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也一直没能再怀孕
周辞深闭眼打断他:“够了。”
刚才阮均找他要钱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他就已经猜到了。
林南识趣的闭嘴。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南道:“你让我查的第二天,就和夫人离婚了,那天下午我跟你提过……你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的事和你没关系。”
周辞深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听到阮星晚三个字就烦,鬼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过了会儿周辞深才缓缓出声:“告诉盛光那边,在这次秀上表现优异的,将得到周氏的重点扶持。
职业不限。”
三年前的事算是他欠的,现在补偿。
可不管怎么样,她伪造了孕检单上门逼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
……
在经过了礼物风波不到两天,盛光珠宝再次炸开了锅了。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周总真的是太痴情了,竟然为了舒思微做到了这种地步!”
“这手笔太大了,周氏的重点扶持啊,也就相当于各种顶尖资源摆在眼前任你挑选,周总这是堂而皇之的要把舒思微捧到最高的位置啊,这口狗粮也太齁了。”
有人提出了异议:“不是说职业不限吗,也不一定就是舒思微啊,应该是只要参加了这场秀的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这个人选吧。”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会信啊,一看就是那些资本家找出来搪塞众人的借口。
周总这段时间为了舒思微给了我们杂志社多大的好处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消息传到了主编办公室的时候,林斯沉默了好久,他和舒思微接触过几次,不是很喜欢那个人,也不知道周辞深是怎么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问题是照着他这样的手笔往下砸,谁能遭得住啊。
看来在不久的将来舒思微真有可能入驻盛光了。
裴杉杉刚拍摄完也听说这件事,气的咬牙,这对狗男女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想着这个天上掉的馅饼就是朝舒思微头上砸的,她就没把这个糟心的事告诉阮星晚。
……
自从周辞深让阮星晚一个月之内还清两百万后,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办法。
为了不输掉那份仅有的尊严,阮星晚答应得很爽快。
可现实的毒打来得更快,两百万对于她来说不是小数目,她短时间压根儿凑不出那么多钱来。
盛光跟她签的是全约,一年六十万,这意味着她不能在外面接其他的散活,但她又不可能才签约没多久就提前去预支几年的工资。
阮星晚冷静的想了许久,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然而还没等她去把这件事落实,她就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看着那个熟悉简约的冷色调头像,阮星晚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周辞深拉黑了她那么久,现在又把她加回来,为的肯定就是让她还钱这件事。
阮星晚其实有些烦,自从离婚后,她就不想再和周辞深有任何的牵扯,还钱是还钱,可还保留着联系方式的话,她就总感觉自己的秘密随时会被他发现。
但如果不加,又好像她想欠钱不还。
过了大半个小时,阮星晚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直接把好友权限设置成了仅聊天。
已经做好了等钱一还完就立马再次拉黑的准备。
另一边,周辞深看到阮星晚重新回到他的聊天列表时,正坐在周家的饭厅里。
“最近公司的事也不是很忙,你有时间多回回家,别每次都让我三催四请。”
周辞深盯着手机想,该给她发点什么,才能提醒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可以来求他了。
见周辞深压根儿没在听,周老爷子沉声道:“周辞深,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周辞深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听见了。”
周老爷子见他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更加的窝火,却又碍于周辞深现在手里的势力,不好把话说得太狠,只能换了一个话题:“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你马上就三十岁,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想想后面的事。
你和阮星晚离婚了正好,反正她不配生周家的孩子,这次你就好好选一个家世相当……”
“我不打算要孩子。”
周老子爷子愣了愣,大怒道:“你说什么!”
周辞深嗓音依旧平静:“不管结婚对象是谁,我都不打算要孩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不要孩子你想要什么!”
“孩子对我而言不是附属品,也不是必需品。
你那么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再去生一个。”
周辞深说完,没再看他一眼,起身径直离开。
周老爷子喘着大气,在即将被他气死的边缘上徘徊。
等周辞深走出大门后,一直没说话的钟娴才放下餐具优雅的擦了擦嘴,嘲讽的笑了笑:“看来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自从这几年周辞深接手周氏,变得愈发难以控制开始,周老爷子就产生了培养下一任继承人的想法。
但因为周老爷子太忌惮周辞深了,也不敢让他商业联姻,怕增长他的势力,变得更加难以掌控。
所以拿着孕检报告的阮星晚的出现,无疑是让骑虎难下的周老爷子看见了希望。
正因如此,周家才没有去查阮星晚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的事,这都不重要。
换言之,如果她是假怀孕的话,周老爷子甚至还可以帮她瞒一瞒,等到她真正怀孕的那天。
既然结婚了,迟早都会有孩子。
但没想到的是,后面竟然发生了那种事,她也一直没能再怀孕。
钟娴上楼后,周老爷子拧眉沉思,他现在越来越发觉,把周辞深接回来这件事,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棋子一旦脱离了下棋人的手,整个棋盘便都会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回去的路上,林南问道:“周总,还是回星湖公馆吗?”
周辞深闭着眼睛,鼻尖轻轻嗯了一声。
林南见他神色有些疲惫,又试探性的开口:“要问问夫人,之前一直准备的头疼药在哪里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