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尾行被发现的尴尬
其他几人全力戒备，但都没有帮梁子翁出头的意思。
都是混黑道的，谁跟你讲义气？
梁子翁无奈，只好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份绢帛一样的东西。
“这位，嗯，这位大侠，你要的就是这个了！”
说着，他把绢帛一抛，笔直地向王琛飞来。
王琛待绢帛近前，才用袖子一卷，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细细一看，上面果然记载着一篇关于养蛇练功的秘法。
他好歹也是医术、毒术集于一身的大师，稍微琢磨就差不多知道真假了。
“嗯，不错。”王琛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绢帛，站起身来。
“好了，我说话算话，放过你们了！”
就这样，他们看着王琛蹬蹬蹬地走远了。
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
“呼！”
众人呼出一口气，纷纷放下了戒备和担忧。
特别是欧阳克，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叔父没来，而别人又无所顾忌地对他动手了！
要是五绝中的其他人，或许还念着一份交情不屑于对晚辈动手。
可其他人谁管你是哪根葱？
不过他们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琛到现在还依然是条懒得翻身的咸鱼，连主角都不屑于多看一眼，这些龙套又怎么会上心？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他就直接回了客栈了。
第二天，中都表面恢复了平静，他这个“杀人魔头”竟然也没有遭到通缉。
于是王琛牵着马慢慢走在大街上，一步步往城门方向走去。
“站住！”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王琛还以为是找自己麻烦的呢！
待他回头一看，发现竟然真的有人在找麻烦！
“说你呢，看什么看？”
一个没有剃发梳辫的汉人惊慌失措地半弓着身，满脸苍白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几条鞭子的金国贵人。
“贵人，请，请问有，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东九大街的那个蔡十三？”
“啊？啊，是是是，我是蔡十三。”
“是你就对了！我问你，为什么你不收我的皮货？你是不是对我不满？”
“啊，贵人说的是昨天那批货？”
“没错！”
“贵人说笑了，小人哪里敢不满？只是，那个，昨天的事情是生意不是？小人……”
“废什么话？我只是问你为什么不收我的货？”
“贵人，小人是只是小本经营，您的货实在太，太那个了……”
“混账！肯你这样子，是不是想要入我的官良人（奴隶）啊？”
“啊？不不不，贵人，小人……”
王琛摇摇头，继续走路。
像他这样腰悬长剑，座下宝马的样子，一般倒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毕竟这年头能有这样打扮的都不是普通人家，就算贵族也不会随便找麻烦。
除非忍不住了！
就好像昨天的完颜洪烈，一怒之下就要拿他当出气筒。
可并非每个人都是王爷，其他人还不敢学！
王琛一路慢慢走出了中都，身边也不乏这类汉人被欺压的情形。
不过他都没有理会。
这样的事情太普遍了！
这些年还好点，金国国势慢慢下降，皇帝已经连续发布了不许压迫汉人的命令。
否则要是几十年前，那时候哪个金人不抓他几十个做奴隶？
走出了中都，王琛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
他经历了两世人，不管是现代社会还是笑傲世界，那里都没有异族奴役的情况。
以前他虽然知道一点，可是竟没有料到有那么严重。
这还是在金国中都，天子脚下，就已经这样了。
放在其他犄角旮旯的地方，或许连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吧？
王琛以前还对汉民族的生存能力感到自豪，毕竟不是每个民族都能做到“有口吃的就不会生乱”的境界！
可是现在看看，他突然很厌恶这样的观念！
这些人在金国治下的确还有口吃的，可他们还是个正常的人吗？
想想以后等等草原一统，再牧马南下，他们恐怕彻底连人都做不了了！
就算等到朱八八童鞋恢复过来，世道也彻底歪曲得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史书的时候，秦国举国上下一片求战，全民皆兵，东征西讨，南平北伐……
就算是到了强汉时期，那也是个铁骨铮铮硬刚了几百年的存在！
虽然他们有和亲之类的瑕疵，但是那时的世人都是正常的人，他们还有骨头，让他们能够站着。
几百年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都退化成了软体动物了……
“算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琛甩了甩头，骑马快速离开了！
几天后，王琛来到了金国的南京，也就是原来的大怂京城汴梁。
他这一次打算探一探嵩山的那座寺庙！
之前还没有去过，因为忌惮方证他们的实力！
那个时候他们当之无愧的第一门派，实力强大得魔教都不会硬刚。
可这里却不会如此。
现在或许是因为乱世的缘故，他们穷得很，更没有多少高手。
至少表现出来的并没有！
所以王琛花了几天时间，天天晚上在寺庙各处晃了几圈，试探他们的反应。
最终得出结论——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
于是他才进入藏经阁开始抄书！
当然了，他也没有要那些高深秘籍，只是拿了九阳神功和几本罗汉拳、韦陀掌之类的基础武功。
除了九阳神功，这些基础武功流传甚广，王琛也不怕这些秃驴们找麻烦。
悄然完成了这件事，王琛这次的北行几本宣告结束了！
他本来就没有想出来晃荡的心思，不过闲着无聊，总要找些事情做吧？
所以他才想搜罗一些东西，好好研究研究！
可是接下来坐船南下的时候，才想起了有一件事差点忘了！
“哎呦，九阴真经下卷可是在梅超风那个瞎婆子手里，我怎么忘了拿了？可惜，可惜了！”
要知道当时梅超风可就在赵王府里，自己随便动动手都可以了，现在又该去哪儿找？
懊悔不已的他只好放弃了坐船，重新登岸寻找线索。
他记得后来这些人都是南下了，应该可以得到一些线索的吧？
王琛在徐州这些交通要道守株待兔了好多天，才终于发现了欧阳克手下人驱赶的蛇阵。
有了这个线索，王琛就轻松了。
只要跟在后面，总能找到他们的！
果然，没几天时间，欧阳克就和他们汇合了。
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够，自然发现不了远远缒在后面的王琛。
而王琛也对那成千上万的蛇阵有些恶心，所以没有跟得太紧。
一连走了很多天，一行人才到了长江边上。
可欧阳克他们刚刚过了江，竟不料会碰上了个厉害人物！
“洪七公？咦，郭靖小两口也在！啊，我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主角开挂的一个地方嘛！”
隐在暗处的王琛对于郭靖的好运道羡慕嫉妒，但也没有想着去和他们见面。
不过当他想要继续跟上欧阳克他们的时候，洪七公竟然叫破了他的行藏。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王琛犹豫了一下，他实在不知道去和见面干什么！
当个舔狗？为了什么？
武功——他已经够强了！
主角——和他没什么干系啊！
而且自己尾行被发现，实在尴尬啊！
可洪七公竟然愠怒道：“怎么，阁下瞧不起我老叫花么？”
王琛无奈，身形一闪，从远处的树木后面出现，然后用轻功掠过来，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跟前。
“见过各位！在下不过是路过，倒是惊扰了大家，恕罪，恕罪！”
郭靖“啊”的一声，叫道：“原来是你！”
洪七公看了他一眼，黄蓉就直接问出声了。
“靖哥哥，他是谁？”
郭靖楞了一下，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只在中都见过一次。”
洪七公眼神毒辣，从郭靖眼中对王琛的一丝惧怕，就知道王琛不是个庸手。
只见他笑笑说道：“原来如此，不怪，不怪！不过看你的样子，是要跟着欧阳克那小子？”
王琛眨眨眼，说道：“嗯，我看他不似好人，所以要跟一阵，免得他做了什么恶事！”
洪七公“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不错，倒是有份狭义之心。但是你知不知道，他有个很厉害的叔父……”
“我知道，西毒欧阳锋嘛！”王琛随意答道。
洪七公就真的惊讶了，问道：“你既然知道，难道不怕他对付你吗？”
王琛一脸无辜道：“对付我？为什么？我又不是要杀了他侄子，干嘛和我这个小人物过不去？他那样的人还不至于吧？”
“也是！”洪七公点点头。
王琛拱手道：“萍水相逢，这就不打扰了，告辞！”
“等等！”
“前辈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是谁？”
王琛鄙视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么明显的打狗棒和乞丐打扮，除了北丐洪七公还有谁来？”
“哦！”洪七公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惊讶不已。
黄蓉这个小丫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巴不得讨好自己。
可眼前这个“少年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无动于衷……
王琛可不知道他的复杂心思，再次提出辞别。
这次没人叫住了，所以眨眼睛他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黄蓉鬼精鬼精地凑过去说道：“七公，他在说谎！”
“我当然知道。可他为什么要实话实说？”
“额……”
洪七公看向郭靖，问道：“你认识他？说说看。”
郭靖还没有说话，黄蓉就惊奇地问道：“七公，您老人家怎么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了？”
洪七公严肃地说道：“此人武功高强，既然碰上了，最好还是了解一下！”
“他的武功很高么？我不觉得啊！”黄蓉有些困惑。
王琛之前并没有展露出任何高深武功，轻功什么的都是平常。
但是下一刻，郭靖就给她解惑了。
“不，蓉儿，他的武功的确很高。你不知道在中都的时候……”
郭靖笨嘴笨舌地说了好一阵，才勉强说清楚了中都的事情。
特别是王琛折服了赵王府的一众人，展现出了高明的武功，连全真七子都自承不如。
洪七公听完了只是沉思片刻，而黄蓉就指出一些问题了。
“既然他武功那么高，那他干嘛装作一个小人物的样子？哼，肯定是有什么图谋！”
接着黄蓉就问起了洪七公：“七公，你说他跟着欧阳克是要干什么？”
洪七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不可能是他所说的——为了制止欧阳克作恶就是了！”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黄蓉一脸自豪。
不同于郭靖也跟着高兴，洪七公却是看了两个小年轻的一眼。
“恋爱中的人果然傻乎乎的，连这小丫头也不例外啊！”
像王琛这样来历不明的人，能简单地用一个“好”或者“不好”来形容么？
洪七公只好说道：“好了，你们也不要瞎猜了。江湖中奇人异士所在多有，你们以后也小心点就是了。”
“嗯嗯，我们会的。”黄蓉他们连忙乖乖答应下来。
可随即小丫头就反应过来：“七公，你，你难道要……”
“嘿，不错，我也该走了！”
“啊，不成，我还有很多小菜没烧给您老人家吃呢！”
洪七公摇头道：“天下没不散的筵席，却有吃不完的菜肴。老叫化一生从没教过人三天以上的武功，这一次一教教了三十多天，再教下去，唉，那是乖乖不得了。”
接着不管他们怎么挽留，他还是坚决地走了！
王琛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小意外，他已经重新跟上了欧阳克。
果然不出他所料，接下来没几天，欧阳克竟然真的找到了梅超风这个瞎婆子！
在一个破庙里，欧阳克用蛇阵堵住了梅超风。
梅超风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多年来已经练就了以耳代目的本事。
这时候听到众多蛇虫吐信的声音，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但是她终究不失了镇定，拿出了蟒鞭后，就喝问起来。
“谁？是谁要和我瞎婆子为难，报上名儿来！”
欧阳克摆着臭屁的风度上前，说道：“梅超风，你把九阴真经给我，我就放了你，如何？”
“哼，妄想！九阴真经是我师父之物，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贼惦记！”
欧阳克惋惜道：“那你可说错了！据我所知，九阴真经是全真教重阳真人夺下来的，可不是你们桃花岛的东西！”
“嘿，你既知道桃花岛，还敢打这个主意，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欧阳克哈哈一笑道：“别人怕你桃花岛，我却是不怕……”
王琛看着他在那里装比，又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一个人影，感觉这场热闹肯定有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