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问题
“没什么保证,都是直觉,可信可不信,全看你自己。”江志浩道。
孔德浩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问道:“如果我想变,应该到哪一步?”
他问的是,收拢产业,什么样的底线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江志浩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很简单,要么全线撤出金融市场,要么和官方机构合作。未来的所有金融活动,一定是受到严格监管的,不允许有半点出错的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孔德浩又问。
“因为现在老百姓百分之七十的财富,都在房产里,所有人都知道,房产投资最靠谱,只会赚,不会亏。做生意会亏,炒股更亏,全都是庄家,每个人都是韭菜。所以,金融监管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要让老百姓转变想法,相信金融投资是可靠的,是有价值的。简单的来说,就是从资本炒作,转变成价值投资。而第二个目的,则是为了确保未来出现危险时,不会在金融市场上遭受打击。”
“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只需要知道现在能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江志浩打断了他的话。
孔德浩看着他,心里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在江志浩简单的言语中,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血雨腥风。
曾经出现过的金融战争里,凭借大量的基础资产托举,成功度过了艰难的时期。
而现在,当科技兴国的口号喊起来,就不能再那样做了。
想成为可以掌控命运的强大存在,就必须拥有更高的科技,这是人类发展的唯一方向。
所以,必须把大量的资金从房产众转移出来,并且稳住金融市场。因为金融与科技看似不相关,实际上处处相连。
通过金融市场的运作,可以把高科技公司据为己有,这就是潜在的危险。
普通人看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们与两者都没什么关系。
但孔德浩不一样,他这种级别的人,对危险的嗅觉极其敏锐,非常看重市场风向。
通过蛛丝马迹,推敲出未来存在的种种可能,如此才能生存那么长时间。
江志浩说话没有任何保证,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孔德浩如遭雷击。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说的,并非危言耸听。
倘若未来真像他说的那样发展,自己的产业,还真是危险。
想到这,孔德浩的表情严肃了许多,他亲自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江志浩的对面。
拱了拱手,孔德浩道:“记得之前你说过叫江志浩?”
“是的。”江志浩没有隐瞒真实姓名的想法,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对面的老人。
“未请教你来自……”
“一个小城市,不值一提,也没有什么惊人的背景,不需要多想。”江志浩道。
孔德浩看着他,似乎在辨别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江志浩的表情如此淡定,让人完全看不出来。
最后,他放弃了,如果江志浩真的只是个小人物,看出真假也没什么意义。如果是大人物,那自己的调查,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孟亨泰他们的产业,我已经派人在谈收购,他们的家人,我也联系过了,给足了封口费。这件事也许不能完全消除影响,但我可以保证,仅限于极个别人知道。就算有人查,也只会查到我头上。你在嘉威所有的活动踪迹,我都会派人清理干净,没有任何监控摄像头拍到你。”孔德浩。
这是他第二次邀功了,江志浩心里清楚,自己所说的话,只是未来的趋势。
而未来,是最让商人看重的,也是最让他们不在乎的。
重视未来,着眼于现在,不难理解。
孔德浩要的,是一个既有利益,否则他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损失那么大,什么都不做,实在有点丢人。
江志浩既然能理解,就不会让对方为难,毕竟双方没有恩怨,反而孔德浩帮了他不少。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关于监管收紧前的股市趋势。第二,关于你的性命。”江志浩道:“这两个问题,只能二选一。”
孔德浩听的一愣,江志浩连未来的国家政策都能随口说出来,那么判断股市趋势,应该也不是问题。
倘若没有第二个选择,孔德浩会欣然接受这个答案。
可是现在,他不能这样做,因为江志浩给出的第二个问题,关系到他的命。
“什么叫我的性命?”孔德浩问。
“你要先确定自己选择了这个问题。”江志浩道。
王盈君已经帮他处理好的手上的伤,绑了纱布,还细心的打了个蝴蝶结。
随后,她把医药箱收好,开始拿起拖把拖地。
整个过程中,完全把屋子里所有人都无视了。
孔德浩皱起眉头,没有问如果我想两个答案都知道这种蠢问题,因为对方不会受他的威胁。
咬咬牙,孔德浩道:“我选择第二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放弃这次的游艇派对,这样你可以多活几年。当然了,具体能活多久,就看以后你是不是足够关心自己的身体。”江志浩道。
孔德浩愣住,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我有游艇派对?”
“我连你家做什么的都知道,知道你喜欢游艇派对不算稀奇吧?”江志浩反问道。
孔德浩没说话,自己每年都要去搞好几次游艇派对,的确不算稀奇的事情,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来。
但是为什么不可以去这次的游艇派对?
他没搞明白,江志浩也没有要细说的意思,把一切都推给自己的直觉。
孔德浩挑了挑眉毛:“直觉?这就完了?”
“是的,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参加。不过去之前,建议你再慎重考虑一下遗嘱,你那三个儿子,捆一起也没你的私生子厉害。”江志浩道。
这句话一出,孔德浩顿时脸色大变!
因为私生子的事情,连他家里人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