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楚州分殿的灾难
就在君尘要收起这三块玄石的时候,他发现其中一块闪烁着黑紫色光芒。
怎么回事?
君尘不解。
“这些光芒似乎是指引?”君尘沉吟,微微走了一步,这一动,光芒忽然有些黯淡。
嗯?
君尘环顾四周,朝着想法方向走了几步,光芒越来越盛,一抬头,君尘的目色微滞。
在他眼前,是一座孤坟。
是白辰的坟吗?
君尘又走了两步,而手中的也跟着君尘的移动更加耀眼了,黑紫色的光芒耀眼而。当君尘走到白辰的坟前的时候,他手中的玄石紫黑光芒已经璀璨到了极点,紫黑色映在君尘脸上把君尘的脸染得邪异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君尘不解。
对了,他之前是想做什么来着?君尘略微思索,很快,他就恍然了。是了,他是想刨君尘的坟验尸。
他不信白辰就这样死了,而且从这块玄石对白辰坟的反应来看,显然,白辰很有可能并没有死,否则这玄石到底是指引着什么。
君尘忍受着全身的剧痛花了不少时间,于是乎,白辰的坟终于被刨开了,君尘有些怔怔的看着不深的小土坑,土坑中,一个人静静躺在里边,他的面如冠玉却毫无血色,他一袭白衣却尽沾惹泥土,是白辰。
“你……真的死了吗?”君尘喃喃自语,状若失神。
他君尘从来都力压同辈,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从未被人追上过,唯独白辰,有且只有白辰是他唯一欣赏认同的同辈强者,一个高武九重境界就能和他这一直被人称作绝世天才的半步古武五重天战得难分难解最后更是差点获胜,这是多么恐怖的妖孽啊。
殿堂九冕被君尘插在泥土里竖立在白辰的坟前,白辰的坟被重新填上并且重新换了一个外形,由之前的一个小土包变成了一座有模有样的坟,此外,白辰的坟里还多了一样东西。
一块紫黑色极度璀璨的玄石被君尘放在了白辰的坟里为他陪葬。君尘虽然不知道那玄石是什么,为何会对白辰有着那么大的反应,但他还是将一块玄石与白辰葬在了一起。
忍着疼痛,君尘自己重新包裹了一下半裹着白布,他靠坐在竖立的殿堂九冕上,看着小木牌,也不知是和谁说话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为你寻到了好的对手,可惜,还是让你失望。”
语罢,君尘起身,看了一眼天色,他竟然已经在这里呆了小半日,夜已经很深了,本就总是乌云笼罩的鬼窟山在深夜里就显得更加恐怖了。
“一杯酒,走好。”君尘从储物道具中取出酒与酒杯,满上一杯“少殿之名,我继承。”
语罢,君尘直接将盛满的酒杯扔在了君尘的坟头,虽是隔了几米的扔出,却稳稳的落在,点滴不洒。
做完这些,君尘背负起殿堂九冕便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修行界便是如此,凶险难测,修者前路未卜,前一刻把酒言欢之人,下一刻便可能魂归幽冥。修者,本一群争命之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是他们的终点,归处。
就算是白辰这样妖孽之人,飞速崛起,威震殿堂楚州分殿,加冕少殿之名,前途无量,可今日此地,照样是他的归处。三两人知晓,兴许无人铭记,见证的不过一座孤坟与一块木牌,祭奠的不过坟头一杯浊酒。
另一边,殿堂楚州分殿,两个老家伙面色都相当可怕,一个面色阴翳得快要滴出水来,一个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可眼睛却布满了血丝,在他们两人的面前,一个黑袍蒙面弟子跪伏在地,身子不停地颤抖。
前者是殿堂楚州分殿的殿主剑鬼,后者是剑影,而地上跪伏的弟子,则是楚州殿堂分殿命阁阁主的弟子。
命阁,看守的是楚州殿堂分殿殿内所有弟子的命石,而前不久,命阁里却出现了大变故。
今日负责看守的是这位弟子,最先是一位资深古武九重的顶尖资深老弟子的命石粉碎,不过他并没有及时发现,之后发现他就想要第一时间前来禀告,可他还没走出命阁,又出了天大的变故。
先是前前任少殿君尘的命石碎裂,几乎崩溃,随后紧接着又是现任少殿白辰的命石彻底崩碎,然而这还没完,之后跟随白辰出来的其他八位古武九重强者的命石几乎在一瞬间一同彻底风岁。
他才跟随命阁阁主时日不多,哪里见过这等骇然的景象,直接就给吓傻了,本来按照流程第一时间应该是告诉命阁阁主,结果脑子一蒙,一口气就冲到了殿主阁。
“怎么可以…怎么能……”剑鬼自语,他声音在颤抖,牙关紧咬咬着的似乎是他的精气神,这一松口仿佛就能令他崩溃一般。
他的心滴血,身为杀手,死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他作为殿主,早该看淡的,可他还是无法释怀。
“可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何是九位古武九重强者?为何是两位绝顶妖孽?天要亡我楚州分殿吗?”剑鬼不断在自问,最后,他看向了一旁的剑鬼,神色竟有些悲戚“为何?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了吗?”
“我不知。”剑影闷哼道,他眼睛泛着血丝,说实话,九位资深古武九重强者,尽管每一个都是半步王武,但他丝毫也不心疼,他疼的是那两个他所器重之人,君尘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看中的白辰。
剑鬼面色狰狞,情绪激动“全部都死了,都死了,老影……”
“殿……殿主……”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有些弱弱的声音响起,是跪伏在地的命阁弟子。
“嗯?”剑鬼眉头一横,恐怖如杀手帝王般的杀气猛然迸发,整个殿主阁宛如瞬间迎来寒冬腊月,跪伏在地的弟子大气不敢出,只是在不停颤抖。
剑鬼的杀气犹如死神的镰刀冰贴在他的喉间,让他感觉到死亡如此之近。
“你想说什么?”剑鬼的眉头横立,声音冷冽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