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是不是该改口了

  第七百四十六章是不是该改口了
  阮星晚把周辞深赶走后,抱着小家伙,又哄了他一会儿后,小家伙眼皮便开始打架了,勉强睁了几下眼睛后,便窝在阮星晚怀里睡着了。
  阮星晚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她打开卧室的门看了看,没有周辞深的影子。
  又是一阵困意袭来。
  阮星晚打了一个哈欠,虚掩着门,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她刚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就被推开。
  周辞深的声音传来:“睡着了?”
  阮星晚嗯了一声:“现在信了吧。”
  周辞深嘴角勾了勾,推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
  阮星晚:“……”
  她又快速把门推了回去:“耍什么流氓呢!”
  周辞深站在外面,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身影,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道:“我看我太太,怎么就流氓了?”
  阮星晚懒得理他,只想赶紧冲完头上的泡沫,快点出去。
  周辞深又道:“我们到这里两天了,还习惯吗。”
  阮星晚冲着水,含糊道:“有什么不习惯的,又不是没来过……”
  周辞深慢条斯理的开口:“既然习惯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阮星晚关上水,拿了浴巾裹住身体,拉开了洗浴间的门:“改什么口?”
  周辞深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放低了声音:“你说呢?”
  “什……什么?”
  阮星晚双手抵着胸前,和他保持着距离:“我才洗了澡,你别……”
  “再洗一次。”
  话毕,阮星晚就被人拉进了洗浴间。
  她锤了锤他的胸膛,小声道:“别闹,许阿姨就在隔壁呢。”
  周辞深咬着她的耳朵,嗓音又低又哑:“还叫许阿姨?”
  阮星晚感觉耳朵一阵酥麻,又红又烫。
  她知道周辞深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阮星晚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找不到其他的托词。
  半晌,她才红着脸道:“已经叫习惯许阿姨了,总得……总得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改,不着急!”
  话说完,阮星晚就想往外跑,又被周辞深拽了回来。
  他缓缓道:“你应该知道,她本来也不姓许,反正都是要换称呼的,应该趁早。”
  阮星晚:“……”
  她倒是忘了这件事。
  周辞深又道:“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我可以让她给你改口费。”
  “……你别!”
  周辞深凑近她,眉梢微抬:“那你是答应了?”
  这张脸太具有压迫感,阮星晚默了两秒后,抬起手把他脸拨到了一边:“你等我……适应一下。”
  周辞深握住她的手,嗓音含了笑意:“好。”
  阮星晚道:“好了,你洗吧,我要去了,万一小家伙醒了。”
  说着,她拿起旁边的睡衣,趁机跑出了浴室。
  卧室里,小家伙撅着小屁股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阮星晚走过去,轻轻把他翻了一个身,重新盖上了被子。
  这时候,沙发上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阮星晚走过去拿起看了看,是周辞深的手机,她走到浴室边,轻声道:“你有电话。”
  周辞深道:“你接吧。”
  “好。”
  阮星晚为了避免吵到小家伙,走到了阳台上。
  过了几分钟,周辞深从浴室出来,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了栏杆上:“谁的电话?”
  阮星晚回过身:“是江家那边打来的,说是宁宁已经平安回到了江家了,还有……”
  “还有什么?”
  “江云逐在离开时,他乘坐的那条船发生了爆炸。
  按照船身的损毁程度来说,江云逐如果那时候在船上,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有可能在爆炸发生前跳船了,也有可能尸体被冲走了……”
  周辞深闻言,神色淡淡的,没有开口。
  阮星晚道:“这场爆炸,是江上寒做的吗?”
  “不是。”
  周辞深看向远处的江面,“江上寒如果要杀他,在墓地就杀了。”
  “可那时候他不是劫持了宁宁吗?”
  周辞深道:“劫持是一回事,江上寒留他一条命又是另一回事。”
  阮星晚默了默,又才道:“那爆炸会是谁做的?”
  “大概是,不想让他活着走出江州的人。”
  阮星晚无声叹了一口气,废话文学可算是被他玩儿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道:“对了,晚上在江家时,老太爷只说了江云逐过去的事,还没说他们为什么会设这个局呢。”
  周辞深道:“很简单的道理,我可以告诉你。”
  “是什么?”
  周辞深看着她,眉梢抬了下:“求我。”
  阮星晚:“……”
  她犹豫了片刻后,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了他薄唇上。
  周辞深刚要开口,阮星晚便压低声音道:“别太过分啊,不然你今晚出去睡。”
  周辞深唇角勾了勾,将她落在了怀里:“江云逐今天也说了,有很多人觉得江上寒年纪轻轻,难以担此大任,不满他成为江家的现任家主。”
  阮星晚点了点头:“我记得。”
  周辞深继续:“江家扎根于江州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了,一直繁衍至今,支系繁多,各有各的算计,也各有各的目的,江家家主的这个位置,从来就坐不安稳。”
  “江上寒的性格和手段跟前任家主全然不同,他一上位,就让那些畏惧忌惮他的人,同时也感觉到了危机。
  江上寒想要改变江家那些规矩,也就意味着,要把很大一部分人,从舒适圈中拉出来。”
  阮星晚道:“所以江上寒这是,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
  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人变得陌生的,就只有利益。
  周辞深道:“对,今天在场的一大部分人,虽然不像和江云逐合作的那些人,但他们私下里的抱怨和动的手脚都不少。
  想让他们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办法。”
  阮星晚睁大了眼睛,抬头望向周辞深:“其实这是一个,针对江家所有人设的局?
  江云逐只是一个开端?
  或者说,只是一个引子?”
  阮星晚明白了,难怪江老太爷会不惜假死,他们就是为了引江云逐回来,好完成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