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馆
“哎呦，这不是小祁嘛，小嘴还是那么甜。”
“嘿嘿。”
祁风一路来到灵鹤武馆，走进门和前台的吧员小姐姐打了个招呼后便一路来到训练区。
训练区里大概有数百号少男少女们，他们分别被几个稍年长的男女带领着练拳。
超凡者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超乎想象的能量和权利，人人都想成为掌握超凡力量的超凡者，而不是在超凡之力下瑟瑟发抖的背景板，都以成为超凡者为荣。
可是无数底层的群众对那种能教授超凡知识的学院、宗门求路无门，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在点钱的前提下把自家的孩子送到武馆学武。
传闻练武练好了也能成为超凡者，那就是武道家！
再者，就算自家的孩子没有那个天赋和际遇成为武道家，练武亦能强身健体不是？
“呼！”
“哈！”
武馆里响彻学徒们一招一式的打拳声音。
“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祁风依次对那些领着学徒练拳的几个男女们打招呼，有人转头露出笑脸，有人颔首示意。
他们都属于老馆主门下的弟子，如祁风一样灵鹤拳正式入门之人。
老馆主教徒弟这些年来当然不止就这五六个弟子，还有更多，只不过他们和祁风一样都有自己的事情，并没有选择留在武馆担任教官的职位。
“大师兄。”
祁风来到一个身材魁梧高大，面容却极为木讷的青年面前，抱拳问好。
大师兄叫陈明，是老馆主真正的关门弟子，据说是把他向着继承人那方面培养的。
正站在训练区最前头，背着手观察扫视着所有学徒练拳情况的陈明转过身来，见是祁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最近有事不来了吗？解决了？”
“是，现在解决了。”祁风回答说道。
“哦，那就好。”陈明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观察训练区学徒们的情况。
陈明的性子自打祁风认识他起就这样，一直没变过，做事有板有眼，严肃认真，性格亦是木讷耿直。
所以祁风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有什么想法，因为他就那样。
过了训练区是武馆的大堂，亦是迎宾客堂。
而在大堂中间有一张摇摇椅，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正懒洋洋的躺在上面，闭着眼，一手拿着蒲扇扇自己，十分悠闲舒服的样子。
这就是灵鹤武馆的馆主白山，江湖人称‘白老头’。
“师傅。”
祁风在三米之外停下脚步，做了个长揖。
虽说这是一手交钱一手教学的武馆，也不算什么言传身教视若亲子的那种师徒传承，而是属于生意，从教完灵鹤拳的架子和基本拳路就不再教更深层次的东西便能看得出。
但祁风对白老头仍保持着该有的尊重。
至少，任何人都会喜欢一个尊师重道的人，而不是欺师灭祖之辈，道德上的外衣祁风觉得自己有必要穿上，不管是掩饰也好，真心也罢，不能没有。
“嗯。”
白山继续躺在摇摇椅上舒服的摇晃，眼睛都没睁一下的应了一声。
随后懒洋洋的补充了一句：“来了？”
“是，师傅。”
“好久都没来了，哪里玩去了？”
“嘿，师傅，我不是有生意要照看嘛。”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学什么都是脑子一热，长则将就个十天八天，短则几个时辰，都没有股子长劲儿。需知，这世上做什么事不都需要长久和耐性啊？你说是不是？”
白老头睁开眼，望着祁风，淡淡说道。
“师傅说的是。”
这老头就喜欢说教，祁风早就习惯了，顺着他来就对了。
“成，难得跑这来一趟，你把拳打两遍，我看看你退步了多少。”白老头见祁风还算恭顺，有点满意，便直接说道。
“好。”
祁风没有二话，开始在白山面前打起灵鹤拳来。
白鹤亮翅仙鹤回山灵鹤擒蛇鹤上九天
祁风有板有眼地把灵鹤拳打了一套，拳风阵阵，声势十足。
其实以他现在的武功和天赋，这一套小小的灵鹤拳昨天就给吃透了，甚至已经改良延伸出了更多套路架子，以及精简的杀招。
如果用上内力加持，这一套灵鹤拳的威势将会更加恐怖，远超现在演给白老头看的。
但祁风是来干什么的？
他不是来白老头面前装逼的，只是来重复自己的生活轨迹的。
所以，他打的这一套灵鹤拳，顶多就比从前打的时候强上几分。
“呦，没成想你这拳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更是精炼，已经不算登堂入室了，而是有点炉火纯青的意思了。”
白老头果然发现了端倪，脸上稍微露出了诧异之色。
“嘿嘿，都是师傅教的好。”
祁风很会拍马的说了一声。
“这跟我没关系，学的都是一样的，我也都是一样教的，也没给谁开小灶，学好学不好都是你们个人自己的本事。”
白老头的脸色恢复平静，摆摆手说道。
接着他继续说道：“原来我以为你要是一直坚持练拳明年才能达到这个地步，但现在一看，你已经够格了。有没有兴趣进行下一步啊？”
“师傅，下一步就是武道家的修炼了吧？”
祁风神色一动，想到了自己曾经浏览的情报，不禁问道。
“还早着呢！”
白老头挥手一摇，然后接着说：“不过的确也是，因为下一步就会涉及到我们武馆的核心武学，能给你们成为武道家的机会。”
“师傅，多少钱？”
祁风直言不讳问道。
“嘿，你小子倒是痛快，这个数！”
白老头也没藏着掖着，伸出一只手掌。
“五千？！”
祁风一愣，出乎意料。
五千块，正好是铁锤全部的身家，他现在所有的。
五千夏元能买什么？
在黑市上五千块能买到一把崭新的全自动步枪和一支战术手枪，外加两箱子弹和备用的枪械零件，还要附赠好几枚战术手雷！
哪知道白老头深深地看了祁风一眼，撇撇嘴道：“你想什么呢？五千能够？是五万！”
祁风深吸一口凉气，觉得这老头是在抢钱。
怪不得白老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呢，该不会是赚了这么多钱来找女人了吧？
祁风摇摇头，不当冤大头：“师傅，我现在钱不够。”
“不够？去去去，去玩去吧，钱够了再来找我。”白老头瞬间闭上眼撵人。
‘要不是我还没坏到那种程度，我今晚就当蒙面人来欺师灭祖。’
祁风心里吐槽一声，然后离开。
这边前脚刚走，就见一个师弟慌张的跑进来。
“师傅，不好了，有人来踢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