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韩非自荐
紫女摇头,她可不想用这个,那样就会导致她和弄玉之间的关系变了味道,哪怕弄玉不这么想。
“一个名义上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回来了,还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看来这位乾王的手段比想象中要更加深不可测……”
卫庄平静的说道。
即使刚刚李开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现在的身份已经说明了一切。
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这种大官的。
“但是他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
紫女显然心情不错。
“你说什么?韩非在招贤台自荐成为大法官?”
杨神从锦衣卫那里得到了非常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
大法官是乾国专掌司法审判及刑狱诉讼的官员,刑法府是乾国的最高司法机关,最高司法官就是大法官,韩非在纠结想通之后,开始研读乾国的《乾国刑法》以及司法解释、修正案。
韩非对里面的一句话反复推敲,差点以为乾王也是法家出身,不然他编的刑法为什么这么完善?自成体系,比起韩非自己设想的要好太多太多了。
这句让韩非反复推敲的话就是:“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
不过刑法已经列出了两百多个罪名,再加上杨神找人不断的在民间讲法,乾国刑法已经深入人心,最起码大部分人已经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刑法府司法审判之后就会送去大狱,大狱那里还有三法司进行核查,无误之后就会被送入大狱之中。
韩非自荐大法官这个位置,自然是想要一展自己在法家所学之长。
“倒也算堂堂正正,那就给他一个大法官。”
杨神说道。
他没有一如既往地前往招贤台迎接韩非,礼贤下士。
盖因韩非身份特殊,招贤令不问出身,他若是能成,胜过杨神礼贤下士千百次。
韩非还在招贤台等候结果,胸中酝酿着自己所学所长,此时的招贤台已经铺设了白玉砖石,地面光滑整洁,几乎明亮可以照人。
“他疯了?乾王都不计较了,还自己跳出来?”
紫女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怔。
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以至于那些想要到招贤台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韩非的身份,自然没有瞒过他们,就算有人不知道,在身边人的提醒或者议论之中,也都知道韩非的身份了,前韩的九公子,被当今乾王所灭的韩国王室最后的血脉。
当然,他们不知道红莲没有死,以为韩国王室全部都被斩首示众了。
“他没有疯,他只是在丈量乾王的气魄。”
卫庄双眼明亮如灯烛,紫女从未见过卫庄这样的眼神。
“丈量乾王的气魄?”
紫女眉头一皱。
“他可不是为自己丈量,也是为其他人丈量,无论是生是死,他都赢了。”
卫庄给紫女讲解。
然后,一骑快马从王宫的方向而来,上面是如今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李开。
他下马,接着宣读乾王的旨意。
“不需要见面看看我有什么才能吗?”
韩非听完之后,有些无语的说道。
亏他还站在这里准备了大半天的腹稿,就等着乾王过来礼贤下士的时候展现一下,哪知道乾王直接把大法官的官印都送过来了,还让韩非现在就上任。
这可比礼贤下士的千言万语更能打动人心。
“这等气魄,真是千古未见……”
周围听到李开鼓足力气宣读的命令,都为之一振,这一次乾王虽然没有来,但是却让一位锦衣卫指挥使来了,还把官印也一并送过来了。
“不问出身,只问贤能……”
“我等不了黄金台了,乾王已经折服了我。”
“乾王有这样的气魄,那我就为他划拉下不逊于燕昭王的江山!”
……
“非,领命。”
韩非正了正衣冠,然后接过了李开手中的官印。
他也没有休息的意思,立刻就想去刑法府看看,李开当即为他带路,心里暗想乾王所料不差,韩非果然迫不及待就要去刑法府了。
韩非也从李开不意外的表情看出来,乾王好像对他的行为有所了解,明明没有见过面,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刑法府位于乾国大狱的东面,隔着有一里地那么远,韩非这位大法官来到,就看到这里的人很多,非常忙碌的样子。
“刑法府目前有不少招贤令而来的贤才,不过大法官一职一直空虚。”
李开给他介绍刑法府的情况。
“李指挥使大人应该是昨天才上任的吧?”
韩非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没错。”
李开点头,同时有些奇怪韩非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那想必,李指挥使在这之前对刑法府应该是不了解的?”
韩非接着又问。
李开已经知道韩非想问什么了。
而韩非看到李开明悟的表情,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着走进了刑法府内。
“大法官韩非到了!”
刑法府的人,每一个见到韩非都口称大法官,让韩非非常意外。
“看来乾王对我还真是了解,都提前一步派人来通知了。”
韩非笑而不语,这些都只是他在内心的话。
然后他就开始查看起刑法府的案件,既然乾王展现出了这样的气魄,那韩非也不能让乾王失望不是?而且,想要以此救出红莲,也得他有所成就才行。
随后韩非专心各种积年累案,在乾王的命令下,诸如火雨山庄这样的案件都被翻了出来,杨神可没有什么诉讼期过了就不起诉的说法。
等韩非忙活完,又有锦衣卫前来,说是他的府邸已经收拾好了。
韩非于是就返回了自己的府邸,结果刚一入门,就看到了一个令他万万没想到的人。
“哥哥!”
红莲扑进了韩非的怀里。
这些天她可是一直都在那个阴暗的牢狱之内,算是受了不知道多少苦头,哪怕杨神没有为难她的意思,此时看到韩非,红莲再也忍不住了,她迫切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