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独裁
地区,瑞安姆,北翼大区。
来自热蚺的鼠教长,携数十万军势,扫荡瑞安姆北翼区。
在两年中,这一位独裁者,便没有一天,停下战争的步伐。
在乌拉尔周边,南击安纳西,北扩莫野,东控刺霜,西进大泽。
可以说,这位鼠教长,凭借一己之力,将人类版图,扩大三倍有余。
在乌拉尔之山,翡翠宫中。
努诺夫,头戴一顶金环,在上半身,穿戴一副灵光翠甲。
“教长!”
在宫廷之中,人与鼠,两个族群的均衡神父,分列于两边。
在中央,有一个大的沙盘,上面的山川地势,非常全面。
“自北扩莫野,大军已休整三月有余。”
在高座之上,努诺夫,他扭动了一下屁股,调整姿势,说道。
“是!
莫野之中,一共三万六千的巨魔旧民,皆被俘虏,充作军奴。”
在底下,前任执政官,现均衡神父「恩佐」,如此说道。
“嗯!”
努诺夫点头,脚下一压,脚掌下的巨魔奴,闷哼了一声。
“征伐北莫野,只三千余的巨魔众,便折损我七万军士。”
努诺夫说着,怒气上涌,脚下再次一压。
这一下,那一巨魔,竟被压趴,头触地砖,发出一声骨裂之声。
“教长,巨魔之势,非同寻常。
只寻常的巨魔众,非我军中的锐士,不可阻挡。”
在鼠人之中,鼠军督主「夜王」,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呵!”
努诺夫轻呵一声,以手撑头,不知作何想法。
“啊!”
沉寂半晌,努诺夫一拍头,说道:“我先前,多次承诺过。
待大战终止,必与民休整。”
“是!”
恩佐忙道。
这一位鼠教长,早在大撤军之际,便已经说过相同的话。
可数年过去了,每当他劝谏时,必定以此话,搪塞过去。
如今,教长主动提及,看来心中已下决心。
毕竟,常年的战争,虽扩大了疆土,但对民众损害也大。
不提伤亡,单单军需辎重,便让乌拉尔上下,负担不起。
这两年,领地之中,出现的叛军,已达往年的总和。
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维持的法统,可就摇摇欲坠了。
“别怕!”
鼠教长,说了一声。
他只看了一眼,便已经瞧出了恩佐心中,那种种的顾虑。
恩佐,这个神父,可以说是人类阵营中,唯一的意见领袖。
他的意见,努诺夫需要重视。
可是,重视归重视,他的一些策略,还是要从全局来出发。
比如,扩大人类版图。
这一决策,有臣民说,为了满足他的权欲,那一种征服感。
也有臣民,认为在取悦人类阵营,获得人类的忠诚和支持。
种种说法,不一而足。
可努诺夫,他很清楚,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他深知,人类优势,不在战争上。
又或者,这么说,人类在生产上,比战争上,更具优势。
而鼠人,这一族类,在生产上,无一点的优势。
而在战争上,鼠人的优势,可是要比人类,强上了许多。
这两年,几乎月月之中,皆有大小的战事。
在人类这边,战损率颇重,军队中的士气,也是异常低落。
反观鼠军,士气高涨,虽战损颇高,但鼠军数量,并未损伤太大。
这一切,皆因鼠人的高生育率。
鼠人不挑食,在战争之时,除了友方外,一切皆可食用。
比如,敌军尸首,又或者战奴。
当然,人类这边,习惯于叫战奴,鼠人习惯称呼为储备粮。
战争后,乌拉尔方面,一直在供应食物。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条件下,鼠人已经迎来人口大爆发。
在西泽地区,还有十万计的鼠人预备役,没有投入战场。
目前,努诺夫的一切动作,只有一个目的。
他在了解种族特性,再根据不同的特性,划分战争职能。
“诸位,一切为战争服务。”
在高座上,努诺夫道。
在教长意志下,宫廷的一项项政务,快速的被处理完成。
时间一直到下午,领地军政,这才处理完。
众神父,一一的退出宫廷,唯有一鼠一人,留在了这里。
这鼠,为黑先知,刚从热蚺抵达。
这人,是基克,前任的金杯干部,现任的情报部负责人。
在廊庭中,藤花绕柱,皆已盛开。
努诺夫,走在前面,黄昏下,头顶的一圈金环,熠熠生辉。
一人一鼠,跟在后面,拘谨异常。
长久的沉默,让这一人一鼠,心中忐忑不安,好似有极大压力。
“教长,在下城区中,已出现了异端信仰。”
基克道。
“在下级野鼠人中,同样有这一种情况,并且传播迅速。”
黑先知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一本册子,送到了努诺夫手中。
“呵!”
在翻阅中,努诺夫轻呵一声。
这一个异端,非是其它,正是那一位「鼠老」。
他看出来了,鼠老对教义进行了。改良,增添了许多均衡之义。
新的教义,没先前一般偏激狭隘。
“祂怕了。”
努诺夫合上册子,说道。
一般来说,教义是一个神祇的立神之本,你可添枝加叶。
但是,根本的教义,不可动摇。
否则,这必损失原有一部分信徒,让信徒的内部,出现分裂。
可是,「鼠老」明知如此,祂还是改了,且是大改。
对努诺夫来说,这一种‘缝合怪’般的教义,无任何威胁可言。
这样的教义,只会蛊惑无知者。
对于他,对于恩佐,对于受教育者,绝无一点的吸引力。
“盯紧他们,确保在掌控中。”
努诺夫道。
“教长!”
基克迟疑一下,还是出声问道:“放任异端传教,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努诺夫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远在摩达中部,你们的前教长,正在执行一项神圣计划。
并且,你们也知,这两年中,他频频的造势,博取声望。”
努诺夫说着,一挥手,“现在,我要告诉他,告诉这个鲁格。
即使,我正在进行,这一场足以被记入教史的伟大功业。
我的余力,仍可将他两年中,都未促成的计划,成功完成。”
说罢,他转过头,问道:“现在,还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