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新白

  番外
  二十一新白
  《白蛇》世界，杭州市区，一处名为“保安堂”的医馆斜对面酒楼内，二楼雅座包厢。
  “看来有句话说的很对，世界无论缺了谁，其实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白素贞看着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医馆，语气很是复杂，“就好比现在，没有了我的影响，其实他过的更好。”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了，虽说他因为没受影响，二十年来经营医馆磨炼医术，早已是天下闻名的杏林圣手，但也彻底失去了飞升成仙、跳出三界的机缘。
  这很难说到底是好是坏，但我们并未对不起他。”卫旭揽过爱人笑着说道，“至少他不用再像原本那样，明明只是普通人的身份，却要遭受多次巨大的劫难，甚至连地府都去过了。”
  “主人、小姐，这就是许仙吗？你们说过的那个许仙？”旁边的小白兔一脸惊奇，“他看起来和传闻不一样啊，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保养有道，除了须发乌黑外，当真称得上一句‘仙风道骨’。”
  “傻丫头，他可是医道圣手，虽说‘医不医己’，但有效的保养还是没问题的。”卫旭干脆把她也揽到了怀中，正好一边一个妹子，“更何况他的生活确实很好。
  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三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几乎人人敬重的地位，无论如何也该养出现在的气质了——你看，他的夫人不也是一样？”
  “旭哥哥，我们自从帮着他们定亲以后，就再未见过这位吴玉莲姑娘吧？”白素贞笑着指了指专门给许仙送茶的美妇笑道，“算起来她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只是你看她的样子，怕是说三十来岁都没有一点儿夸张，她原本的命运到底如何，我们不敢说，但现在绝不可能比原来差，以许仙如今的地位，她作为许夫人也差不了。”
  “相比于他俩，我倒是对另外一道感应更感兴趣。”卫旭笑着说了一句，就向保安堂方向传音笑道，“不知观音座下龙女，怎么会有功夫来这人间之地游荡？”
  “岑碧青见过两位上仙，见过这位妹妹。”包厢之中，一道美丽的身影缓缓浮现，一身翠绿、天青双色仕女服的小青态度恭敬的屈身行礼，“小青只是在这里感觉到了机缘。
  不想只是一时心动过来看看，竟能得见两位上仙，只是小青并未在两位身上感受到机缘，若是不介意的话，能否请上仙为小青解惑？”
  “在回答问题之前，青姑娘不妨先说说，你是以什么身份问出刚才的问题？”卫旭笑着说道，“是佛门观音菩萨座下龙女，还是普通的一只青蛇妖？”
  “上仙说笑了。”小青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了旭哥哥，算起来我和她本该是姐妹，还是不要让人家如此为难了。”白素贞面带温婉的笑容，拉着不明所以的小青坐在身边，“我们知道你为难，若是可以的话，不妨说说现在的情况。”
  “自从两位上仙带着另外两位上仙驾临灵山之后，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小青先看了看卫旭的脸色，在确认没问题后才恭敬的答道，“这五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能让两位上仙在意的不多。
  最大的问题，就是在那次之后，佛门在三界日趋没落，中土还好说，至少观音菩萨如今的地位并未受到影响，但在西天灵山所在的天竺地界，如今佛门已经在本土教派的压力下全线退出。
  大量佛陀、菩萨选择了隐退，甚至连三位佛祖都没了踪影，小青那时正在南海紫竹林闭关，也是在出关之后才了解了这些事情，自那以后，观音菩萨就在紫竹林闭关，至今再未出来过。”
  “你确定那时观音真身，而不是某个分身或者假货？”卫旭笑着问道，“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在灵山动手时，东方又干掉了一个观音，但没来得及区分。”
  “小青不知，但小青见过的菩萨从未变化。”青蛇恭敬的回答。
  “旭哥哥，应该是观音菩萨在中土最常见的化身。”白素贞轻声说道，“或者称之为‘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白姐姐在灵山解决掉的就是本体。”
  “请恕小青斗胆，按照正常来说，若是本体遇害的话，化身不应该直接消失吗？”青蛇不解的问道，“可是我在紫竹林见到观音菩萨时，并未发现她的实力下降。”
  “化身和分身并不完全相同，化身其实也有自己相对的独立性。”白素贞笑着说道，“若是本体消失，而化身又有防备的话，以后她也可以看成是本体。
  特别是在中土，其实绝大多数百姓所称的‘观音菩萨’，指的就是现在南海那位，在亿万生灵的香火供奉下，就算是灵山的观音本体再出现，也很难说究竟哪边是真的。”
  “而且，这位化身也不老实，这些年她在紫竹林闭关，究竟是在提升实力，还是在争夺主导权，本就是一个很难说清的问题。”卫旭笑着说道，“更何况那次我们去灵山，目标从来都不是所有人。
  当时我们动手的主要目标，其实只有灵山佛门‘总舵’的人手，最核心的就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世佛，灵山也只有他们三个是太乙金仙。
  这方世界本就谈不上高级，与我们相比，他们的实力只能说过得去，生死相搏绝无幸理，更别说其他人实力更差，我和素贞、东方以及黛玉随便哪个，都能轻松击溃他们。”
  “自那以后，三位佛祖再未出现。”小青恭敬的说道，“如今佛门真正的影响范围，已经只剩下中土之地，这些年朝廷南征北战，已经打下了华夏周边大部分地区，佛门的影响力也跟着扩展出去。”
  “或者成为‘中土佛门’更合适一些。”卫旭笑着点了点头，“无论是哪一种宗教，进入华夏都必须首先符合华夏的根本利益，然后再说信仰问题。
  岳云干的不错，打出了华夏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辉煌疆土，后世只要别太拉胯，这片广袤的大地就永远归于我华夏文明，他现在已经当得起‘大帝’之称，可惜还撑不起‘人皇’的称号。”
  “你呀，到哪里都忘不了那一套。”白素贞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记漂亮的卫生球，拉起青蛇出了包厢，“小青妹妹，我们出去走走，不理这个眼里只有家国天下的笨蛋。”
  “小青不敢，不知上仙”青蛇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叫我姐姐就好，不如我们姐妹到西湖逛逛，虽说不同世界的西湖我已经去过不知多少，但还是觉得家里最美。”白素贞与小青的声音越来越远。
  卫旭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太在意白素贞的“背叛”，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位“古典神话爱情故事”女主角的性情从未变过，也从来对“家国天下”没什么兴趣。
  “主人——”胡媚娘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
  “你呢，我的小白兔？”卫旭笑着向怀中的妹子问道，只是右手的动作明显越来越大，“前两天出去了一趟，可曾看到你的采茵妹子？”
  “主人，采茵妹妹如今也到了天仙境顶峰，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小白兔面露感激的神色，语气却有些紧张，“我见她修行确实困难，就把主人赏赐的丹药给了她一些”
  “哦？半步真仙的话，放在人间界也算是初步有了自保能力，若是能够再进一步，基本上就能算得上一方人物了。”卫旭笑着点点头，“至于丹药，我记得来时静香给了你整整一小瓶，你给了她多少？”
  “我全都给她了”胡媚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啊——主人不要！”
  “你个败家娘们儿，那可是静香在《西游》世界炼制的三转金丹，基本算得上是完全版，整整九粒足够另一只小兔子突破到半步金仙了。”卫旭真的有些心疼，“这还是因为你们俩资质差了点儿。
  若是换了家里除你和英莲之外的随便哪一个，从半步真仙突破到金仙都很正常，可是你却浪费在了其他人身上，你简直”
  “主人，采茵妹妹一个人太可怜了。”胡媚娘的面颊越来越红，“若是主人不介意”
  “我很介意。”卫旭没好气的打断她，身形一晃已经到了一处无人海岛，“算了，给就给了吧，反正我们家里也不缺这点儿东西，不过，你这败家娘们儿就得接受惩罚了！”
  小白兔面颊羞红，轻轻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