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别太小看我了
包厢因为人数减少而显得空旷，四人各自找空位落座。在他人问询的目光中，辛茗不慌不忙地倒了四杯茶，放在桌子边缘，推动转盘，示意每个人拿走。
“有进度不可以在群里说吗？”程彻拿起茶杯，“不是说武力支援才需要找娜姿吗？”
语气有些烦躁和不耐烦。程彻觉得这件事跟自己关系不大，只是跟着增长见识，辛茗还特意找个借口把人都叫出来，也太过故弄玄虚了。
其他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目光中疑惑的意味显而易见。
辛茗瞪了程彻一眼，先问出一个问题：“你们知道P1冠军杯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程彻愣了一下。
娜姿摇摇头。
只有乔葵双手托着下巴回答：“啊，我有看过。怎么说呢，一般训练家都参加不了。只有格斗狂会参加的比赛吧。”
回忆一下看过的比赛，她又补充道：“虽然有护具，但是比赛还有一定危险性的，毕竟人类的恢复和防御能力确实没有精灵那么强。”
“是的，所以选手参赛前都要签免责声明，”辛茗肯定地点点头，“不过这些年护具技术进步，倒是没死过人，受伤就在所难免了。”
程彻相当理解地颔首赞同，如果不是系统商城里面有训练家用伤药这种东西，自己肯定不敢肆无忌惮地无护具给精灵们当陪练。
“但是这个比赛存在肯定有它的道理，”辛茗浅浅抿一口茶，继续说道：“一是为了保证人类自身武道的传承；二是它的收视率和受欢迎程度真的很高。”
“毕竟人类真的很爱看同类的战斗嘛，”乔葵无奈地耸耸肩，“所以学姐，这和你在调查的伪劣神奇糖果有什么关系？”
“当检察官这么性急可不行，”辛茗挥挥手，换来乔葵气急的白眼。
“首先P1冠军杯，是由各个联盟联合举办的。既然是官方的，那就肯定会有几个特点，或者说是在某些人看来的缺点吧。一是相对的安全性，二是相对的战斗平和，三是不允许有博彩。”
辛茗每说特点，左手就竖起一根手指。
“那么既然有缺点，就市场，就会有乱七八糟的地下市场产生，金黄市就有。对应也有三个优点，一是无护具，二是无规则，三是场外博彩。”
右手的手指一根根竖起，与左手相映成对，她说优点两个字时，语气里满满的恶意与讽刺。
程彻想到的是格斗道馆差点被废馆时，信彦师父所说的介绍人的联系方式，和他口中的格斗比赛，或许就和这些有关？
“是他们制造了伪劣神奇糖果吗？”乔葵眼神一亮，她作为检察官对这种地下市场当然也有所理解。
“不是，是有人在地下比赛里看到过有这样的野精灵登场，”辛茗嘲讽似的冷笑一声，“那帮主办比赛的地头蛇混得滋润的很，你们这群鹰爪也对他们心里有数，他们才不会干这种这么犯忌讳的事情。”
“什么是野精灵？”程彻举手提问。
“野精灵就是有主人，但是在精灵中心没有登记过的精灵，”乔葵替辛茗回答了问题，“这样的精灵多多少少总有一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那些人不敢去精灵中心给精灵做登记。非法饲养精灵，又暂时没有被联盟发现。”
辛茗接过话头，继续回到地下比赛的话题：“一般出现在这种地下比赛里面，基本都是野精灵了。像我们这些精灵中心登记过的精灵，主办方反而不敢让它们上场。”
“所以，学姐，你想要我们做什么？”乔葵肃然问道，她有不好的预感。
“我想要程彻参加地下比赛。我有路子，我来做他的经纪人。”
“不行！”一直沉默着的娜姿立刻出声反对，“太危险了。”
程彻也惊讶地看向辛茗，就我们之间那点“仇恨”，辛老师，不至于吧？
“学姐，为什么要让程彻做这种事情？别的途径不行吗？”乔葵面沉似水，但是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反驳，选择听一听辛茗的理由。
“先别急，听我说完，”辛茗拎着茶壶走一圈，给每个人的茶杯重新续满。
坐回位置上，等少年少女冷静下来，辛茗开始详细讲解原因：“第一，我的精灵都经过精灵中心的登记，没法参加这种比赛，这种地下比赛也知道做隔离防范。其次，比赛一般安排的都是人和精灵，或者人和人的格斗比赛，就算我想办法参加了也没用。我们要找的是带着野精灵参赛的家伙。”
“不可以作为观众等到带野精灵的人参加吗？”乔葵追问道。
“不行，”辛茗摇摇头，面色难堪，“我试了很多次，你不看比赛不知道吧，现在他们根本没有现场观众，全部都是网络直播，网络下注。作为观众在外围根本逮不到他们。我们必须作为参赛者进去，才能有机会逮到另外一方。”
“那我可以参加，”娜姿反驳道。
“看你什么？”辛茗再次摇头，“看你进去用超能力痛揍对面吗？整个金黄市但凡有点脑子，谁不知道是娜姿来了，主办方敢让你参加吗？”
“只有程彻，没有在公开场合显露过实力，别人最多以为他是一名比较能打的训练家。没人会猜到他比他的精灵还能打，”辛茗的手渐渐握紧成拳头，“只要他带上面罩，匿名参加，没人会知道是他。这是解决任务现在最合适的途径。”
娜姿的俏脸已然冷若冰霜，“不行，多花点时间总有别的办法。”
“你自己也是馆主，你不知道吗？”辛茗的声音陡然拔高，“联盟的馆主怎么可能永远窝在道馆里不出来。这次好歹还有我在旁边看着，你和乔葵随时可以支援。以后他一个人呢？”
娜姿毫不示弱地冷冷盯着辛茗。两人互不退让，视线越过圆桌在半空中僵持。
“别太小看我了，”程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