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主动找上门
紫夜早就到了,不过情绪一直不稳。
看到钟文诚神清气爽地进来,她想到钟文诚昨晚跟俞恩共处了一夜,忍不住就嫉妒地红了眼眶。
钟文诚装作没看到紫夜表现出来的异常,他淡定在紫夜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说:“紫夜,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兼合作伙伴,我必须要告诉你,沈瑶并不是你最好的归宿。”
钟文诚自然早就感受出来了紫夜对他有男女之情,但他一直都装不知情,主要是不想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尴尬。
紫夜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半晌,她鼓起勇气看着钟文诚问:“钟总,你劝我不要去沈瑶那里,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叮嘱的?”
紫夜这样问,等于间接逼钟文诚表态对她的态度了。
其实这些年钟文诚对她毫无半点男女之情的事实,紫夜不是不清楚,可在最后要彻底划清界限的这一刻,在被俞恩昨晚夜宿钟文诚那里刺激过之后,紫夜一时冲动还是不自量力了起来。
钟文诚垂下眼,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钟文诚看不上紫夜,一来他作为一个高颜值的优质偶像,对另一半的要求是至少相貌要出众,紫夜太普通,从来都不是他选择的对象。
其次,紫夜的品行这些年他看得很清楚。
这种女人,他绝对不会要。
钟文诚以为紫夜应该有自知之明的,但现在她分明是在自取其辱。
看在她的那部作品曾经成就过他一次的情面上,钟文诚还是为紫夜保留了一丝自尊,所以话语还是温和的:“作为你的上司,作为曾经的合作伙伴,我真心希望你离开钟鼎之后能更上一层楼。”
钟文诚已经尽量让紫夜看清现实了,可紫夜还是痴狂了起来。
她蹭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红着眼对钟文诚说:“外人可能不知道你所谓的女朋友是俞恩,但我知道。”
紫夜咬牙说道:“为什么是她?我哪里不如她?”
“作为编剧,我好歹也有一部大红大紫的作品,可俞恩有什么?她之前根本就没有独立编剧,她什么成绩都没有!”
“她不过是有一张年轻的楚楚可怜的脸,有一副会勾引男人的心思!”紫夜情绪失控之下,说出来的话也口不择言了起来。
钟文诚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可以接受紫夜质疑他否定他,但不能接受紫夜诋毁俞恩。
钟文诚手中的笔被他啪的一声重重折断,紫夜愕然看向他。
钟文诚沉声说:“紫夜,如果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的话,那我也只能告诉你,你哪里都不如她。”
钟文诚一字一句都带着无尽的寒意,也一点面子都没给紫夜留。
紫夜骤然被狠狠打脸,表情顿时就尴尬狼狈了起来。
钟文诚为人和善,这些年无论是对紫夜还是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鲜有发火的时候,这给紫夜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钟文诚没有多狠。
现在好了,她得寸进尺之下收获的是无尽的羞辱。
气急之下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捏紧了自己的手机她狠狠说道:“钟文诚,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说的话!”
撂下狠话之后紫夜便哭着跑出了会议室,带着吴敏彻底离开了钟鼎。
钟文诚沉着脸坐在那里,只觉得紫夜这样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先说话难听的人是她,是她先恶意诋毁俞恩,他反击回去就不行了?
紫夜选择投奔沈瑶也挺好,因为那意味着她自寻死路的开始。
钟文诚将俞恩在小区门口放下之后就离开了,俞恩步行回家。
她习惯安静的时候脑子里想剧情,所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并没有发现自家楼下停着的黑色豪车。
等她走到自己家门口一抬眼,看到杵在她门前的傅廷远时,整个人被吓得不轻。
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呢,单手抄着裤袋的傅廷远已经阴阳怪气地开口了:“你还知道回来?我隔着门都听到小小在里面的叫声了!”
因为涉及到小小,所以俞恩都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掏出钥匙来开门。
结果开了门之后,俞恩觉得自己担心了个寂寞。
因为根本不存在什么傅廷远说的小小叫个不停的情况,更甚至小小都没从沙发底下出来。
小小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喜欢呆在沙发底下,俞恩在书房工作或者在卧室休息的时候,它会出来溜达,试探着融入这个新的环境。
俞恩也不勉强它,只要它能吃能喝就好,至于跟它的感情之类的,慢慢培养就好。
俞恩对傅廷远的行为很是无语:“没想到傅总您撒起谎来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面对着俞恩的变相讽刺,傅廷远依旧睁着眼说瞎话:“我刚刚确实听到了猫叫。”
俞恩懒得理他,转而问他:“你来有事吗?”
如果俞恩仔细看的话,一眼就能看出傅廷远眼底的疲惫。
昨晚他一晚上都没睡好,虽然有钟文诚说自己生病的信息摆在那里,但他一想到俞恩跟钟文诚待在一起,还是整个人都焦躁到失眠。
但俞恩现在跟傅廷远说话基本上很少直视他,更别提细细观察他了,所以她根本没发现傅廷远没睡好。
反倒她自己睡得挺好,昨晚为了能及时听到钟文诚有什么动静,她没去钟文诚的客房睡,而是在客厅的沙发睡的。
不得不承认,钟文诚家那昂贵奢侈的沙发,比她的床都舒服。
她睡得很好,一夜好眠。
傅廷远被她这样一问,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来看小小。”
俞恩哦了一声说道:“那你看吧。”
她说完就打算去书房开电脑,刚刚回来的路上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剧情,得赶紧记下来。
谁知傅廷远一把拉住了她,不知道是他力道太大还是她过于纤瘦了,总之傅廷远竟然一把将她给拽进了他怀里。
俞恩鼻间嗅到他身上曾经无比熟悉的清冽味道,心情一下子恼火又尴尬。
她推手用力推着他,气恼问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