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 台湾上
台湾是上次皇帝占据了这座岛屿后取得,此后,大明官方的文件中,就称呼这座岛屿为台湾。
此刻台湾上面,有着三座较为繁华的地方,基隆、笨港、大员,此前分辨属于西班牙、大明海盗、荷兰人三者的占领地,当然,此刻都归属大明统领。
在大米你占据这个地方后,驱逐了岛屿上面的西洋人,因此基隆和大员逐渐冷落下来,反而是笨港,因为沈寿崇的驻地选择在这里,逐渐兴旺发达起来,日日有福建的商人到此处做生意。
其他两个地方,则除了少量的维护人员和驻军外,并无多少人气。
不过,这一日,基隆港外,却是船帆连天,铺满了整个海面,至少港口的工作人员眼中,整个港口都是挂着硬帆的千料福船。
一百多艘福船,运来了两万多人以及大量的物资,此刻整个码头都成了忙碌之所,满脸迷茫,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的陕西灾民,被一一引领下来,来到临时的场所休息。
由于人手不足,这里并没有足够的房屋,只有方便快捷的军营帐篷,仅有的一些物资,都是给病号住的,好在这些灾民在将近十个月的逐鹿生涯中,习惯了带着军事化风格的管束,因此并不介意,重新踏上陆地的他们,能有个坚实的休息场所就够了,要求并不高。
十来天的海上生活,让从未接触过大海的陕西灾民疾病重生,一路走来,已经足足有三百来号人死在了路途上。
剩下活着的人,从未感觉到,以往习以为常的陆地,此刻竟然这么的亲切,很多人竟然忍不住趴在地上,握了一把泥土,然后才起身前行。
当然,队伍中也有些北上的气氛,那些都是路途上死者的亲属,不过更多的却是在迷茫之中带着一丝期望和兴奋,就连那些死者家属也不例外。
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生活的地方吗?
看起来似乎不错。
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很快就察觉到,这里绝对是一块宝地,温润的气候,肥沃的土壤,湿润的空气,无不彰显这里土地的高产量。
当这些人重新踏入帐篷之中时,他们的脸上的迷茫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和期望。
“这真是一块宝地啊!”洪承畴带着黄信等一些吏员,在港口周围的查看着,不过是略微一看,他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了解更多信息,更加专业的他,一下子就看出来,只要靠海的滩涂开发出来,那就是一块产量之地。保守估计,一亩地最少两石的产量,而且还是两季。
这已经和江南很多耕作了上百年的属地产量差不多了,一旦农田开垦成熟,三石都是有可能的。
“是的,大人,这里的土地多年未曾开垦,腐质全部溶解在土地当中,只要烧荒,开垦出良田,养活百万灾民绝对不成问题。”黄信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因为对《农政全书》精湛的理解和出色的办事能力,他已经被洪承畴引以为心腹和得力干将,如今作为第一批管理者,跟着他一起登岛,筹备前期的开荒事宜。
“是啊,尽管错过了上半年的播种时间,但下半年的绝对不能再错过,百万灾民的压力太大,必须尽早产出粮食,减轻陛下购粮的压力。”洪承畴也非常赞同黄信的观点。
台湾只是个荒岛、孤岛,汉人在岛上并无多少产出,而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岛上的汉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粮食绝对会成为一个最为关键也最严重的问题,如何尽快解决粮食问题,成了洪承畴最要考虑的事。
“粮食重要,但卫生以及住房问题,也要尽快解决,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不妥善处理,怕是会出大问题。”黄信抹了一把汗,看了看日头道。
这里的天气,比北方热些,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不住了。
“是啊,要建设一个聚集地呢。”洪承畴感慨道。
带着自己最得力的几个手下,洪承畴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巡视着灾民的临时居住地。
白色的帐篷林立,一个大帐篷中就是二十人,足足上千个帐篷,遍布整个军营。好在沈寿崇提前做了准备,不然两万人还容纳不下呢。
“大人好。”行走间,一些神情疲惫,却依然尽忠职守,看护着安全的人,向洪承畴问好。
“辛苦了。”洪承畴点头笑道。
这些人是洪承畴在来的路上选出来的,差不多有一千人,由二十名巡礼阿尼出色的秀才统领,经过黄得功的训练,这些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如今带兵也带的有模有样。
尽管在沈寿崇眼中,这些人还只能称之为青壮,但却是今后洪承畴开拓台湾的中坚力量,没有这些人,,汉民的聚集地都处在危险之中。
砰砰砰!
正当他们巡视时,却忽然听到了几声炮响,洪承畴一愣,立刻带着黄信等人,朝着港口前方跑去。
距离港口不远是一片小型的聚集地,有房屋和防御建筑,是当初西班牙人建立的,此刻成了海军的驻地。
“发生了什么事?”洪承畴询问早已在墙头的沈寿崇道。
“没什么事,只是那些山里的野人例行过来骚扰而已。”沈寿崇轻松道。
在港口的防御措施前面,一些乌压压的土著从丛林中冲了出来,嚎叫着星耀接近,然后却被阵地上的大炮给阻止,根本无法接近。
就算偶尔有些冲过来的,一发虎尊炮散弹就将他们给尽数消灭,这些土著完全是赤着身体,最多裹上一层鹿皮,防御力完全无法和大明的长矛手以及女真八旗士兵比较,虎尊炮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武器。
“在我们刚占领基隆的时候,防御有漏洞,一日这些土著从树中冲出来,趁我们不被,进道了营地当中,抢走了一些东西,也许是尝到了甜头,这些土著隔段时间就要这么来一次。尽管后面在没有靠近过,还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