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角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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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承接着普通隐村不会接取的阴暗业务，包括但不限于刺杀买命、贩卖人口、贩卖情报、高利贷等等。
这座换金所的负责人与鉴定师，供职于这样隐身于黑暗之中的罪恶机构，成天和叛忍们打交道，自然也不会是身家清白之人。
不过他们和鞍马彦终究是没有过节的，却要为鞍马彦的行为付出代价，受到惩处。
这样一想，鞍马彦顿时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了。
说起来，此前鞍马彦也曾依仗着【五感支配】随意混淆他人感知的能力，心安理得地吃霸王餐、拿取商人货物，以及其他。
但是给人带来这么大麻烦，还是第一次。
“大蛇丸老师，你说我做得对吗？”鞍马彦有些迷茫地问道。
“难道我说你做得不对，你会把钱退回去吗？”
大蛇丸正准备这么说，却突然想到，鞍马彦这个人，心狠手辣，连他们家族的族长都能毫不留情的杀掉。
而自己作为鞍马彦的老师，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注意就被他砍死了。
这样的鞍马彦会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而感到内疚吗？
想到这里，大蛇丸神色一凛，顿时有些后悔之前多嘴多舌，非得添那一句。
在他看来，鞍马彦问出这样的话，明显是在考验自己，如果自己的回答与鞍马彦的预期差距太大的话。
那自己可能吉凶难料。
果然，与鞍马彦这种人待在一起，每句话都务必要深思熟虑之后才能说出口，切不可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大蛇丸暗暗警告了自己一番后，又仔细组织了语言，才缓慢安慰道：
“彦君，以你的能力，这世间的钱财本来就是任你取用的。以这种温柔的方式来为我筹集科研经费，没有直接掏空这座换金所，也没有将在场之人屠杀殆尽，这已经是无比的慈悲了。”
“是吗？”
鞍马彦喃喃自语了一句，抬头怔怔望着远方天际半晌，才闷闷道了一句：“走吧，大蛇丸老师。”
不在意身边之人是否回应，他便当先向前方大树树枝上纵跃过去了。
大蛇丸自然也紧随他的后面。
两人都不再交谈，只是蒙头赶路。
“曾经与人交往时那个谨小慎微的我，事事都提醒自己换位思考照顾他人心情的我，终究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依仗着无人能够限制的能力，任性妄为。”
想到这里，鞍马彦心中莫名地感觉到悲凉。
拥有纯粹力量之人，即便天下无敌，终究也会顾虑他人的眼光，不可能随自己心情任意行事。
而他则不会受到任何束缚，杀人盈野坏事做尽也不会受到谴责，只要他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事是他干的。
能够约束鞍马彦的只有他自己的心。
“但是，我真的能约束住心中的欲望吗？最终的我，又会走到哪一步呢？”鞍马彦扪心自问。
目前的他还没有突破底线，但是未来的事谁也没法保证。
他会不会挥起屠刀，将能够克制他的宇智波和日向二族全部杀净呢？
“亦或许我现在没有这样做，只是因为那个宇智波斑，还存在于忍界之中罢了。自认为没有突破底线的我，或许只是伪善之人……”
鞍马彦深思至此，不禁对自己的本性也产生了怀疑。
“不想这些了，人性是禁不住考验的，即便是自己考验自己也不行。”
略微动摇之后，他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两人一路无话，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他们跨越了来时的城镇，又到了另一片森林之中。
大蛇丸神色一动，突然轻声开口道：“彦君，后面似乎有只小虫子一直跟着我们呢。”
鞍马彦丝毫不感惊讶，平淡说道：“那个人是从换金所跟过来的，应该是垂涎我们身上的赏金吧。”
“哦？那座地下换金所中的所有人，不是都被彦君你给催眠了吗？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大蛇丸有些诧异。
“那个人有些特别之处，我是特意放他追过来的。”鞍马彦回答。
“怎么说？”
“他利用了一种叫做地怨虞的秘宝，将自己改造成了长生不死之身。”
鞍马彦扶了扶眼镜，解释道：“也就是说，大蛇丸老师，只要拿下他，你梦寐以求的长生，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大蛇丸眼神顿时热切了起来，但是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小鬼会清楚的知道这些情报呢？难道说他那【五感支配】的幻术能够将一个人的秘密挖得一干二净吗？
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就这一个血继限界，到底能衍生出多少让人不寒而栗的能力来？
大蛇丸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再去想这些让他糟心的事情，回神问道：“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会是弱者吧。”
“他是泷隐村的叛忍，实力……嗯……应该只比你强一点点。”
鞍马彦大约对比了一下原著角都的表现力，劝说道：“等会儿他现身之后，你可以先试试与他交手，不行的话，我会帮你的。”
“鞍马彦也会出手吗？”大蛇丸心中略微有了底气。
不管怎么说，有鞍马彦这样的人待在一旁掠阵，这次遭遇战的结果已经是确定的了。
长生不死之躯，如果这追踪之人真的如鞍马彦所说的这般，那么他一直以来的夙愿，说不定很快就能得以实现了。
两人向前不断纵跃，直到看见前方有一处树木稀疏的空地，他们才一跃自脚下树枝上跳落。
这个地方，用来战斗，再合适不过了。
……
“嗯？这两个人，停下来了。”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戴着面罩，身着黑色劲装的角都站在一颗乔木的枝杈上，抬头有些惊讶地看了鞍马彦两人的方位一眼，自语猜测道：“是发现我了吗？还是停下休息呢？”
他也不多做猜测，直接又纵身向那边方位过去了。不管是什么情况，以他角都的实力，都不必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