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如何恨一个人
傍晚时分，聂小红给方浩打电话，说她认的孙女从首都回来了，会陪着她过年，让方浩下来见见。
方浩下去，见到一个很普通的女青年，见到他的时候，都害羞得不敢看他，很明显，他的脸比一个女人的脸都要漂亮，让女人都觉得羞愧！他和对方聊了聊，见对方是个很老实的人，现在已经是在读研究生。
早年聂小红和这个女孩子的长辈同住一个疗养病房，有了感情，女孩的奶奶死了之后，她让女孩子叫她做奶奶，于是这种认干亲就成立了。
平时，女孩子放假的话都会去看望聂小红，关系也算融洽。
互留了电话，方浩寒暄片刻，他就上去。
八点左右，方浩又接到早上那个司机的电话，他就下去车库，和对方见面。
这次，司机带来了另外一人，一个开私人诊所的老医生，方浩根据对方的话，回忆起曾经进过老医生的诊所，那是一个四层楼的诊所，生意不错。
说来也巧，这个诊所的周围，就有方浩的一个置业！他从欧美菠菜上赚到的钱，就通过购买商铺旅馆民房等，将钱给消费在江东市。
可这依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那个诊所竟然是教授的耳目所在！张玲假死后依旧周转在四九城庙堂之上，而张玉隐匿身形，却是潜藏在江湖坊间！方浩看着那个同样其貌不扬的老医生，道：“张玉的意思是将曾凌天转移出医院后，送到你的诊所中，她来治疗？”
“应该不是，送曾凌天到我的诊所后，接着的资料工作，由你来主持，方案你来定，我作为看护人，帮着你来打针输液，端屎端尿。”
老医生有点着急，因为方浩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配合的人，从方浩的神情看不到对教授的半点尊敬。
闻言，方浩就轻哼一声，道：“那何必多次一举呢！在省人医，比你那个破诊所要好得多！你们也没资格跟我提什么应该做，不应该做什么！让张玉出来跟我谈吧！”
“方院长……”司机还想着说什么，方浩的不听劝，让他很着急啊。
方浩道：“曾凌天是什么人？
一个被司法定性了的人，我将他弄丢了，我就违法乱纪啦，我是要丢岗位丢医生资格证要丢掉一切的。
张玉那个老太婆凭什么一句话就让我付出所有？
她对你们有恩，可对我没恩情！”
他见司机还想劝自己，他就道：“你再哔哔，我就把你抓去派出所！你给我孩子的小舅妈下毒，这笔账没跟你算呢。
张玉对你有恩，你报恩没错，可你伤害到我身边的人了！而且，你在我妈周教授的家里下毒，她也很不爽，她周家的人也在抓凶手呢。”
“这，这事教授会帮我摆平的。”
司机有点慌了。
“摆平？
她摆得平吗？
你这是违法乱纪了！教授要是出来，她就是主谋，也得连带进去！”
方浩冷笑！老医生就打圆场，忙劝方浩息怒，他说想办法联系教授，会尽量让教授露面和方浩谈。
“最好快点，不然，别人就要将曾凌天弄走，他们提着公家的转院通知，我是拦不住的！”
方浩下车，回家。
一夜无事。
次日，方浩再来到医院，发现曾慈音来了，她给方浩带了一些好茶，见方浩要下逐客令，她就赶紧声明来意，她道：“我想把我大哥转到妇幼，不知道可行吗？”
曾凌天到了妇幼，就方便她们下手了啊……方浩就摇头，道：“不行！除非有工作组的调令。
你也别为难我，毕竟这是手续的问题，我也不好违背。”
曾慈音无果，只能先离开。
方浩去查房，特意去看了一眼曾凌天，又操作一番，觉得只有张玉到了神仙阶段，才能拆穿他的伎俩。
十一点左右，方浩回到办公室，不一会秘书敲门，将昨晚私人诊所的老医生领进来。
他见老医生给眼色，就让秘书先出去，单独跟老医生谈。
他问：“张玉给回信了？”
老医生道：“回了。
等会她给你电话。
我在外面等你吩咐。”
他留下一个旧手机，接着离开。
方浩戴了手套，看了那个手机，很古老的老人机，通讯录上没有任何一个电话号码。
他打开监控，看到老医生到了外面走廊尽头，在打电话，很明显是在跟谁沟通着，很快挂断电话，然后就安静地候着。
这边，他的老人机突然响起，是一个本地号码，方浩接听，他没有马上说话，而且听着那边的声音，发现有一种特别的鸣笛，是货船发出的。
对方是在西江边，或者就是在船上。
那边没说话，他就道：“我是方浩，你是谁？”
“老娘就是张玉，你找的人！”
闻言，方浩瞳孔猛地一缩，那边是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年纪应该在十七八岁的阶段。
他就试探地问：“你是张玉？
你这是有一百岁的声音？”
那边道：“不用在意细节！我给你寄去了一本古医书，我是义父张守天的秘籍，也是我妹妹张玲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你看完之后，你就会对医术有新的了解。
我研究过你的所有病例，包括手术，我发现你很有天赋，比我都要强！”
方浩瞳孔再次猛缩，因为张疯子的名字，就叫张守天，现在知道这个名字的，不会超过十个人，而且还说出义父的，更是少数！他隐约地觉得，电话那头，就是张玉！方浩道：“就凭一本烂医书，就让我放下现在的一切？”
“小凌天和苏柔的事，有点复杂，我们以后有缘见面再跟你解释，现在苏柔要上位了，她现在第一庄要做的事，就是弄死小凌天。
哎，小凌天虽然伤害到了你，可他罪不至死。”
“话已至此，我也不怕跟你明说，我就觉得他该死！让他老死在我眼前，不用我背负责任，没有比这更解恨的了！”
“你这狠劲，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我很赞赏你！当年我也恨张守天，去他大爷的，老娘我那点比不上张玲，我为什么就不能嫁给苏星运？
我……算了，不提当年的事，反正，然后我就让他疯了，现在还苟延残喘着呢，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模样，我无比解恨！”
张疯子还活着？
好狠啊……方浩都觉得背脊生寒，一个人又疯又傻几十年，完全被人宰割，这简直比生不如死更折磨人啊！方浩道：“所以，如果你没有更大的筹码，你就无法让我听你的号令。”
“有的，在路上。
你收到快递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如何做的。
一命换一命，你不亏！挂了，回头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