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情的干饭人——敏彦
看到喜欢的女生难过，敏彦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追上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又胆怯地缩回袖中，“郁莉，等等。”
“干什么，”郁莉凶巴巴地躲开敏彦，“你居然骗我，还说这里的馆主很弱。就凭你能够打得赢这里的馆主吗？”
眼泪最终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敏彦急忙从衣袋里拿出格斗徽章向郁莉展示，“我没有骗你。看，我真的赢了，我有格斗徽章的。”
啪。
徽章被甩手打落在地。
“都是骗子。合伙起来骗我。”泪眼婆娑的郁莉转身小跑出去，只留下敏彦在原地发呆，不知道该不该捡起那枚徽章。
“等等，”程彻追了出去。
眼看郁莉根本不听也不停，程彻不得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郁莉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干什么，你还要来嘲讽我吗？”
“不是，其实你的妙蛙种子很厉害，我也是取巧，赢得很侥幸。再来一次，我很有可能就会输了。”程彻夸奖道。
“哦，”郁莉的眼泪渐渐止住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那个……”，程彻不得不提醒道：“挑战失败的钱还没有付。”
他决定以后在道馆战开始前，一定不能再漏掉胜败惩罚的说明了，自己的道馆绝不允许有人打“霸王”战！
郁莉空着的左手从裙裤里拿出伊布钱包，从中取出一张纸币随手扔到地上。
一张关都联盟最大面额的纸币1000元，正面印着的是梦幻的粉红猫猫头。程彻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我找你钱。”
一阶道馆挑战失败只需要支付100元挑战费用。
“不用找了，”声音远远的飘来，郁莉已经跑开了，“我还会再回来挑战格斗道馆的。”
“欢迎再来，”程彻大声欢送，一边愉快地点击接收了日常任务的20积分，积分已经上涨到了1582。
轻轻哼着《晴天好心情》，程彻回到前台，操作电脑将战斗录像扔给精灵联盟的数据库，打印出道馆重新开放的公告。
每天的开放挑战时间就被定在了6点，程彻觉得今天这个时间挺合适的，精灵对战社的社团活动差不多也能结束了。自己回来道馆刚好接待一名挑战者，赚当天的20积分。也不用多，后面每个人就只有1分，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无畏小子好好休息。
贴完公告回转到对战场，程彻有些惊讶地发现敏彦还处于化石状态仵在拱门口，“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感觉自己心碎了。”敏彦呆呆地回答道。
“……”
“程彻，厉害啊。你当训练家真的有天赋，”泉治喜气洋洋地恭贺道，一手已经在翻小众点评APP，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出发，吃烤肉庆祝去。”
“哦，不过我们要先转一趟附近的金黄市第三精灵医院，反正免费的，不用白不用。很快的，道馆方面有绿色通道。”程彻并肩和泉治走了几步后，又转身冲敏彦喊道：“一起吃啊，我请客。”
还要多谢敏彦同学为今天的请客费用带来大财主，而且以后都在精灵对战社，低头不见抬头见嘛。
……
热血父子烤肉店的一间小包间内，炭火正旺，肉香四溢，垂落到低位的吊灯映照出程彻、泉治、无畏小子三人目瞪口呆的呆滞神色。
前面是一字排开正被烤的滋滋流油的厚切横膈膜，左手边是一盘“皇家”鲤鱼王刺身，手上捧着大碗肯泰罗葱香拌饭，四人中间还摆着一份吃了一半的香烤大葱鸭。敏彦作为训练家的实力一般，但是今天在座的其他三位，吃饭的实力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人的战斗力强。
程彻怀疑敏彦纯粹是化悲愤为食欲，还想狠宰自己这个欺负了他女神的“人渣”一笔。
泉治举着一瓶肥宅快乐水，凑近程彻耳边，“喂，你没问题吧？付得起吗？我估算了一下，快得700元了。”
“没问题，”程彻强颜欢笑道。
“再来一份大奶罐小排双拼。”敏彦冲着包间外的服务员喊了一声。
程彻积蓄再减88元。
“敏彦同学，刚好想请教一下，”程彻想用谈话来转移对方注意力，“辛茗老师明天说的考核是什么？”
“嗯——”敏彦把食物咽下去，“就是考核一下你对精灵的知识水平和对战实力。”
“咦，”程彻只知道有这个社团，对于社团的活动内容还真不太了解，“为什么要考知识水平？对战社不是应该就是社员之间对战吗？”
敏彦用看菜鸟的眼神看着程彻：“学校里只有一个对战场，对战社3个年级加起来有80多人，怎么天天打对战？而且精灵的医药费学校可不管。只有在校队选拔赛的时候，学校才会去租校外对战中心的场地，包选拔的医药费。”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80多号人天天随机组合打对战，那把学校拆了，场地都不够用。
程彻有些奇怪地又问道：“那你们平常社团活动主要是干什么？”
“上课啊，”说到活动内容，敏彦有些苦恼的样子，“包括精灵的技能、种类、大致习性，技能的主要表现方式，初级通用精灵培育技巧等等。”
“那不和课外补习班差不多？”程彻脱口而出。
“本来就是呀，如果大学想要考精灵的相关专业，高考会有加试的。我们学校就是通过精灵对战社来教这些考试内容。”
一旁的泉治身为土著无疑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颇为赞同地说道：“我就是觉得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实在学不进去。对精灵又不太感兴趣，所以根本没想报精灵对战社。”
“呃，那学校会教具体精灵可以学的招式技能吗？”程彻对于系统的积分要求颇为深恶痛绝，他现在只想白嫖。
“你在想什么，学校怎么可能会教这种东西，”敏彦看程彻的眼神进化到看白痴的眼神。
“学校不教，商场也不卖，那哪里学技能？”程彻颇为奇怪，这和游戏里完全不一样啊。
泉治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大奶罐小排双拼，“要么就是别人私下偷偷教你。其他就只有去给精灵联盟打工获得技能学习方法，或者是花钱请精灵联盟的培育屋帮你教会精灵，又或者是去精灵联盟的道馆当学徒学习。总而言之，要么太烧钱，要么太辛苦了，我家是不同意我干这一行。”
“嗯，主要还是靠精灵自己领悟。如果公开传授技能和高阶的精灵培育方式，那就是非法组织。程彻，去你的道馆做学徒可以学什么技能吗？”敏彦把新的肉排被放上了烤架，再次化身无情的干饭人。
“水系精灵我也教不了啊。”
程彻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看上去伟力归于个人，但是和平还是世界的主旋律，因为精灵联盟这个庞然大物将知识、人才、资源、金钱等等，所有关于精灵的一切都纳入了国家机器。
训练家只要想继续前进，那终究会成为这台机器里面的一个或大或小的齿轮。而任何与这台机器作对的个人和组织都会遭到无情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