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容身之地
他就不信林琥可以真的不顾及名声,他想要统治苍夷国,也得有人愿意让他统治才行,否则就是暴政。
又道:“林琥,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十八年前就和苍夷国的太上皇如此熟悉了,这么说来,你十八年前就是琨帝的岳父啊,真是恭喜恭喜了,成了真正的皇亲国戚。”
“不过,本王若没有记错的话,十八年前的琨帝好像并没有到过北朝,那他是怎么和你女儿暗度陈仓,珠胎暗结才生下了辰王殿下。”
南宫元熠又讽刺道:“莫非你早在十八年前就准备背叛北朝,另投他国了,整整十八年,林琥,你隐藏得可真是够深啊。”
据他了解,林琥早就和轩辕琨暗中勾结,当年轩辕琨进入北朝并不是正大光明的。
林琥到了苍夷国就接替了国师的位置,自然也没有人去调查他曾经是什么人。
这时,又有人对安亭俊皇子的身份的提出质疑:“自太上皇登基以来,的确没有离开过苍夷国,辰王可能并不是皇子……”
各国使臣也提出疑问:“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我到了苍夷国这几日,就觉得苍夷国挺奇怪的,感觉阴气很重。”
“苍夷国人也会邪术,我刚才看到有一个宫人身上冒出了一条蛇,真是邪门得很。”
“听说都是他们的国师搞出来的,你没听南王说这位国师其实已经年过花甲,你看他这么年轻,哪里像个已过半百的老人,分明有古怪……”
“北朝的林丞相叛逃到苍夷国当国师,只有一个解释,真如南王所言,林琥早就背叛了北朝,唉,出了这样的叛徒,早该诛灭九族了。”
林琥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他让安亭俊认祖归宗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林琥藏在袖袍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随时都有可能朝南宫元熠袭击而去。
他没想到南宫元熠不仅当众承认了身世,还让他在各国使臣和苍夷国大臣面前被人议论纷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杀了他们。
谁料,安亭俊却在这个时候满目焦急地跑到林琥身边,仿佛做贼心虚地道:“外祖父,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我真的不是父皇的儿子吗?难道搞错了……还有,我娘真的是您的女儿吗?您确定她不是林豹的……”
“本尊说你是,你就是,慌什么?别像个废物似的……不许再提林豹。”林琥没想到安亭俊胆子这么小,自从到了苍夷国,他让安亭俊时常到轩辕琨身边,效果也很好,轩辕琨很喜欢他这个儿子。
只听林琥高声道:“辰王殿下确实是太上皇的亲骨肉,大家不要听南宫元熠胡说。”
“南宫元熠,本国师知道你嘴巴厉害得很,你以为你这样混淆视听,大家就会听你的,忘记你苗疆余孽的身份,苗疆女王害了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既然她们后人出现了,他们早晚要报了这个仇。”林琥准备把众人的视线拉回苗疆巫术之上。
相比较于安亭俊的身世,大家更关心的是南宫元熠是苗疆族的后人这事,和苗疆族有仇的不仅有周国,其他国家也受了影响。
轩辕冥看向安亭俊,也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安亭俊也是与南宫元熠一伙的。
安亭俊来了苍夷国之后,吃喝玩乐一样不少,把“玩世不恭”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轩辕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打败林琥,安亭俊自然就好对付了。
没想到啊,他是小瞧安亭俊的演技了,这么久了,他竟然没看穿。
南宫豫这才冷声道:“林琥,你与轩辕琨既然早在十八年前就暗中有来往,那么三十年前呢,你们是不是也认识,是不是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豫亲王,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林琥到苍夷国当国师,还不到一年,怎么扯到三十年前去了,他与朕的父皇只是认识,并不是勾结。”轩辕冥突然道。
“哈哈哈……林琥,轩辕琨,三十年前的巫蛊之祸,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捣鬼。”高空中突然冒出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漆黑的夜空,仿佛刚才的声音未曾出现过一般,只是那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瞬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众人眼前闪过,又道:“你们在背地里养蛊毒,研习苗疆族的巫蛊术,暗中抓苗疆族的百姓,甚至整个苍夷国有一大半的士兵都被你们训练成了驱毒人。”
“林琥,轩辕琨,你们隐瞒了三十年的阴谋,现在还不要脸的把所有的罪孽都推到灵静公主的身上,真是无耻。”那道声音又传了出来。
此时,所有人都追了出来,包括使臣们也惊得张大了嘴巴,暗道:“苍夷国在养蛊毒,你们想干什么,明明知道那是害人的恶魔……”
轩辕琨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宫殿外,他身前身后都是他培养出来的驱毒人,只听轩辕辊怒道:“抓住他,朕重重有赏。”
轩辕琨已经主动退位,却还是以“朕”自称,其野心也是显而易见的。
轩辕冥虽是皇帝,却没有实权,苍夷国的兵权仍然在太上皇的手中,他不交出兵符,轩辕冥就没有办法调兵遣将,也就是说不管太上皇死与不死,他都永远只能做一个傀儡。
弑父?他做不出来,但他可以借助他人之力夺回兵权,或者除掉……
南宫元熠知道来人正是天涯,没想到天涯从邪风城消失后直接到了苍夷国,还进了宫:“难道消失的那些苗疆族人正是被林琥和轩辕琨捉来了吗?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苗疆族也早就消失,从来不曾害过人。”
南宫豫也惊讶道:“你们快看,那些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顿时,只见跟着轩辕琨而来的还有他养的毒蛇,那些蛇爬在地上蠕动,黑色的,还吐着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