉,将单薄的肩膀也掩藏进了被子里。商陆沉默半晌,也紧跟着完全躺进去,就躺在青年的身侧。
天还没有亮,房间里漆黑一片,正是千家万户安睡的时候。外头没有几盏灯在亮着,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此时守着周公,于自己甜蜜的床上与周公会面。
身边人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商陆却连一丝困意也没有,他紧紧攥着被子,像是在按捺什么。
忽然,青年翻了个身,靠过来了。
温热的气息靠得近了些,就喷洒在他耳廓,暖烘烘的。
“小陆……”
青年喃喃地喊,手臂也盖过来。狼崽子沉默片刻,慢慢地在被子中转过了身,从背对着变为了面对面。
新人类的视力即使在夜间也很好,足够他一眼瞥见哥哥乌黑的发旋。青年睡时看上去相当乖巧,微微歪着头,眼睫密密垂着,好像是要靠上他的胸膛。商陆看着看着,便缓缓伸出手指,神色有些犹豫。
片刻后,他下定了决心,慢慢地将指尖,抵上了青年的嘴唇。
很软……很软。
嘴唇中吐出来的气息有些热度,还有些湿润。青年好像也感受到了这碰触,眉心微蹙,下意识就要抿抿嘴,商陆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猛地将手指收回来,飞快地转回过身去。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听着身后的动静。没什么动静,哥哥并没被他的动作弄醒。
“……”
小孩好像做贼一样,慢慢慢慢又将身子转回来了。
他全然不受控制,迟疑片刻,重新覆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嘴唇。这一次没有再用手,他微微歪着头,只敢小心翼翼地品尝那唇角处的甜蜜。
偷一个吻。
这动作,如同供奉神明一般虔诚认真。清新的牙膏的气息与青年本身带着的暖香一同覆过来,没有酒,却让人像是微醺一样迷迷糊糊。
商陆看见过亲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宾馆阴仄狭小的房间里。那些在里头过了夜的男男女女嘴唇猩红,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一把搂过来,带着浓重烟味儿和酒味儿的嘴往上头印一印,腥臭的很,多数时间都让他觉得恶心。
商陆不想把哥哥与那些人相比。他的哥哥本身便是独一无二的,是将他从那些灰暗的日子里头带出来的。他想着要和青年亲近,连半分排斥都生不出来,甚至从内而外都透着欢喜。
他直到如今才明白这件事情的好,原来相贴的时候,竟然是能像让他这样快活的。他无法形容这究竟有多让他欣悦,但他好像连灵魂也一同震荡起来了。
没错了。
商陆反反复复地想,不会有错……
这是八月的第一天。外面的天空还没有亮起来,只有边缘处蒙了一层薄薄的红。没有风,小区看着也有些沉闷,远处有飞来的鸟群稀稀落落停在房顶上。商陆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带着不曾被发现的秘密,心情就与这一日的天气一样,是沉闷的,却又带着热气,即将升起明亮的太阳。
杜云停起来在镜子前刷牙时,忽然间皱了皱眉头,对着手使劲儿哈了几口。
他闻了闻气息,笃定道:【他肯定亲我了。】
7777一怔。
【你怎么知道?】
【他和我的牙膏,不是一个味道,】杜怂怂说,重新将牙刷塞回进嘴里,【这崽子——比我想的有胆子。】
第一天过来,就敢亲他了。
7777也是很佩服,他的宿主为了被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小孩这一天起的格外早,更像是一夜都没睡,这会儿早饭已经整整齐齐摆上了桌。杜云停吃了两口,埋头喝粥,忽然头也不抬道:“我刷牙时,嘴里有股哈密瓜味儿。”
对面的狼崽子一怔,手里头的勺子慢慢放了下去。
“有点儿奇怪是不是?”杜云停好像丝毫没有察觉,道,“我的牙膏明明是薄荷味儿的。”
只有商陆的牙膏是哈密瓜味,在这之前,杜云停都把他当自己崽子养,连给他买的牙膏都是甜滋滋的,像小孩的口味。
小孩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黑沉沉的眼睛抬起来,望着他。
“哥哥半夜起来偷吃了?”
“……”
杜云停反倒一愣。
进步可真大啊,这才一夜过去,现在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扯谎了。
厉害,厉害。
他搅着碗里的粥,没再深究这个话题,问:“后天就是生日了。小陆有什么想要的么?”
狼崽子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什么都可以和哥哥提吗?”
“什么都可以。”杜云停慷慨大方地给他画饼,“只要是哥哥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
所以不要大意的开荒种地吧,这一块田都荒了好久了,再不被耕种,都快变成盐碱地了……
杜云停期待着从小孩嘴里直接说出“睡你”之类的词。
商陆低头想了想,随即冲他笑了笑。年轻的眼睛明亮极了,里头装着光。
“等到了那一天,我再和哥哥说。”
青年说:“得确定是我能做到的,哥哥可买不起飞机。”
“放心。”狼崽子搅动着粥,声音低沉有力。
“——哥哥肯定能做到。”
杜云停的腿都要酥了。
他忽然明白了小狼狗的好,这样年轻又带着蓬勃朝气的模样,忠诚地向着自己的心,被自己带着引领着的、为自己所一手掌控的感情,在特定时刻,却又带着孩子气的霸道劲儿,强健有力的手臂能把他高高举起来……
他越想越腿软,最后站起来时都扶着桌子。
啊,怂怂要开花了。
真好。
小狼狗和他一起睡了一夜,杜云停有点儿恋恋不舍,想马上就有第二回。可偏偏这时候是盛夏,暑热的天,商陆昨晚洗的床单往上头一晾,被那日头那么一烤,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杜云停几次看那床单,都觉得不顺眼。商陆也过去摸了一回,摸着干了的床单一角,没有说什么。
杜云停偷偷和7777说:【咱们往床单上喷点水啊?】
7777:【……】
【喷水,喷水,】杜怂怂嘿嘿笑,【这样,他今晚还是得和我睡。】
7777:【……】
它要报警了。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想要摧残祖国的花朵!
杜云停不理会他,狐疑地翻了半天,嘟囔道:“我的喷壶呢?”
他没找到平常放在厨房那个,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了了另一个,接了满满一壶,小跑着要往阳台去给床单喷水。7777捂着眼,简直没眼看,就听见宿主的脚步声轻轻的,小跑着靠近了阳台。
过一会儿,杜云停的脚步声又轻轻的,小跑着回来了。
7777放下堵着眼睛的手,【怎么?】
它没听见洒水的声音,总不能是杜浪浪良心发现了吧?
【……没。】
【你把床单直接扔下去了?】
也是,这个更干脆,更符合杜浪浪的风格。
【……也没。】杜云停往沙发上一坐,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恍惚惚的,【二十八,你给我看看,我眼睛坏了吗?】
【没坏。】系统都有点儿急了,【到底怎么着,你直说!】
杜云停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实话,【我看见,小陆正在往床单上头滋水……】
刚才没找着的那个喷水壶就握在小孩手里,咻咻地往上头喷水,小水流一道接着一道,全都准确无误落在了床单上。杜云停乍一看见,几乎以为顾先生被自己上身了。
他捏紧自己手里头的第二个喷壶,又是惊诧又是莫名欣慰,喟叹,【英雄所见略同。】
【……】
7777差点儿一口水喷他脸上,这算是个什么英雄!
浪里白条吗!
阳台上的商陆又摸了摸床单,确定它仍然湿漉漉,一时半会儿都干不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壶。壶里满满的水这会儿已经都没了踪影,他确认之后,便将它重新放回厨房。
狼都是直接的生物,在明白自己的心思后,便要立刻采取行动,绝不磨蹭。
商陆擦了擦沾湿的手,自然地往房间里走去。杜云停盘腿坐在床上,心思复杂,正在等他。
过一会儿,果然看见小孩又过来了,模样还有点怯生生的。
“哥哥,床单还没干。”他小声道,“我今晚能还和你先一起睡吗?”
青年道:“一天了,还没干吗?”
“可能是床单太大,不好晒,”狼崽子解释道,像是生怕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狼尾巴也露出来,“我今天晚上就这么睡。”
卧槽,这太狡猾了,居然还利用毛绒绒!杜云停彻底震惊了,这真是他认识的顾先生?
【所以呢,】系统凉飕飕问,【拒绝?】
【开什么玩笑!】杜云停手一挥,有力地反驳,【那可是顾先生!】
更何况还有毛绒绒!
有谁能拒绝毛绒绒?
他往一边挪了挪,给小孩留出个空位。有了昨晚的经验,狼崽子这一回便要镇定不少,相当平静地掖紧了被角,甚至倾过身来,狼尾巴于空中挥了挥,赶走了绕着他们转的一只蚊子。
赶完蚊子后,这一条尾巴就沦为了杜云停的抱枕。杜云停抱着它,又是摸又是薅,从头到尾盘了好几遍,盘的小孩脸上通红,发出了几声低低的闷哼声。
要是往常,狼崽子被摸得直哆嗦,早就低声请求他别再动了。可这回商陆不仅没有吭声,甚至纵容地把尾巴又往他怀里塞了塞,一副任由他撸毛的架势。
杜云停彻底高兴了,他本就有点儿绒毛控,只可惜在现实世界中从未有过机会养任何小动物。现在抱着条毛丰厚细密的狼尾,那尾巴抵在脸上并不刺人,反而软极了,在臂弯里还很有些分量。他接连梳理了好几把,因为这浓厚的狼的气息,倒弄得自己差点儿耳朵尾巴全露出来。
小孩随他摸尾巴,摸的差不多了,就让青年抱着毛尾巴睡觉。
杜云停紧紧抱着,睡得呼噜呼噜的。
7777还没睡,它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等着看狼崽子到底是准备做些什么。
凌晨时分,它的宿主睡熟了。商陆探过脑袋,偷了他人生当中的第二个亲亲。
系统习以为常,根本没当回事,只盯着看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狼崽子半天没有反应,7777几乎以为他也睡着了,便选择了退出意识。就在这时,黑暗里慢慢伸过来了一只手,把杜云停摸着狼尾巴根部的手缓缓往上又拉了拉,不声不响探进了衣服里。
7777:【……】
7777:【!!!】
它惊诧地盯着这一幕,看着小孩又闷声不响调整了下那只手的位置,固定在了比较重要的地方。他的手腕扣着杜云停的手,不让这只手从衣服里头逃离。
系统震惊地又去看自家宿主,宿主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没任何反应。
7777搞明白了,这是准备碰瓷。
它痛心疾首,早知道,就不应该让杜云停来教孩子。——看看都把好好的祖国花朵教成什么样了!这是要干什么,两个人对着比谁掀起来的浪高吗?
这么会冲浪,你俩怎么不干脆去参加奥运会算了!
它在心内无声地呐喊吐槽半天,两个人却半点也不知晓。商陆做完这件大事后,便也闭上了眼,只是心跳的仍旧有些快。
他其实并没什么把握。
哥哥的确是疼他的,也是照顾他的,商陆绝不否认这些。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哪怕将自己的骨头敲成渣子,也不可能否认哥哥对他的恩情。可这份疼里头,都是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的,又有多少能转化为真正的成年人之间的爱呢?
从私心而讲,商陆希望是全部。他渴求着这份特殊的爱,就像是快干枯的植物渴求水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符合哥哥的要求,他年轻,也有冲劲,只要哥哥高兴,他可以像书中写的一样,为证明这份爱从高高的山崖之上跳下去,跳入海里,让高高的浪花淹没头顶。——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是他等了多久才等来的人,把他的过往都洗刷掉了,留下来的全是光。
商陆想要青年爱他,彻头彻尾的、身心相属的那种爱。
但他没有什么可以给的,他现在所享有的一切,还都来自于哥哥的馈赠。商陆左思右想,自己还是应当像所有的雄性狼一样,毫不吝啬地在追求的伴侣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材——或者说,他渴望用自己现在所能展现的东西,让哥哥认识到,他是个男人。真真正正、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在黑暗之中把那只手更紧地握着,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天的怂怂:……???
我又在半夜浪过头了吗?
不显山不露水的顾先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