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有得必有失
时空变化，强光耀眼，让秦风难睁双目。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出无边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受到强光散去，缓缓睁开眼来，而此时，他已经出现在一座大殿中。
对面，是一位中年男子，还有那无心。
无心没有说话，中年男子则是笑道：“从半步破道到小时空境，着实不错，不愧是被她选择的人。”
“她在何处？”
秦风急忙问道。
虽然他不知这中年男子是谁，但出现在这座大殿中，无心又站在一旁，便不难推测，而此人口中的那个她，定然是小灵。
此刻的他，迫切想知道小灵的情况。
是否逃脱神域的追杀，是否安全。
“她和你一样。”
中年男子平淡道。
和我一样？
秦风瞬间皱眉，有些不解，然不待他问什么，中年男子再道：“与其关心她，还不如关心下自己。”
嗡！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旁的无心缓缓走出，朝秦风而来，身上的气势随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强。
秦风眉宇在皱，但内心的焦急却在这一刻被压制下去。
他看了眼无心，又看向中年男子，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击败你，或者她。”
中年男子道。
闻言，秦风内心的焦急瞬间散去，担忧也为之放下，中年男子前后两句话，意味着小灵绝对没有被神域的人带走。
和他一样，或许此刻也在类似于无边狱的地方。
如此，能安心不少。
他看向无心，问道：“为何要战？”
犹记得无心说过，若能走出，便能知晓其他事。
“因为是敌。”
无心回道，她的回答很简单，似乎在她看来，就是这么回事，只是这回答，秦风不解。
中年男子闻言一笑，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念在夜星河的份上，即便战败或死，也让你死个明白吧。”
秦风凝视过去。
“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那时的玄天宇宙，在九维面并不算巅峰存在，但有一天，她的出现，改变了玄天宇宙的命运。”
中年男子平淡道：“原本，我是想彻底吞噬宇宙之灵的，但夜星河的出现，不得不让我改变了计划。”
“没办法，夜星河不是她，那时的她似乎在经历轮回，而夜星河虽有负伤，却非我能敌。”
说到这，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
秦风暗暗点头。
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玄天宇宙的天道了，而这，应该也是他和夜星河之间，以及小灵之间的关联之始。
“我虽不敌夜星河，但她却在我掌握之中，而且夜星河担忧神域发现，本就有所忌惮，而他的理，又说服不了那时的我，因此，我们互相妥协，定下约定。”
中年男子再道。
秦风没有怀疑。
一来，中年男子没理由骗他，而且这也符合夜星河的作风。
讲理。
难怪无心一开始也会讲理，或许就是因此。
“我放她离去，夜星河助我提升，让我达到千面时空之巅，真正站在九维面之巅，但这依旧不够。”
中年男子继续道：“你也知道，宇宙之灵的价值，可不仅仅只是千面时空，没有她，我一样能够达到，只是多费些时间罢了。”
“因此，我们定下约定，有朝一日宇宙之灵归来时，她所选择的人将接受考验，若无法承受考验，宇宙之灵将选择我的后人。”
“若接受住考验，将与我后人一战，若败，她依旧要选择我的后人。”
秦风眸光微闪。
听到这他已明白些许，难怪会直接将他送到无边狱，称他的结局会决定宇宙之灵的命运，难怪无心会说他们是敌。
难怪夜星河说半步破道或许不过，却也能尝试。
这是一个约定，也是一种较量。
争夺宇宙之灵的较量。
“你若能击败宇宙之灵，就将是我和宇宙之灵的争锋，我若胜，她将属于我，而你，将被我抹除。”
中年男子再道。
“这不公平。”
秦风皱眉道。
他和无心争锋。
玄天宇宙天道和小灵争锋。
两场争锋，他们必须全胜，而对方只需胜一场，就能决定他和小灵的命运，这显然不是公平约定。
“不公平？”
中年男子轻笑道：“没有这约定，没有这考验，你能这么快突破到小时空境，甚至没有我的指引，你真能通过考验？”
“还有她，我在用玄天宇宙的本源助她成长，如此种种，都在尽可能让这约定之战处于同等水平，你还要和我说不公平？”
秦风沉默。
在听到中年男子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是无边狱时空中那道声音的主人，他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他的一番指引，即使他能走出，也会更加艰险。
还有小灵。
听对方的话，此刻的小灵正在沟通玄天宇宙的本源以成长。
如此种种，的确能看出玄天宇宙没有趁人之危，已算是很讲理的了。
“你又可知，无论成败，我都将背负来自神域的压力，若胜还好，得到宇宙之灵为自己而战，无可厚非，但败，我也要为宇宙之灵而战，这于我而言，又公平吗？”
中年男子看着秦风问道。
秦风双目微敛。
无论成败，都将迎面神域。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院长那句，玄天宇宙是他们必须前来之地的含义了。
夜星河将玄天宇宙视作抗衡神域的希望吗？
“有得必有失，不是吗？”
秦风看着中年男子道。
想要窥觑宇宙之灵，自然需要承担应有的风险，什么都不想承担，什么都不想失去，就想得到，又怎么可能。
这世间，哪有免费的午餐。
“有得必有失。”
中年男子喃喃低语，重复了一声，神色有刹那的恍惚，仿佛回到当年约定时。
转瞬，他神色恢复，看向秦风道：“这句话也适合你，此刻的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存在，也不知被她选中意味着什么。”
秦风笑道：“不重要。”
的确不重要了。
不管小灵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未来又会面对什么，都不重要了，没有小灵，他早就在寂灭飞灰湮灭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他会守护好小灵，直到死。
这是他曾经的承诺。
“的确不重要。”
中年男子轻轻点头，随即不再多言，伸手轻轻一挥，便塑造时空，一瞬间，秦风和无心，都消失在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