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我怕明天早上起来就后悔了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我怕明天早上起来就后悔了
  江初宁把她带到了休息室:“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慕情坐在沙发里:“我来是想看看,你离开了江上寒,到底能不能好好活下去,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江初宁了解她的敌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如果不是他让你来的,那我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
  慕情道:“你怎么就确定,不是他让我来的?”
  闻言,江初宁微顿。
  她离开江州时,江上寒说过,等事情处理好了,会来接她。
  难道慕情是来接她的吗?
  很快,江初宁便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慕情不喜欢自己,她能感觉到,江上寒应该更能,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让慕情来接她。
  江初宁道:“我不相信你。”
  慕情无所谓的笑了笑:“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江州现在怎么样了吗。”
  江初宁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拢,握紧。
  慕情继续:“你爸爸死后,你二叔联合江家众人对付江上寒,逼他让位,但是你猜怎么着?
  江玥回去了,你应该知道江玥是谁,也知道她的身份吧?”
  江初宁微微抿着唇,没有说话。
  “江玥是江家前家主唯一的女儿了,如果不是当年被逐出了江州,她的身份地位,远远高过江家任何人,包括你爸爸。”
  “所以呢,既然江玥阿姨不是江家人了,那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慕情又道:“你还记得,两年前,江上寒力排众议,说是遵从逝去家主遗愿,接江玥回江家的事吗。”
  江初宁道:“可是他们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
  慕情笑,“你忘了吗,那些不同意的族老早就死了,更何况,江玥是周辞深的母亲,你觉得江家现在剩余那些人,敢不同意吗。”
  江初宁微微皱眉。
  “就如同你想的那样,江玥曾经被逐出了江州,那她应该不算是江家人了。
  但你别忘了,你二叔,曾经也被逐出江州。
  你觉得,这两个同样曾经被逐出江州的江家人,哪个的身份地位更重?
  既然江云逐能带着江家人借着你父亲的死,逼江上寒退位,那江玥又凭什么不能,出现在江家,支持江上寒。”
  江初宁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二叔也江玥阿姨都不在江家族谱上,但是既然江家人能默认她二叔的回归,那就无法否决江玥阿姨。
  他们只能被迫同意。
  而且,江玥作为江爷爷的女儿,她站在江上寒这边,其他江家人已经彻彻底底的,没有回转之力。
  慕情道:“江初宁,江上寒对付那些江家人其实很简单,但是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名正言顺,江家这边一旦处理不好,隐患会始终存在。
  所以他从两年前,接江玥回江家就开始布局。”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爸爸的死,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江初宁脸色一变:“不可能,我不会相信你的,你不……”
  慕情打断她:“如果你爸爸不死,江云逐怎么能有机会,带着江家众人一起逼他退位。
  如果不是这样,江玥的出现又怎么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江初宁,我曾经跟你说过,江上寒他要做的事,绝对不只是情情爱爱,你现在明白了吗?”
  江初宁收紧了拳头,紧紧抿着唇角。
  慕情莞尔一笑:“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别把感情看得太重,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或许你觉得我现在说的这些,是在危言耸听,但当你想明白这一切的事后,你就会懂了。”
  ……
  阮星晚听到消息说有江初宁的朋友来找她的时候,慕情已经离开了。
  只剩下江初宁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脑袋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星晚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宁宁,怎么了?”
  江初宁抬起头,眼眶泛红:“姐姐,我是不是一直都很任性,很不懂事啊。”
  阮星晚道:“没有,你很乖的。”
  江初宁摇着头,眼泪无声落了下来,哽咽道:“如果不是我,杉杉姐的孩子也不会……”
  阮星晚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这都多久的事了,不早就说好,过去了吗。”
  “可是……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发生了的,什么都挽回不了……”说着,她又道,“我一直都不听我爸爸的话,他让我嫁给江上寒,我为了逃婚,偷偷跑到了南城,我知道那时候他和太爷爷应该很难做,可是我还是不管不顾的跑了……”
  “后来,我爸爸送我去瑞士留学,我又偷偷跑回去,他不让我和江上寒在一起了,我又偏要喜欢他……我好像一直都在和我爸爸作对,从来没有让他省心过……”
  江初宁越说越难过,哭的泣不成声。
  阮星晚抱着她,轻缓的拍着她的背:“宁宁,你爸爸不会在意这些的,他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
  江初宁抽泣道:“可我也想他能好好活着,却再也做不到了……”
  “宁宁,只要你不忘记你爸爸,他就会永远活在你心里。”
  江初宁闻言,哭的更加大声了。
  把连日来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
  阮星晚听着也有些眼睛发热,她始终觉得江竟尧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但是试探过周辞深几次,他要么就是避而不答,要么就是转移注意力,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现在确实江云逐背后的势力还没除掉。
  而江州虽内乱结束,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彻底清理。
  晚上,江初宁顶着哭肿的眼睛,敲响了阮星晚和周辞深房间门。
  周辞深坐在沙发里,看着跟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面前的人:“你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说?”
  江初宁小声:“我怕明天早上起来就后悔了。”
  周辞深:“……”
  阮星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走过来踢了周辞深一脚,然后看向江初宁:“宁宁,你说。”
  江初宁道:“我想要去瑞士,回学校继续念书。”
  阮星晚愣了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