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婆~

  秦斯回到颁奖典礼的后台，想起自己外套落在了燕妘的化妆间。
  “喂，马总。”一道甜腻妩媚的女声止住了秦斯的脚步。
  陌生又熟悉。
  女人走在过道里接着电话，声音娇娇滴滴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神情。
  “夏柔，怎么还没来！老子都等了你多久了！”耳边传来中年男人沾着酒气的怒吼。
  夏柔依旧走着，脸上丝毫没有慌张。
  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却突然没了声响。
  秦斯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过道里回荡着手机里不断穿出的怒骂
  “老子不管你在哪儿，马上过来伺候老子！老子要不是看你技术好，那女二的角色还有你的份儿……”
  夏柔僵在原地，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
  三年了……
  平时对这些下流的话已经麻木的她，此时却觉得耳边的咒骂格外刺耳。
  秦斯听着男人的话，看着女人神色慌张地挂掉电话，眼底变得冰凉。
  夏柔稳住神，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勉强牵起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动了动唇，终究没有声音。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现在有什么可说。
  秦斯看着她勉强的样子，什么都没说。
  移开步子，越过她，走向过道最里面的化妆间。
  男人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像是重重踩在她的心上，连呼吸都觉得疼。
  脸上僵硬的笑撤了下来。
  抹掉眼角的湿润，夏柔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
  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却慌张得连表面的问候都做不到……
  真失败啊，夏柔。
  ——
  魅夜酒吧。
  “老顾啊，干杯！”
  齐楚墨端起一杯巴尔干伏特加，勉强睁开眼睛和一旁已经喝了几大瓶烈酒的顾璟干杯。
  顾璟耳朵红红的，闷着声，一口干了溢满酒杯里的酒。
  “别喝了！”陆景生夺过二人还要倒酒的酒杯，“顾璟，你约我们出来就是来看你喝闷酒的？”
  一小时前，顾璟破天荒主动约他们三个出来喝酒。
  还以为有什么喜事。
  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什么也不说。
  就在这里猛灌酒。
  “就是啊，老顾，齐楚墨，你们两个怎么了？”林聿看着灌酒的两个男人。
  齐楚墨涨红了脸，傻呵呵笑着，“我倒没什么事儿，老顾难得主动提出来要喝酒，”打了个饱嗝，“兄弟怎么也得陪着啊！”
  他才不会说昨晚差点被一个女人壁咚了！
  更离谱的是，自己的心跳还加速跳了两下。
  简直就是笑话！
  虽然那女人长得挺好看。
  从来就只有他小爷撩别人的份儿！
  顾璟拿回酒杯，继续满上，眼神有点迷离，依旧不说话。
  想到今天早上逛微博看到的帖子。
  燕妘一脸明媚地对旁边的男人笑着，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两人手中都拿着奖杯，对视笑着。
  燕妘都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女美男俊，没有一点违和感。
  好多留言还说般配，还有什么CP粉，就在那蹦跶！
  把堆积的工作都处理完后，不爽的那股气又涌上来。
  每想到女人对那个男人笑得那么甜，心里就聚了口气。
  不上不下的。
  顾璟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眼底的嫉妒。
  “砰——”齐楚墨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
  ——
  燕妘做好一系列护肤步骤后，走出浴室，刚准备躺在床上睡觉，发现床边的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
  全是同一个人的——顾璟。
  正疑惑着，电话又打了进来。
  顾璟让陆景生叫的代驾开车走了，一个人在那儿点着置顶的号码。
  一直打着。
  直到无人接通又自动挂断。
  勉强稳住身形，吹着八月微凉的风，看着小区里还亮着的几户灯光。
  终于，这次接通了。
  顾璟有点委屈，“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