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了
此时大家对安西玥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二夫人和三夫人殷勤地找安西玥说:"一家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等大嫂回来,我们好好的做些吃食替她补补,自然就补回来了。"
安西琳见一向爱占小便宜的二夫人都笑着拉拢安西玥气得说不出话来,以前二夫人可是一点就着的炮筒,三夫人小心眼最多,但也是自私自利的人。
她不相信三夫人和二夫人真的对安西玥的态度转变了,所以安西琳从瑞雪院出来就去了二夫人和三分人的院子,谁料人家说忙着搬家不见客,她是客人吗?她是安府的三小姐,以前她娘在的时候,她们上赶着巴结讨好,得了她们不少好处。
安西琳被赶了出来,气得差点吐血。
回到琳琅院,里面空荡荡的,原本她的包袱也收好了的,但宫里来了人带走了她娘,安西琳又将包袱收了起来,谁知道抬回来的是她娘的尸体。
安西琳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美艳的容颜,唇角勾起一抹明艳阴沉的浅笑:“我不会输的,我从来都不会认输。”安西玥你给我等着,将来有一天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喜鹊是安西琳的新丫鬟,见着三小姐阴沉沉的眼睛,她连忙转过头不敢看她。
透过铜镜,安西琳瞧见喜鹊对着她也躲躲闪闪的,顿时便摔了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怒道:“喜鹊,过来。”
喜鹊手里本就端着一盆热水,听到三小姐叫她,胆战心惊的移到三小姐身边,细声道:“三小姐您喊我?”
“这屋子里难道还有第二只喜鹊,你躲着本小姐做什么,我是毒蛇还是猛兽,你一个卑贱的婢女都躲着本小姐,一个个都是贱骨头。”安西玥冷冷的骂着。
喜鹊本就胆小,被骂了自然不敢回嘴也不敢看安西琳,低着头嘤嘤地哭了起来,安西玥见着就烦,一把掀翻了喜鹊盆中的热水,顿时,那热水从喜鹊身上淋了下去,虽不是很汤,接触到皮肤上还是有些刺痛。
“你打水做什么?本小姐叫你打水了吗?贱人”安西琳怒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本不姐还没虐待你呢。”
安西琳冷着一张脸朝着丫鬟身上掐去,疼得喜鹊连连躲闪,安西琳见她敢反抗,非得喜鹊出点声音,手指掐在喜鹊身上连声道:“你说啊,本小姐怎么你了,你哭得这样伤心。”
喜鹊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来,只得道:“这水原本是打来给三小姐洗脚用的……”
“本小姐说过要洗脚吗?”安西琳也掐累了,看着狼狈不堪的丫鬟,她心里顿时爽快了许多。
安西琳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复又坐回梳妆境前,不冷不热的道:“本小姐要沐浴,去准备热水来。”
丫鬟疼得直不腰来,此时火房已经关了,这点热水还是喜鹊自己在小厨房烧的,再说三小姐今天下午才沐浴,过后便去了瑞雪苑,这才过两个时辰她又要沐浴,凭喜鹊一个人她要准备热水,要准血冷水,还要烧火,身上又有伤,累死她她也烧不出水来。
喜鹊只敢在心里怨恨,却不敢说出来,全身湿淋淋的,身上又痛又冷,唯唯诺诺的出了厢房。
安西琅打扮得花枝招展,哼着小曲从门外进来,瞧着满地水,皱着眉头嫌弃道:“你又发什么疯,满地的水。”
安西琳正了正眼色,瞧着这是她的亲妹妹,年龄不大,心眼倒是大,穿的是丝绒绸缎,发上戴的是上等的玉钗子,化了妆,整得不伦不类的,“你又跑到哪里疯去了,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娘死了你也不去送,你还是不是娘的女儿。”
安西琅心里咯噔一冷,脸色顿时跨了下来,“娘死了我有什么法子,她那样子疯疯癫癫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安西琅有些心虚,因为今日的茶花会是她好不容易请了林府的庶女带她去的,早就订好了时间,谁知道她娘选在这个时候死,再说她结交的都是一些京都的贵女,和她们在一起总比和家里的那几个没有见识的在一起强。
“啪。”
安西琅被重重的扇了一耳光,脸上顿时显出五指印来。
安西琅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莫名其妙的打了,怒瞪着眼睛朝着安西琳吼道:“你凭什么打我,你发什么疯,娘死了还不是被你害死的。”
“你都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娘把你捧在手心里,看来是把你宠坏了。”安西琳气急。
安西琅从小被宠坏了,根本不听安西琳的话,瞪着眼睛道:“做了坏心眼的事还不让人说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娘私下里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外面都传遍了,林婉她死了,她活该,她谋害主母。”
安西琅说话有些急,也知道她娘今天死了,她本该伤心难过的,但她却一点都不想哭,因为外面都在传,小妾谋害主母,事情败露畏罪自杀,因为这个事,她今天在茶花会上丢了很大的脸,或不是林静娴也在场,她们还顾及林府,只怕她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瞧着淡定无比的安西琳,安西琅顿时也来了怒气:“娘还不是都是被你害的,不是你自做聪明要害安西玥,娘怎么会受连累,我们现在的生活怎么会处处都让人看不起,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住口。”安西琳气得胸口此起彼伏,她说得都没错,要不是为了她,娘也不会死。
所以,她更憎恨了,一定要将让安西玥痛苦的死去。
她得尽快想办法对付安西玥,以今日父亲的态度来看,她想要重新获得父亲的疼爱是不可能了,她唯有再找一个靠山。
安西琳想到了四皇子,四皇子与安西玥也有深仇大恨。
“疯子。”安西琅瞧着安西琳嘴角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来,顿时冷汗都冒出来了,骂了一声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