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怒了!
连他们的少主都赢不了的人,他们这些人,自然是只能加倍的小心了。
“我回来了。”
随着乌昊辰声音的响起,一个信封也直接就朝着澈公子抛了过来。
澈公子伸手将信接住,看到了正面的几个字,“吾夫李澈亲启。”
这字迹,的确是安潇潇的。
再看看封口处,完好无缺。
乌昊辰挑了下眉,“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我可没有偷窥他人信件的嗜好。”
澈公子瞄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了两眼。
“原本,她是无意留下这个的。还是我说万一拦不住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送死吧?”
澈公子的眸光一暗,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将此信给他了?
澈公子淡淡地瞥了一眼之后,便将信撕开。
信上不过短短几句话,大意,无非也就是让他将睿儿照顾好,莫要寻她之类的。
将信看罢,澈公子只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一时难以自控。
噗的一声,竟然生生地喷出一口血来!
“你没事吧?”
他这样子,自然也将乌昊辰给吓得不轻。
“我没事。我问你,潇潇进去多久了?”
“两年零五个月又六天了。”
“她进去的时候,可是清醒的?”
“是。只是行动上稍微有些不方便。”
“那为何要让她进入禁地?”
“禁地里有圣石,而她是巫族的圣女,自然是对她有着极大的帮助的。”
“那她这两年多都是怎么过的?”
对于这样的问题,乌昊辰却无法回答。
禁地里,可以说就只有安潇潇一人。
乌昊辰虽然未曾进去过,可是却知道,那里面有屋舍,有一些基本的工具。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将必需品放到禁地门口。
“你的心是不是也太大了?万一潇潇虚弱到了根本就不能动呢?要怎么办?”
“没有那么严重。我说过了,我用了半年的时间,让她下了地。再说了,那些必需品,她在里面,也未必用得到。”
“什么意思?”澈公子更紧张了。
“巫族的禁地,自然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的。而据我们巫族内部的史上记载,百年前,我们巫族也有一位圣女,曾经被人施了咒术,将死之际,进入了巫族禁地。之后,便一直不曾出来。所有人都以为她葬身在禁地之时,没想到,她竟然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用了多久?”
乌昊辰看了他一眼,眸色复杂,“十年。”
“十年里,没有人知道禁地里还有人活着,更不曾有人为里面的人提供必需品。可是,就是这么神奇,十年后,原本众人以为死了的圣女,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还有呢?”
澈公子目光紧紧地盯在他的身上,“你跟我说实话,像是这样的例子,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
乌昊辰没说话,他的态度,其实就等同于默认了。
“你不必如此紧张,潇潇一定会没事的。她是巫族的圣女,一定会平安地出来的。”
“你说你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是。”
“那我问你,近段时间这些送过来的必需品,可有被人取走?”
乌昊辰沉默了一会儿,“不曾。”
这一次,他选择了实话实说,只希望,澈公子不要再发疯才好。
“潇潇,潇潇!”
澈公子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在门外大声地喊了出来。
“潇潇,你能不能听到?我是清流!潇潇,你如果能听到,就回应我一声!”
乌昊辰有心阻止,可是眸底又闪过一抹不忍。
他对潇潇的情分,他看得明白。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谁也不想的。
说到底,还是他没用。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查到那个敢在暗中谋害靖安侯的人。
“潇潇!我知道你一定能听得到的,你回应我一声,好不好?潇潇!”
澈公子在外面喊了足足有一刻钟,可是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的心里除了焦急之外,还有几分的失望。
“妹夫,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这样,她看到了,也会心疼的。”
澈公子呵了一声之后,竟然慢慢地笑了起来。
“既然她在里面,那我就守在这里。她不出来,我便不走。”
乌昊辰眨眨眼,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你是疯了不成?这里什么也没有,便是连个能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你如何能留在此处?”
“为什么不能?我的潇潇就在里面,两年五个月又六天了。她是有多寂寞,多孤单?”
一句话,将乌昊辰说地心底亦是酸酸疼疼的。
潇潇是他的师妹,又是他的表妹,他又如何能不心疼?
“你再心疼她,也得想想你自己,想想你们的孩子吧?你这般地糟蹋自己,以为她就能出来了?”
“我不管,我只要守着我的潇潇。我哪儿也不去。”
这样说着,便直接席地而坐,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乌昊辰气得真想踹他两脚,可是又知道,自己怕是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几年不见,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真是个妖孽!
想了想,还是让人将青越给放了出来。
只是可惜,青越劝了几句之后,直接就被澈公子点了穴,像是木头桩子一样,戳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无奈,乌昊辰只得命人在原地搭了个简单的帐篷,之后,又让人用最快的速度,建了一间小竹屋。
只是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安潇潇在这里一等,便是半个月。
乌昊辰每天都过来瞄一眼,也不与他说话。
青越就直接被澈公子当成了信差,和京城的互动频繁,更是写信告诉了皇上,长沙刘家庄的那个安潇潇,是假冒的。
皇上知道了这一点,心里头自然就安稳了不少。
针对京城的那些流言,自然也就知道应该采取些行动了。
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若是敢放到了明面儿上来说,那自然就不能轻易地饶过了。
朝堂上,因为澈公子的离京,自然又引起了一阵热议。
“皇上,王爷身为亲王,又是您亲自册封的摄政王,如何能长久地不上朝?微臣听闻,王爷甚至不在京中,还请皇上下旨,命王爷早日归京。”
有人提议,自然也就有人附和。
皇上冷冷地扫了底下众人一眼,面无表情道,“王弟因为担心弟妹的身体,所以才会带她离京寻药。怎么?你们想让他回来,是觉得摄政王妃的生死无足轻重?”
众人吓了一跳,没料到皇上竟然会直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这究竟是为了给安潇潇辟谣,还是皇上所言都是真的?
“皇上所言极是,小女自生产之时,伤及身体,这三年来,王爷也是派人四处寻找灵药,费尽了心思,如今听闻她的师父又觅得良方,这才前去试药。”
靖安侯说完,看了刚刚提议的老臣,“几位大人也不必担心,如今京中固若金汤,除却希世子外,还有冯侯坐镇兵部,我大渊的边关亦是安稳无忧。摄政王即便不在,也不会生事的。”
几位大人被堵,也只好讪讪地点了点头。
凤齐俊略一思索,站出来道,“皇上,之前便有一些不利于王爷和王妃的流言,如今,以微臣看来,还当加以整治。正所谓流言猛于虎。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怕就来不及了。”
凤齐俊所言,正是皇上所想。
这就是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凤爱卿所言极是。朕以为,摄政王与王妃一起去寻药,本就是平常之事,怎么就会有人能无故生出这般的谣言?”
听出皇上语气中的不善,众多大人也都明白,皇上这是不高兴了。
散朝之后,皇上将安云鹤叫去了御书房。
“皇上,微臣多谢皇上在朝堂上为小女说话,微臣感激不尽。”
“安卿快快平身。潇潇是朕的弟妹,都是一家人,朕自然是要护着她说话的。”
“近一个月左右,这流言大有越演越烈之势。皇上,微臣担心,只怕这背后是有人刻意为之呀。”
“嗯。朕也看出来了。安卿不必担心,此事,朕已派人去彻查。另外,清流也来信告诉朕,潇潇目前无恙,只是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了关。”
“如此,微臣也就放心了。”
安云鹤听闻安潇潇无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微臣也是数日前才得知,潇潇竟然是为了救微臣,才会身负重伤。”
“此事不怪安卿。潇潇眼见父亲昏迷不醒,岂有无动于衷的道理?她会出手,也是情理之中。倒是安夫人及众人一直瞒着你,可见用心良苦。安卿,还是莫要自责才是。”
安云龙此时双眼微热,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揪痛感。
潇潇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呀。
当初竟然是为了救他,而险些丢了性命。
若非是因为这次自己听到了夫人和采英的对话,只怕,他仍然被蒙在鼓里呢。
“朕已经知晓,当时你昏迷不醒,恰巧南蛮小国联合十余个部落前来逼关挑衅,潇潇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会不遗余力地救你的。”
“皇上说的是。都是微臣大意,才会着了那奸人的道。”
“此事,清流已经命人在暗中查找了。那恶人既然敢对你下手,必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但愿吧。微臣现在担心的是,当初对微臣下手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年对我妻子下手的那一个?”
皇上的脸色微凛,当年安夫人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
那人害得安夫人昏迷十年,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安卿,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当初朕都以为活不了几天了,可如今,不还是好好地坐在这里?”
皇上说着,似乎是为了宽慰他,笑道,“你看,朕如今还有了一个女儿呢。当初,朕可是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再有孩子的。”
安云鹤却是想到了摄政王府的小世子,想到自己的外孙,小小年纪,竟然就不能陪在自己的父母身边,也不知这孩子会不会对他们心生怨恨?
“安卿,朕叫你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自责愧疚的。”
“是,皇上。”
“如今边关有安子轩在,朕也放心。将你调回来,目的就是我们京城的防卫。”
“还请皇上明示。”
“冯知寒如今是御林军的统领,朕自然是信得过的。可是这个时候,清流不在京中,偏偏此时又传出了那样的流言,所以,将你调回来,就是为了确保兵部的无恙。”
安云鹤的神色一凛,人也变得更为肃穆了些。
“皇上是担心?”
“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而朕,也从来不相信巧合一说。”
安云鹤顿时就明白了,所以说,这个时候,摄政王不在京中,未必就没有在京中留下桩子。
“皇上,可还需要微臣做些什么?”
“你只需要盯着兵部就好。另外,朕收到消息,听说最近有几位王爷,好像是蠢蠢欲动,朕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他们到底有几分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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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尽量中午十二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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