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偷换概念
河水流动,密密麻麻,肉眼竟然都能看到每一滴水的存在,而更奇异的是,这些水滴,小到了极限。
纣王被河水裹住,所有的力量波动,全部都在瞬间消失,水滴落在纣王身上,忽然有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什么玩意?】
帝玄心中发毛,他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水滴,而且面前这条河,更恐怖的让人背心发凉、
“帝玄?”纣王刹那迷失的神智陡然清醒,疲惫,极限的目光暗暗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没看见帝玄的存在,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黄龙四人,忽然笑了。
“竟然还能笑的出来?”黄龙等人惊住了。
这河可不是普通河水,乃是毫虫河,传言生灵皆是由毫虫构成,无一例外,万亿毫虫构成了生灵,他这毫虫河,正是由毫虫传说而来,每一滴水都对应毫虫层面。
河水之中,看似纣王没有变化,可实际上,内里早就变的不同了,皮肤变骨头,血液侵蚀骨头,骨茬在经脉之中流动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化,不与正常相同,深入毫虫河之生灵,比进入十八层地狱之中的生灵,更为难熬。
以往,进入河中的生灵,无论他们想要问什么,无论他们想要知道什么,得到什么,从无例外,在进入的瞬间,感受到那般无法言说的折磨之后,再硬的骨头也都软了。
可纣王,不仅身入其中并未传出求饶之念,更是还能够笑出声来。
“老龙,你不会是放水了吧?”一道身影狐疑的看向黄龙真人问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够撑得过毫虫河的折磨。
“我是那样的人吗?”黄龙皱眉反驳,同时骇然的看向再次陷入煎熬状态之中的纣王。
“不愧是当代人皇”剑鸣声音主人开口说话了,对于纣王的表现,很是惊异,赞赏:“就不要折磨他了,毫虫河都没能让他开口,再继续下去,也是无用功。”
“老龙”他喊了一声。
黄龙立刻看向他,不解的问道:“在,师兄什么意思?”
“念他如此,就不要折磨他了,好歹也是个人物,利用毫虫水,将血脉核心找出来。”
黄龙应了一声,操控毫虫河水,将纣王的身体当成了盒子,里里外外的翻找起来。
看到这里,帝玄大致也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纣王他们弄出的战斗血脉被发现了,那些仙神不允许他们的统治下,人族有这般强大的力量,故而出手,要收走血脉核心。
帝玄看向纣王,战斗血脉的核心就在纣王的体内,但,状态却有些特殊,不在肉身,不在精神,被龙气包裹,被人道保护,他看的分明,好黄龙的河水虽然强,却根本找不到被人道保护的血脉核心。
果不其然,找了片刻之后,黄龙真人看向剑鸣声音主人:“师兄,找不到。”
“藏物不过是肉身,精神,神通,三个地方”中间的人影站了出来,手中捏着青色莲花,神光流转,没入纣王体内。
纣王面色平静,缓缓的恢复之前的创伤,肉身之上,所有结构错乱,骨头所在之地变成皮肤,经脉,混杂在一起,宛若树根,纵横交错,血液奔涌,真的变成了成河,没了血管的束缚,更加的肆无忌惮,奔腾间,更带来了极致的难受和混乱。
神光落入身上,以纣王所在核心为中心,周围一丈的距离,全部变的透明,一朵朵小型的莲花,在纣王身上长出。
纣王低头看着,默不作声,没有说话。
【这是神通吗?探寻神通?还能这样玩?】
帝玄的声音在纣王脑中响起,他惊奇不已,他看不懂那身影所施展神通的本质,但其所造成的后果,却看的分明,在那青莲神光之下,纣王的肉身,精神,力量三分,化为三种莲花,各自散开,汇聚,气息相连,形成三口莲花池。
就这么一招,几乎能让任何东西都无可隐匿,现出踪迹而来可惜,也只是几乎!
“怎么可能?竟然真的没有?”人影皱眉,大吃一惊,各自对视一眼,有些抓瞎。
“帝辛好手段。”剑鸣人物夸耀一声,随后劝说道:“能够让我们都找不到,确实不俗,但你要知道,我们不是最后的人,我们如果不行,自然会有其他更强的人出现。”
“现在你若是自己交出来也就罢了,要是不交出来后面来的人,未必就能有我们这么好说话了。”
纣王意动,他说的确实不错,血脉竟然已经被发现,那肯定就没办法在他们已经重点关注之下,存留下来,他再这样坚持下去,除了能展示自己的骨气,也不会有其他的好处。
“难道,就真要交给他们?”
黄龙看出了纣王的意动,继续劝道:“帝辛,我们确实对人族没恶意,只是大势不可违,天命不可改,没办法,我们也只是执行天命而已你就算对抗的了我们,能对抗的了天命吗?”
“更重要的是,因为你人皇的身份,我们不敢杀你,可你对抗天命,就是在损耗人族的气运,福缘,对抗的越久,损耗的越大,将来,因为你现在的顽固,将来,人族怕是会诞生种种祸事了。”
“你真的要为一己之私,祸害了整个人族吗?”
纣王呆了,听黄龙所言,心中顿时有些慌了,如果是有好处,对人族未来有用,那他打死都不会放弃,可既然没用,又会为人族未来造成极大的隐患他真的还有必要坚持吗?
【好一手偷换概念,对抗天命?什么是天命?不过是强者的心意罢了,假借天命之言罢了封神大劫必出,这是大势,这是天命,但人族是否没落,大商是否灭亡,却不在大势,天命之中。】
【主要还是那些仙神不想让人族强大,继而布下自己的算计罢了。】
帝玄借助真假毛线球,站在人道空间之中,看着黄龙真人,听着他的话语,心中不屑至极,阐教之人都一样,话都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口上说的和心中想的,却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