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新任务
虽然布鲁斯还是感觉有些虚弱,但现在的他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了,他现在可是一名实力强大的超凡者!
虽然对于自己这个超凡者身份布鲁斯还是有些疑惑的,不过他也大体能猜测出来,自己的能力来源自哪里。
那只下水道的怪物。
绝对是那只下水道的怪物给予了自己的能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但这和布鲁斯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布鲁斯一路行走着,穿过熟悉的街道,一路挺胸抬头,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街道里一个认识布鲁斯的黑人青年从一间店铺里出来,见布鲁斯出现,当即乐了,张口道:“嘿,布鲁斯,听说你在下水道工作的时候遇到了超凡怪物?那可真是有够倒霉的呢。”
“嘿,为什么不用你的华国功夫把怪物给打死呢?”
几个黑人青年之间爆发了哄堂大笑,而布鲁斯见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望向这个街道中的‘霸凌组织’,一字一句开口道:“以后叫我张昭初,布鲁斯不是我的名字。”
布鲁斯不,张昭初一字一句地说着,言语中充满了自信:“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们知道代价是什么。”
说罢,张昭初便不再理会这些看起来十分壮实的黑人们,继续朝着贫民窟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并不是要回教堂,教堂的神父可是一位超凡者,万一被神父识破了什么就很被动。
毕竟自己的能力来源于怪物,而且乔治先生似乎也没看出来自己得到了超凡能力,所以张昭初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去贫民窟的黑市购买一些物品,离开这座城市。
但那些黑人们明显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他们突兀的愣了一下,但紧接着的便是一阵暴怒感。
“这个该死的黄皮猴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竟然敢挑衅我们,我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真是反了天了,在这片贫民区的交界处,他们黑人才是这片区域的地头蛇,这个‘黄皮猴子’竟然敢挑衅他们?
看来是不知道他们的厉害啊!
“走,追上去!”
那五个黑人当即朝着张昭初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虽然黑人的体能很好,但他们进入了四通八达的贫民区后,竟然找不到张昭初的身影了。
“这个黄皮猴子一定在附近,分散开,一定要抓住他!”
昏暗的巷子内空无一人,就连游荡的流浪汉都没有选择光顾这里,这里是贫民区的边角位置,与其有一墙之隔的,便是繁华的街道。
影影绰绰的霓虹灯照射了进来,正好能让张昭初看到这有些斑驳肮脏的墙壁。
张昭初并不知道黑市在哪儿,他现在只能漫无目的的瞎转悠,碰碰运气。
毕竟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贫民区的黑市。
张昭初迅速的穿过一个个的街道,然而正当从一个漆黑的巷子路口钱路过,却突然隐约听到了传出一阵‘救命’的轻微呼喊。
“嗯?”
听到这阵呼救声后,张昭初犹豫了一下。
如果是二十天之前,张昭初可能会打个911后悄然离去,但现在,他拥有了超凡能力,觉得自己可以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同时,张昭初也想看看,贫民区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微微风声拂过张昭初的面颊,张昭初的内心略微有些紧张,他缓缓前进,还没等进入巷子内,里面便传出一道阴冷的标准英语来:“小子,我要是你我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直接离开这里。”
“这里的猎物属于我一人,如果你想要染指,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同地域的情分了。”
听着这阴冷刺骨的声音,张昭初想了想自己还没完全掌握的超凡能力,当即点了点头,后撤一步,低声道:“是我冒犯了,我先离开,请先生慢慢享用。”
作为一个从小就在贫民区混日子的异国他乡之人,张昭初还没有那么古道热肠,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会和一个未知的超凡者交手。
“嘿,黄皮猴子,你可真能跑啊!现在你接着跑啊!”
就在此时,张昭初身后忽然传来了那几个黑人的声音,影子被光线拉的很长,他们的身影还没到,影子便先行一步,来到了这里。
还没等张昭初说些什么,隐藏在漆黑小巷内的未知超凡者便先一步张口道:“怎么回事儿,这几个普通黑鬼竟然能威胁到你,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忽地从漆黑的小巷内激射出两道如锋刃般的黑影,只听见“咔嚓”一声,被阳光照映在墙壁上的影子瞬间被切断,心血大量喷溅而出,将整个墙壁都给染成了血红色。
“既然你下不去手,那我便帮你吧。”
漆黑的小巷内再一次传来那诡异超反者的声音,在这声音中还隐隐约约伴随着诡异的笑声:“看这样子,你好像没有杀过多少人呢。”
张昭初被这几段话给搞的心神不宁,第一次感觉到超凡者的世界是充满恐怖的,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小朋友,我突然对你感到兴趣,要不然进来聊聊吧。”
小巷子里的声音再次传出,只不过这一次声音的主人对张昭初好像有了很大的兴趣。
听到这句话,张昭初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起来。
他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但碍于巷子里声音主人的那恐怖气息,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无能为力的感觉再一次降临在张昭初身上,张昭初感觉自己似乎和凡人没有什么不同。
深吸一口气后,张昭初走进了小巷之内,他望着黑暗阴冷角落里的景象,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丝毫没有什么惊讶之色。
在那个阴冷的角落里,一个穿着打扮十分邋遢的白人男子被冠以一种诡异的姿态钉在十字架上,血流不止,整个手臂都呈90度扭曲状态,看起来身体似乎有多处骨折。
就算是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他也能微微哼唧几声救命来。
而在这白人男子的面前,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黑人戴着白手套、穿着燕尾服,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彬彬有礼、衣冠楚楚地望向张昭初,眼神中泛起一抹红芒。
相比于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白人男人,张昭初对于这个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黑人感到更加惊愕。
毕竟这个黑人男子刚才斩杀了五名同样身为黑人的普通人,并且轻蔑的称呼他们为黑鬼。
这…这未免有些太过于现实魔幻主义了吧?
米国的黑人们难道不是团结一心的吗?
毕竟在张昭初看来,这帮黑人最喜欢抱团了,只要肤色相同,总有能聊到一起的话题。
那彬彬有礼的黑人似乎看出了张昭初眼神中的疑惑,微微一笑,对着张昭初解释道:“我和那些黑鬼可不是一个种族的人,我对他们可是深恶痛绝,恨不得他们都死光了。”
“那些懒惰的家伙,根本就不配称之为我的同族,只会在平民区欺凌弱小,对来自其他区域不同的人种进行嘲讽,按照自己拳头大小来决定地位,实在是太愚蠢了。”
那黑人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黑暗使者,我正在为我的猎物进行手术治疗,让这个种族歧视的蠢货明白自己的愚蠢之处,同时也为我增添一点能量。”
黑暗使者,明显是一个代号,很显然,这位衣冠楚楚看起来丝毫不像是黑人的黑人并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张昭初。
对比,张昭初也不会告诉黑夜医生自己的真名,就算是布鲁斯这个曾用名都不会说:“你好,我敬爱的黑暗使者,我是污水者。”
下水道获得的御水异能,张昭初污水者的这个代号也没什么毛病。
“种族歧视的蠢货确实该死,既然如此,那您就慢慢享受吧,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在奉承完黑暗使者之后,张昭初随便找个理由就想离开,他根本就不想和这个疑似变态的超凡者有什么关系。
“污水者,不要这么着急走啊。”
黑暗使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本来以为你只不过是一个侥幸获得异能的幸运儿,但是你着实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你体内的黑暗元素倒是蛮厉害的。”
“加入我们,从此之后每夜化身黑暗的使者,在这个肮脏的城市清理那些蛀虫。”
黑暗使者的声音充满了癫狂之色:“同时暗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守夜人,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有点不对劲儿。
张昭初开始默默后退了起来,而黑暗使者看出了张昭初想走,双眸之中红光一闪,狰狞着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加入我们,那么就把你的能量留下吧!吞噬掉你能量,我的实力必将大增,整个城区将不会有人是我的对手!”
随着黑暗使者那癫狂的话语结束,从其影子里猛然窜出两道黑影,迅速的朝着张昭初的方向疾驰而来,似乎想要将张昭初的影子扼杀。
就好像杀死之前的几个黑人一般,先杀影子,在以影子影响身体,从而杀死目标。
“桀桀桀桀桀桀!”
反派独有的笑声从黑暗使者影子脱离出来的两团黑影上响起,他们就好像是握着死神镰刀的死神,前来收割张昭初的生命。
“该死!”
张昭初心中一沉,开始不断后退,同时也开始思考破局之法。
没办法,张昭初是万万没想到黑暗使者的攻击方式,竟然是从影子下手,这对于他这种觉醒了物理异能的超凡者而言,实在是降维打击。
张昭初伸出手来,五指用力一握,开始以最大的情况调动附近的水资源,而周围的水也应声而来,轰隆隆的声音从地下响起!
这附近的街道空无一人,附近的水资源主要来源便是下水道。
因此,污水者也就只能调动污水来迎敌了,这也算是符合外号了。
毕竟有一句话叫做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了的外号。
“轰隆!”
污水从附近的排水口上涌了起来,开始迅速朝着张昭初的方向靠近,似乎想以张昭初为中心,荡起一圈圈如刀刃般的涟漪,同时抵抗影子袭击。
黑暗使者见如此,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大笑道:“没有任何作用的,你伤不了我,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影子被一刀斩断!”
而事实也正如黑暗使者说的那样,那那两个从其影子上分裂出来的黑影就好似出入于无人之地,张昭初费尽心机摆出来的污水防阵,在他面前毫无作用。
‘难道我今天要死于此地吗?’
张昭初绝望的想着,而那两道黑影也迅速突破了所有防御,朝着张昭初的影子狠狠地袭击而去。
与此同时,黑暗使者脸上也露出了可憎的笑容,他似乎已经预料到张昭初脖颈断裂血液喷溅的场面了。
“咔嚓”
声音传来,然而与黑暗使者想象的不太一样,应声断裂的并不是张昭初的影子,而是他的那两个黑影。
“噗嗤!”
一口精血从黑暗使者口中喷射而出,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张昭初不,是看着张昭初的影子,表情露出了惶恐之色:“你…你到底是谁?!”
张昭初也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不过他还是顺着黑暗使者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同样让他瞳孔猛然一缩!
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出现在他的影子上,那双眼眸似乎毫无感情,冷静得令人感到可怕。
不过,张昭初看着这双眼眸十分眼熟,他清楚,这是那个怪物的眼眸!
下一刻。张昭初的‘影子’逐渐开始越来越大,直接化为实质,一口将黑暗使者与他的白人猎物一同吞入腹中,就好像是吃果冻一样瞬间消化,紧接着又迅速缩小,退回了张昭初的影子之中。
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只留下一个心情忐忑复杂的张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