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转换系统士兵

  “我们完全是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合作的。”
  桑迪的建议在诺克斯听来就好似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只有君主制度才能统治好国家上，他嘴巴张了张，还没说话，就听桑迪继续说道：
  “诺克斯阁下，你也知道我在桑托斯党内的地位，我完全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同意和我们合作，新晋贵族不会在这场革命中受到任何伤害，你们的财产和人身安全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听言，诺克斯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他眼珠子转了转，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单是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桑托斯党的确是占据着优势的，但这仅仅只在安克顿城的范围内，一旦叛乱发生的消息传到边境去，王国陆军一定会迅速抽离战场赶回来支援，只靠安克顿城内的武装市民是无法和精锐正规军相抗衡，这也是投靠桑托斯党后最大的问题。
  可他同时也意识到，爱兰公爵同样无法对抗忠于王室的陆军，他的影响力最多只能说服少部分军队叛变——可这又有什么用呢？爱兰公爵一家就算战败了也能逃离国外，依靠他们在国外的资产过着安逸的生活，可新晋贵族们没有这样的后路，他们的资产全在国内，离了国内的资产他们就一无所有了。
  或许是看出了诺克斯的顾虑，桑迪微微一笑，说道：“诺克斯阁下，我不妨告诉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当革命爆发的消息传遍全国，南方同样饱受暴君压迫的人民也会跟着奋起反抗，我们拥有全国人民的支持，只要我们团结一心，王室和旧贵族是战胜不了我们的！”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请允许我打扰一下，两位先生。”贝尔兰突然插了一句嘴，道：“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就靠一群刚刚走出农田和工厂的贫民就能战胜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正规军吧？”
  这也是诺克斯最担心的事情，他死死盯着桑迪，想要从后者身上得出答案——他已经有些心动了，或者说，他目前也只有与对方合作这一个选择，他心里非常清楚，他要是敢拒绝对方，下一秒外面的火炮就会炮击教堂了。
  虽然他已经有答案了，但还是想要从桑迪嘴里听到让他安心的回答。
  “当然不是，两位先生，请听我慢慢道来……”
  ……
  查理并不知道第二旅的高层已经有了投降的心思，此时的他已经从多伊尔上尉之死产生的阴霾中走出，他重拾斗志，积极的思考该如何离开这里。
  先前说过，他已经从系统那里得知系统军队不能凭空制造出来，必须以真人士兵作为媒介产生，而现在多伊尔上尉已经战死，整个连队军心涣散，人人自危，为了保证自己能在这个混乱的城市里活下去，查理必须保证这个连队牢牢掌控在他的手中。
  为此，查理不再吝啬系统给予的线列步兵的招募机会，将他身边的这86名士兵全部转换为对他忠心耿耿的系统士兵。
  在将这些士兵转换之后，查理也再次从系统那边得到了提醒：由真人士兵转换而成的系统士兵虽然还保留着人的七情六欲和过往的记忆，但他们都会将查理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们哪怕是受到敌人的严刑拷打都不会生出背叛之情，只要查理在他们周围，他们的士气也会一直保持在顶峰，战至最后一人。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他们在被转换之后，那些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士兵们一个个站了起来，他们的脸孔换上了坚毅的神色，濒临崩溃的少尉变化最大，让知道内情的查理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长官，请下达命令。”年轻的少尉神情肃穆地对查理说道，虽然他的脸部和身上还沾着血污，可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让士兵们将军服脱下来，在这栋楼里寻找合适的便装换上，我们不能继续穿着这身军服招摇过市了。”查理冷静地说道。
  街道外到处是暴动的市民，他们要是再穿着这身军服出去，只怕没过多久就会被闻讯而来的武装市民歼灭。
  想要安全离开这里，就必须换上便装混入其中，街道上到处是拿着武器的市民，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这些同样拿着武器的人。
  离开这里不难，难的是接下来要去哪里。
  索纳宫一定不能去了，那里作为旋涡的中心，未来一定会遭到数以万计的暴民的围攻，到时候哪怕有护城河的阻拦和禁卫军的抵抗也无法挡住愤怒暴民的步伐，就像是历史上法国大革命里的巴士底狱，那座坚固的堡垒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被巴黎市民攻陷？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位于城市南区的王立军事学院——那是一座面向贵族和富人的军事学院，学院有着高大的围墙和一座用来存放训练学员的武器的军械库，他完全可以带队撤到那里去，并利用他身为现役军官的身份招募学员参军，将其转换为系统士兵，增强自己的势力。
  但他同时也有一个顾虑，他手里能够使用的金币实在太少了，在没有领地之前他只能招募滑膛枪兵与民兵，这两千金币全部砸进去也只能招募两队滑膛枪兵或者三队民兵——在这之后没有金钱来源的他将陷入破产的危机之中。
  查理并没有被这种顾虑困扰太久，军队的维护费是每月发放一次，他要是不招募的话恐怕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又怎么会在意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呢？
  于是，查理很快打定主意，半个多小时后，全部换上便服的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走出公寓，当他们回到大街时，街上的武装市民肉眼可见的减少了很多，他们许多人都在朝着索纳宫的方向走去，而在远方的城区，隆隆炮响与依稀可闻的枪声还时不时能够传入他们的耳中。
  虽然不知道城内的战斗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查理没有继续停留浪费时间的打算，带着士兵们朝建造在城市边缘的王立军事学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