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坐实(5/5)
华仓令跪在了地上。
“吕将军明鉴啊,下官,下官都是被那乱贼杨党逼的啊,下官真的没有跟西凉乱军勾结,也不是那乱贼杨党的同党啊!”
华仓令现在很慌,因为吕布是真的敢杀人的!
就连杨党都被当场杀了,就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华仓令了。
所以他明白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按照吕布说的来,因此他毫不犹豫就把杨党给卖了。
吕布说杨党是乱贼,那杨党就是乱贼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别说他是乱贼就行。
那负责守卫华仓的军司马看到华仓令卖杨党卖的这么干脆,又看了看不远处杨党的尸体,心里最后那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吕将军明鉴,末将也跟那乱贼杨党没有半点关系啊,他在粮食中动手脚的事情末将也是毫不知情,所以末将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同党!”
在这里这名军司马倒没有说谎,他是带兵的,比谁都明白在粮草里面动手脚是多么损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杨党找他,他也不敢掺和这事。
事实上,往粮草里面掺糠麸还有泥沙的事情,就是杨党让华仓令找民夫干的。
吕布看着华仓令和军司马纷纷表态,眼里也是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他倒不是真的要找杨党的同党,毕竟杨党是不是勾结西凉乱军他心里最清楚。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逼迫这华仓令和军司马统一口径,坐实杨党的罪名罢了。
既然这华仓令和军司马这么识时务,那事情就好办了。
转头看了一眼董卓身边的李儒,吕布对着董卓道:“仲颖兄,处理这种事情文优应该很擅长吧?”
董卓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李儒道:“文优,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闻言,李儒淡然道:“诺。主公放心,儒定然会把杨党勾结西凉乱军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把事情交给了李儒,吕布和董卓也就都放下心来。
以李儒的能力,再有华仓令和那个军司马配合,这杨党的罪名,怎么也能给他坐实了。
最重要的是,以现在的局势,只要他们这边给出的证据能说得过去,朝廷根本没有精力大费周折来调查区区一个长安县令的死。
看着李儒把华仓令和那名军司马带去一边审问去了,董卓瞥了一眼地上杨党的尸体,也是感慨道:“奉先贤弟,以前咱还真没看出来,贤弟这胆子,是真的大啊,堂堂长安县令,中常侍杨贤的养子,说杀就杀,真是让咱刮目相看啊。”
吕布心道这算什么,我这不过是杀了个长安县令,以后你可是连皇帝都敢杀,一言不合就灭人满门,你才是真正的狠人呐。
当然了,这种话他肯定不能说出来。
他只是道:“这杨党,留着终归是个祸害。今日他敢在我们的粮草里掺糠麸,掺泥沙,明天说不定就敢在我们的粮草里面下毒。大军征战在外,最怕的就是后勤出问题。为了保证接下来我们能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可以安心和西凉乱军作战,一个杨党,杀了也就杀了。就算事情真闹大了,我相信大将军也一定能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听到吕布这么说,董卓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大将军怎么说也不至于为了一个阉党的养子而怪罪咱们,顶多就是说咱们行事莽撞了些。如果能用大将军的一顿斥责换来后方的安宁,倒也值得。”
吕布笑了笑,指着李儒那边道:“况且,只要我们这边处理好了,到时候哪里轮得到阉党向大将军发难?大将军不去问责那阉党为何养子和西凉乱军勾结就不错了。”
闻言,董卓也是哈哈大笑。
有李儒亲自出马,再加上有华仓令和那名军司马配合,给杨党坐实罪名自然不成问题。
没过多久,李儒就带着杨党跟西凉乱军勾结的“累累罪证”走过来了。
见状,吕布和董卓也是相视一笑。
看着跟在李儒身后一脸劫后余生的华仓令和军司马,吕布道:“看来是我误会两位了,两位既然只是被乱贼杨党蒙蔽,那就还情有可原,如何处置自有朝廷发落,我这里就不越俎代庖了。不过我相信两位如此配合取证调查,朝廷也会从轻处理的。当然了,这次的事情我和仲颖兄之后自然会上报给朝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粮草问题”
吕布话还没说完,华仓令就连忙道:“吕将军请放心,下官这就让人再放粮,而且绝对都是新粮。”
看着一脸讨好的华仓令,吕布也是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放粮吧。”
“诺!”
华仓令连忙去下令放粮了。
这一次,却是没人敢让吕布和董卓自己运了。
不光是华仓的民夫开始帮忙搬运装车,就连那四百守军也都被那军司马带着参与了进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很快第一批粮车上掺了杂物的粮食就被卸了下来,然后又装上了新粮,被运出了山谷,紧接着又是一批粮车驶进了山谷。
看着这来来往往运粮的景象,吕布想了想,又让人把华仓令叫了过来。
“吕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听说吕布要见他,那华仓令也是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望着一脸殷勤的华仓令,吕布淡淡道:“我想了一下,这华仓距离前线太远,如果每次都要来华仓运粮,未免太过浪费时间。所以我想让你在平时先把华仓的粮食运到长安,长安距离前线比较近,我们取粮也方便,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吕布是在问他的意见,但是华仓令哪敢有什么意见?
吕布话音刚落,他就直接应道:“吕将军真是深谋远虑,下官佩服。请吕将军放心,等这次运完粮之后下官就立刻组织人手把足够的粮草运往长安存储,绝对不会耽误了大军的战事。”
而在华仓令离开之后,董卓也是笑道:“奉先贤弟倒是想的长远,不过,这杨党一死,长安确实就可以为我们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