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苏醒
就在此时,即将四尾化的波风水门,却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尽最后的查克拉,在五个手指之上,燃起五团细小的查克拉火焰。
火焰之上,隐约可以看到代表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几个字样。
“这是……封印术吗?!”阴九尾心中一慌,随即难以置信的道:“你该不会要将自己的力量,也一并限制起来吧?!!”
“你真是疯了……”
当预感到波风水门此封印之术的效果之后,阴九尾终于收起了戏谑之色。
但波风水门的五行封印之术,却已准备完成。
他将左手已经被九尾查克拉覆盖,同时五指都长出尖细指甲的手掌,对准自己的腹部快速一扯,便轻而易举的撕碎了有着一定防御力的上忍马甲,连同底下的蓝色紧身衣。
露出了腹部,与其上的漩涡状四象封印术式。
“这一局就算是平手吧,阴九喇嘛。”
左眼妖狐瞳右眼蓝瞳的波风水门,在将右手五指上的五团小型查克拉火焰印在自己的腹部,那四象封印术式外围的同时,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不服输的笑意,朗声道:“等下次再见面,我一定要让你臣服于我!!”
五行封印!!!
话音落下,波风水门的腹部,螺旋状的四象封印外围,五个小型漩涡印记也随之出现。
原本通过四象封印渗出的九尾查克拉,因为这个封印力量的出现,立刻停止了继续侵蚀波风水门的身体,进而产生的尾兽化。
而波风水门身体表面的妖狐外衣也开始了消退。
“你……,竟然真的……”
精神世界之中此时骤然也开始崩塌起来,阴九尾难以置信的声音很快就戛然而止,同时它的双眼也因为双重封印术式力量的隔绝,缓缓的闭了起来。
画面一转,波风水门趴在地上喘息的场景,已是现实之中的训练场上。
仅仅这一会时间,现实中的世界里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空旷无人的训练场上漆黑一片。
波风水门努力的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仰望着天空中稀疏的星河夜色,终于得到了休息喘息的时间。此时的他,查克拉几乎被榨干,精疲力竭到一根手指都难以在动弹。
虽然以一己之力,制止了身体内九尾力量的暴走,但波风水门却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五行封印术是迫不得已才使出的。
这个独特的封印术式,原理是通过四象封印术式,限制和扰乱九尾的查克拉之力。
对制止尾兽化立竿见影的同时,却也是一把双刃剑一半的存在,因为他隔绝了九尾力量的同时,也将对波风水门自身的查克拉力量产生干扰和限制效果。
甚至于,如果不进行解印的话,连正常修炼都难以进行。
足足躺了大半个小时之后,恢复了些力气的波风水门这才爬起身,看了眼腹部被自己撕破的衣服,忍不住摇了摇头。
幸好这里没什么人,不然如此狼狈的四代火影,被人看到也是有失颜面的……
由于飞雷神之术是一个对查克拉控制精准对要求非常高的忍术,所以波风水门此时连使用飞雷神之术回到家中都无法做到。
不得已,他只好趁着夜色,一路上以瞬身之术赶回家中。
一进门,伊织恰好在里屋,正照着顾鸣人。
波风水门便先回卧室换了身一副,这才走出房间。
“火影大人,工作幸苦了。”
伊织闻声走出了鸣人所在的房间,正好撞见波风水门自卧室里出来,恭敬的招呼道。
“伊织女士,你也幸苦了,今天鸣人有哭闹吗?”
波风水门偷偷看了眼自己着装,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装作随意的问道。
总算是回到了家里,今天在演习场里身体中的九尾差点失控的事情,应该是告一段落了。
修炼方面,急切需要解决的新难题又出现了。
由于他现在自身受到封印干扰的缘故,所有需要精准控制查克拉的忍术,全都已经无法在成功施展,当然也包括那难度极高的五行封印解之术……
送走了伊织之后,波风水门照顾鸣人睡着后,忍不住头疼起来。
“这人柱力,还真是不好当啊……”头一次受到九尾力量困扰的某人,躺在床上呢喃自语着。
波风水门这番吐槽的话,如果被他国的人柱力听到,绝对会被气死。
要知道还从来没有那个非完美人柱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强行制止住已经展现出暴走状况的尾兽之力。
……
……
水之国国境内。
某个无人知晓的地下封闭空间中,微弱的光线下,有些破旧的床铺上,一名有脸包括半边身体都像是被缝补拼接起的少年,渐渐醒转了过来。
只是稍微一动,少年便感觉到浑身都有些剧痛的感觉。
尤其是他的左臂,更是像不受驱使一样,那熟悉又陌生的异常之痛楚,正在不停的侵袭着他的神经。
“啊呀,你终于醒来了……”
耳边那熟悉的轻佻声音响起,宇智波带土不需要转头看,便知道是出自漩涡白绝。
由于沉睡了太久,宇智波带土不得不先使自己的思绪恢复正常,驱除着大脑中的混沌感,所以并没有立即答话。
飞却是不在意,又继续道:“你已经睡了快一个星期了,左臂都已经为你接好了呢……”
“不过现在应该还有着排斥反应,要花不短的时间才能适应。”
宇智波带土依旧不答话,不过脑海中却终于是回想起了九尾之乱那天晚上,他同老师波风水门短短两个回合的对战,瞬间就惨败下来,甚至差点就丧命的情形。
“……没想到,金色闪光竟然有这么强。”
良久,宇智波带土忽然出声感叹着道。
他此时没有特意改变成沙哑的声音,但不知不觉间,那属于本音的少年音却也消失不见。
如同他在九尾之乱的战斗中,失去的左臂一样,说话的声音里,也逝去了某种独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