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你是狗鼻子吗

  “怎么会,这样的话汽车应该怎么办,我总不可能徒步去接你们吧。”坂田佑介还在强撑着死不承认。
  心中让肖凉昏迷不醒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原来不只是毛利小五郎拥有高超的推理能力,就连他的弟子都能够做到如此的推理,简直就像是亲眼目睹了他犯案的整个过程。
  而现在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足够他进行这项临时计划。
  “只需要提前租两辆一模一样的汽车,”肖凉声音淡淡,“而这些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曾经都是你父亲的驾校学生,你是为了你的父亲才找到他们复仇的。”
  坂田佑介脑中嗡的一声。
  最后一丝侥幸消失了。
  也不用特意找什么沉睡点了,就让他在此沉睡吧。
  他把车就近停到了一处巷子里,回过头,惨然一笑:“所以你是想劝我去自首吗?”
  侦探嘛,一般不都是喜欢秀完推理之后就劝人自首么,虽然肖凉比服部平次推理的更快,但他终究还是个柔弱侦探,而他,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
  坂田佑介的手悄悄摸向了衣兜里以防万一准备的乙醚手帕。
  “作为警察,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践踏法律,确实为人不齿,”肖凉察觉到了坂田佑介的动作,“你认为一块乙醚手帕就能放倒我吗?”
  这么明显的气味,肖凉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了好吗?
  坂田佑介动作的手顿住,诧异道:
  “你是狗鼻子吗?!”
  他可从来没有把那块手帕取出来过,除了嗅觉他还真想不出肖凉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
  还真是狗鼻子的肖凉一阵沉默。
  拳头硬了。
  还好柯南不在场,这段有很大几率不会播,不然他的形象
  “你根本不懂,谋杀罪的追诉期是十五年,二十年过去了,就算是法律,也不能把那些恶徒绳之以法。”坂田佑介继续怼人,大义凛然的声明自己是正义的。
  “我们做个交易。”肖凉顿了顿,他当然知道那些被杀死的人都不是无辜的,但身为警察,却践踏了他本应该去维护的法律,无论是放在哪一个国家,都为人所不齿。
  而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不应该是随意被剥夺的,一切都应该交由法律去裁决
  不要命二人组跑下车,一口气冲到了冈崎澄江家门口,按门铃。
  但听话的冈崎澄江死活没开门。
  听到人还活着,两人松了口气,面对面大口喘气。
  “只要等坂田警官过来,我们就可以进去调查了。”柯南捂着双膝,喘气。
  “奇怪,我怎么感觉好像少了什么?”服部平次守着门,向四周看看。
  柯南同看。
  这一看,便发现了问题。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第三个身影。
  嘶——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不会又把肖凉给忘了吧
  大阪,箕面山。
  树林阴翳,一道瀑布垂直而下。
  坂田祐介把车停在一处废弃的守林人的小木屋前,看着小木屋神色复杂:
  “这里就是我关着他的地方。”
  走了几步,坂田佑介没忍住,再次问道:“你真的能让他替我认罪?”
  坂田佑介更想问的,是肖凉真的不会告发他,而且还会帮他处理剩下两个人。
  “不会。”
  得到了沼渊己一郎的位置,肖凉的心情还算不错。
  “他就在”坂田佑介又往前带了几步,正要说明,身后的肖凉便大步进了小木屋。
  (`皿′)
  能不能等人把话说完啊!
  走进小木屋,穿着黑色卫衣的肖凉让自己的猫耳头套闪现了一秒,整个小木屋的生命活动便出现在光屏上。
  这个屋子的生命活动还挺多的,肖凉已经发现了数十只类似老鼠的生命体堆成一堆,还有爬来爬去的条状物,细小的蚊虫,扑棱棱的飞蛾。
  其中还有一个最为巨大的人形物体,整蜷缩在木屋天花板上的隔层中一角。
  肖凉向后退两步,向前冲去,脚尖轻点窗沿,眨眼间,人已经在房梁之上。
  随后,天花板的隔层被打开,肖凉干脆利落的翻了上去。
  后一步进来的坂田祐介看着这一番动作,回想起自己刚才制服人不成反被制服的过程,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瞬间被人按在地上碾压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回了。
  因为隐形眼镜带有夜视功能,所以肖凉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了被手铐铐在柱子上的沼渊己一郎。
  隔层里的空气并不好,由于没有通风,充斥着某些排泄物和小生物的腐烂气息。
  差点没把嗅觉灵敏的肖凉送走。
  忍住呼吸,肖凉站直身子,走向瘦骨嶙峋的沼渊己一郎。
  察觉到有人过来,沼渊己一郎身子一抖,骷髅般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渴望:“食物,快给我食物!”
  他仰起头,睁大双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袭黑衣。
  沼渊己一郎的身体开始抖动。
  是那些人找到他了!
  肖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沼渊己一郎的面部逐渐狰狞,接着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我要杀了你!”
  “去死吧!”
  肖凉没动,他站的地方本身就是离沼渊己一郎比较远的地方,被手铐铐在柱子上的沼渊己一郎再怎么扑腾都压根碰不到他。
  只是沼渊己一郎居然疯的这么厉害,那他想要的信息还能不能问出来。
  肖凉翻了翻身上,找出一包以防不时之需的压缩饼干,丢给沼渊己一郎。
  “杀了你!”
  “杀了你!”
  沼渊己一郎依旧在呓语。
  肖凉低头,抬头。
  这家伙现在这样子不会是因为他身上的黑衣服吧?
  不会吧,不会吧?
  肖凉诡异的默了默,诡异的想起雨中对自己呲牙的灰原哀。
  这群酒厂叛徒是不是都有什么黑衣PTSD,怎么一个个看到黑衣服就呲牙咧嘴的?
  黑衣服那么帅,又不是酒厂的专属制服,凭什么每次都凶他?
  肖凉觉得自己挺委屈。
  沼渊己一郎自己在那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没了力气。
  他警惕而颤颤巍巍的捡起那包压缩饼干,撕开包装闻了闻,又往外推去。
  一副你肯定在里面下了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