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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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图书馆,果然,远远就见傅明城和贺兰雪两个人站在门侧的一处空地上,正在谈着话。
这个时间,学生大多数走了,准备去饭堂吃饭,图书馆附近人少了很多,说话声随风,隐隐传入耳中。
贺兰雪好像问自己以前在省立学校里的事。
“……他平时不大和人往来,除了课堂,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傅明城说。
贺兰雪好像松了口气:“原来苏少爷一直就不大爱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他到了这里,觉得不习惯……”
苏雪至快步上去:“傅先生!贺小姐!”
两人转头,苏雪至脸上露出笑容,朝两人点了点头:“我刚外面回来,听说你们找我?抱歉,不知道你们会来,久等了。”
傅明城笑道:“无妨。贺小姐好像有事,贺小姐先谈吧。”
他主动往阅览室去,把地方让给了贺兰雪。
苏雪至客气地问她找自己的目的。
贺兰雪却没说什么事,先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听她说一切都好,就沉默了下去。
苏雪至等了片刻,决定结束话题:“贺小姐,谢谢你关心我,要是没事,我送你出去?天晚了,你再不回,你哥哥说不定又会担心。”
贺兰雪忙道:“等一下,我有事……”见苏家少爷停了脚步,转头,一双眼角微挑的俊目投向自己,脸不禁微热,说:“苏少爷,你今晚有空吗?能不能来我家一起吃个饭?”
苏雪至不假思索,立刻婉拒,说自己课业很忙。
贺兰雪解释说:“是这样的,今天是我哥哥生日。他从来都不过生日,前几年我也碰不到他,今年正好在,我就想在家里给他庆祝一下。但只有我一个人,又有点冷清,我忽然想到了你,你是我们家亲戚,不算外人,所以想请你今晚也一起来,热闹一点……”
苏雪至清了清嗓:“贺小姐,祝你哥哥今天生辰快乐,但很抱歉,我恐怕真的出不来。我们本科班的学生,会安排轮流去附属医院值夜班,今晚正好轮到了我。”
贺兰雪目露失望,立了片刻,轻轻咬了咬唇,“好吧,我也知道我很唐突。没关系的,抱歉打扰你了。那我没别的事了,我先走了。”
小姑娘和她哥哥不大一样,苏雪至对她其实蛮有好感的,看她忍着失望的礼貌样子,也是有点不忍心,但想到她后头的那个哥哥,顿时就什么念头都没了。
“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傅先生好像等了你很久了,你们谈吧。”
贺兰雪转身走了,苏雪至也就作罢,目送她往校门口去了,转身进去。
傅明城站在阅览室的一排书架前,正在翻阅报纸,听见苏雪至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立刻放下报纸走了出来。
“贺小姐走了?”
“是。”
这里是阅览室,虽然没人,但也不便大声说话,两人随口聊着,走到外面,停了下来,苏雪至将刚才带来的几本书递了过去,笑道:“正想找傅先生还书,您今天就自己来,可巧。”
现在还书,倒也不全是出于上次的那个事。反正迟早是要还的,加上也不便有过多接触。
既然一个人会这样怀疑自己和傅明城的关系,就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现在人都来了,自然带过来。
傅明城显得有点惊讶:“你都看完了?”
“囫囵吞枣翻了翻,勉强算是翻完。怕耽搁您自己用,所以拿来还您。”
这几本书的内容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珍贵之处在于版本。过了一遍,说看完,倒也不是谎话。
“我没关系,你若有需要,可以继续留着。”
“我偏重临床学习,这种前沿学术,对我来说太过遥远,留着也是空置。还是还您吧,您可能比我更有用。”
傅明城听她这么说,也就接了过来。
苏雪至装作不知道他早上就来过的事,又问他什么事。
傅明城说:“其实我早上就来过一次,说你出去了。找你倒也不是大事。是这样的,我听说你最近发生了点事。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我还答应过你家里人,要照顾点你,最近我却忙于家事,疏忽了,很是内疚。今天有空,所以过来看下你,顺便问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地方。”
“苏雪至,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如果有需要疏通的地方,我应该还是可以试一试的。你有难处,尽管告诉我。”
苏雪至就算最懵最无助的时候,也压根就没想过拿自己的事去打扰他,忙说:“没关系。有些教官是严厉了点,但也不算针对我一个人,主要是我自己的问题。寝室同学现在也熟了。没问题。”
“你真的能行?”他显得有点迟疑。
苏雪至感到他的两道目光,凝落在自己的脸上,也有点感动于来自他的善意。
毕竟,非亲非故,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段师生关系而已。
“是,没问题。”她笑道,“也非常感谢您的好意。”
傅明城又看了她片刻,终于点头:“好吧,祝愿你能心想事成,学业有成。”
苏雪至表示感谢。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天色也开始暗下来了,傅明城告辞。苏雪至将他送走后,回到寝室。
“九仙女,老实交代!”
蒋仲怀的感恩还没满一天,就故态复萌,喊着给苏雪至起的绰号,还上来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说!那位贺小姐常来找你,是不是和你……”
他人高马大,苏雪至被他这一下给顶的站不住脚,人直接就跌坐到了床铺上,抬起头,见寝室里剩下的几人都盯着自己,表情暧昧,立刻沉下脸。
“别胡说八道!坏了贺小姐的名声,谁担待的起?”
几人见她语气很是严肃,相互挤眉弄眼了几下,也就作罢,不敢再当着她面玩笑。
今晚其实原本不是她值班,但已经对贺兰雪那么说了,也就做足全套,和寝室里今晚轮到值夜的崔广换了个班,到教务处改过后,等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去了附属医院。
天越来越暗,直到彻底变成墨黑的颜色。
快要晚上十一点了,贺先生还没回。
前几天刚从乡下家里回来的吴妈见贺小姐一个人在客厅里枯坐着,暗叹口气,上去劝她先回房间休息,“贺先生回来,我就去叫你。”
贺兰雪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
其实早几天前,她就想邀苏家少爷一起过来的,但没勇气去。
她知道苏家少爷最近在学校过得不是很顺利。问王庭芝为什么,王庭芝含含糊糊,说他也不清楚。问哥哥,他叫她不要管闲事。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凭了感觉,应该是和自家哥哥有关。
她怀疑,是不是哥哥对苏家少爷有了什么误会。
哥哥对自家人一向都是非常照顾的。她觉得,要是苏家少爷能常来家里走动,和哥哥的关系再近一点,即便有什么误会,也就能澄清了。
思前想后,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找了过去,却没请到人。
现在想想,没请到也好。要是来了,也是空等,自己反而不好意思。
她再次看了眼大门的方向,怏怏地站了起来,正要先上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大门打开汽车开进来的声音。
“小姐小姐!贺先生回来了!”
刚才自告奋勇跑出去要帮她在外头看的梅香奔了进来,高声宣告好消息。
贺兰雪一喜,急忙小跑着出去迎接。
贺汉渚弯腰,从司机打开的车门里下来,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抬起头,看见妹妹小鹿一样地从客厅里奔出来迎自己,有点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觉?”
贺兰雪蓦然停下脚步,一声不吭。
贺汉渚见妹妹一脸委屈,笑了,顺手弹了她一个爆栗:“说都不能说了!看把你委屈的。”
贺兰雪咬了咬唇,丢下他掉头就往里去了。贺汉渚莫名,看向跟了出来的吴妈。
吴妈小声说:“贺先生,小姐说今天是你生日,她想给你做碗寿面。前几天我一回,她就向我学了。今晚上什么都没做,就等着你回呢。”
贺汉渚一怔,见妹妹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客厅的门里,急忙追了上去。
她已经上楼,回了房间,还反锁了门。
贺汉渚在外,隔着门哄了好一会儿,总算见她开了门,眼睛红红,好像刚才哭过,不禁有点心疼,笑道:“哥哥背你。”
贺兰雪见他像小时候那样哄自己,顿了下脚。
“你去哪里应酬了,一身烟味,臭死了,我才不要你背呢!”
贺汉渚二话不说,立刻脱了外套,丢给跟过来的梅香。
“现在呢?要不要哥哥再去喷点香水?你喜欢闻什么味道的?要是家里没有,现在就叫人送过来!”
贺兰雪破涕为笑,摇头:“不要你背。”
贺汉渚摸了摸肚子:“哥哥肚子饿了。”
贺兰雪立刻说道:“今天你生日,你自己都忘了吗?我做好了长寿面,你等等,我现在就去煮给你吃!”说完跑了下去。
贺汉渚坐在桌边,听着妹妹在厨房里发出的叮叮咚咚声,目光渐渐凝定。片刻后,厨房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回过神,见妹妹端着一碗面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脸上便露出笑容。
贺兰雪将长寿面放到他的面前,先不许他吃,让他许愿。
贺汉渚笑着摇头:“哥哥搞不来这个!”
“不行,一定要许的!还要闭上眼睛,这样才会灵。”
贺汉渚无奈,闭目片刻,睁开眼睛,拿起筷子:“可以吃了吗?”
“可以了!”
贺汉渚开始低头吃面。贺兰雪坐在一旁,托腮望着他,过来一会儿,忍不住轻声说:“哥哥,我今天接到了那位小姐的电话。她说她过些天要来,预备替王伯父贺寿,问我喜欢什么。我说我没什么喜欢的。”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哥哥的神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哥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贺汉渚唔了一声。
她大着胆子说:“哥哥,你真的要娶她了吗?”
贺汉渚眼皮都没抬:“小孩子别管闲事!”
贺兰雪沉默了片刻:“哥哥,那苏家少爷在学校里的事,是不是哥哥你吩咐的?”
贺汉渚停下筷子,抬起眼,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你又去找他了?是他和你说的?”
贺兰雪急忙否认:“不是!他什么都没说!他还不让我找你说!”
贺汉渚慢慢放下筷子。
“兰雪,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他对你示好?”
贺兰雪脸唰地涨红,慌忙摇头:“没有的事!本来我想今天请他来的,他都不来!”
贺汉渚注视着妹妹,半晌,道:“往后你暂时不要再去找他了。”
“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是了。哥哥不会害你。”他淡淡道。
“你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是不是?”
贺汉渚重新拿起筷子:“别胡思乱想了。不早了,你去睡吧。”
贺兰雪盯了他片刻,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往楼上疾步而去。
贺汉渚望着妹妹负气而去的身影,慢慢又放下筷子,一个人坐了片刻,起身去打了个电话,问丁春山苏家儿子最近在学校里的表现。
丁春山有个表弟,也就读在这个学校。就说:“听说他搬去了新宿舍,和人处得还不错。有时会看见他自己在操场跑步什么的。对了,司令我正想明天说,傍晚傅明城好像来找他。说了一会儿话,走了。”说完,听那头没什么回应,迟疑了下,小心地道:“司令,需要盯紧吗?要不,我派个专业的?”
“不必了。就这样吧。”
贺汉渚挂了电话,立了片刻,转身回到桌边。
梅香正收拾着那碗残面,端了起来,见他突然回来,忙又放了回去。
“对不起贺先生,我看面都冷了,我以为你不要吃了,要不我去热一下……”
贺汉渚拂了拂手。
梅香赶忙溜走。
贺汉渚一个人立在空荡荡的餐厅里,看着那碗汤面渐渐凝出一层冷油的面,慢慢坐了回去,拿起筷子,低头几口吃完,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