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打牙祭
曾小鱼也想哭,连小孩子都结丹了,他的金丹啥时候能回来啊?
正在他无限感慨的时候,李炎闯进大帐,“哥,抓到一个间细。”
间细?这两个字倒是稀奇,头一回听说。李炎一眼就看见了凌飞和凌力,大惊道,“哥,你也太神了吧?他们两个都结丹了?”
曾小鱼无所谓地摆摆手,“这算什么,把间细带进来吧。”凌飞和凌力要出去,被曾小鱼叫住,“一块儿看看。”
所谓的间细是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面皮白净,虽然头发和衣服刻意整理过,可仍然无法掩饰长途奔波带来的疲惫和慌乱。
“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一直盯着凌飞和凌力看,凌力瞪起眼睛发狠,“看啥看?要你人头!”
男子惊骇莫名,转向曾小鱼问道,“你就是东州兵马大元帅?”
曾小鱼:“我叫曾小鱼!”
男子:“他们两个……是你什么人?”
曾小鱼:“我的亲兵!”
男子:“结丹了?”
曾小鱼:“奇怪吗?”
男子:“你们有多少金丹武士?”
曾小鱼看了看李炎,“这你要问他,我不清楚。”
李炎淡淡地说道,“七八十万吧。”
男子下巴差点掉下来,“七八十……万?”
曾小鱼道,“不信?带他转一圈吧。”
男子急道,“不用!我信!方圆十里之外就能看到此地金光万丈,如果没有大量的金丹武士,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奇景的。”
曾小鱼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来处了吗?”
男子扑通一声跪倒,放声大哭,“大帅,我是中州兵马监军万长河,五十万中州大军被困塔楼地,请大帅火速发兵救援!”
一听塔楼地三个字,曾小鱼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所在的大阳门位于大阳山上,大阳山下第一关就是声名赫赫的塔楼地,以一座通天古塔闻名于世,那里常年驻扎着近百万中州大军,扼守中州南大门。
“你从塔楼地来的?什么人敢进攻中州,难道是……南州开战了?”
万长河哽咽道,“攻击我们的不是人类……”,曾小鱼马上想到了那群打杀不完的怪物。“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怀疑大有道理,塔楼地在南,他们的驻地在东,以怪物出现的方位来判断,万长河没有可能穿行千里还平安无事。
万长河摇头叹道,“说来惭愧,我本来是要向圣庭求援的,可是刚一出城就被怪物抓住了,一路带到这里,你们前几日消灭的那些怪物,就是从塔楼地过来的外围大军,实际围困塔楼地的怪物军团近千万,铺天盖地,想躲都没处躲。”
曾小鱼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他们应该早就攻进去才对。”
万长河道,“若不是附近几座仙山上的仙人们全力护佑,塔楼地早就没了。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出来搬救兵了。”
曾小鱼把万长河扶起,对李炎说道,“马上通知下去,所有将领到我这里来开会!”
战鼓声声,几百名各级将领在大帐外整齐划一地排成方队,曾小鱼带着万长河来到外面时,差点把他吓趴下。
几百名金丹尊者站在一起,金光交相互映,直冲天际,这种场面谁曾见过?
一听到说有怪物可以打,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曾小鱼向西南方一指高声道,“我就是从那里来的,大阳门是我的师门,虽然我不是大阳门的人了,但是我的师姐师弟们正在受苦,这群畜生正在欺负我们的人,大家说,怎么办?”
“干他娘的!”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曾小鱼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万长河,嘿然道,“万将军不要见笑,他们本来也很文明,受我影响而已,我们东州的文明程度还是很高的。”
万长河苦笑摇头,“我哪会在意这些事,请大帅下令吧。”
发兵救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是带多少人,带谁去,这是个大问题。百万大军都去是不可能的,这么长的边境线没有看守怎么行?虽然面对的是中州,在两州没有正式合并之前,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曾小鱼一锤定音,所有没有晋级的士兵和将领全部在列,晋级最早并且稳固做得最好的留下看守边界。
于是,曾小鱼亲自带领五十万大军在万长河的指引下立即出发,浩浩荡荡地进入中州地界,一路向南杀去。
大军走出不到二十里,便和零零散散的怪兽相遇,刚打了个照面,怪兽们便逃进旁边的树木里不出来了。
万长河担心塔楼地的安危,不想在这里耽误功夫,可是从士兵们渴盼的眼神里看到的是,他们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怪兽。曾小鱼立即下令,放火烧山!
大火冲天而起,伴着滚滚浓烟,借着强劲风势立即席卷整片树林,吱吱怪叫声响成一片,无数怪兽从火团中逃了出来。
曾小鱼一声令下,士兵们可以自由发挥。于是,在万长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一场大屠杀开始了。
这场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几千具怪兽尸体被扔进火海中,空气中弥漫着的全是烤肉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曾小鱼下达指令,半个小时后整装出发。士兵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欢呼一声冲到火场边缘,把烧得差不多的怪兽尸体拉出来,洒上调料当场开吃。
曾小鱼把李炎送来的一条烤熟的大腿递给万长河,掏出一个小瓶子在上面洒上盐和孜然等物,“万将军,尝尝味道如何吧。”
万长河皱眉道,“这东西能吃?”
曾小鱼微笑点头让他尝试一下,万长河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亮说道,“果然鲜美!”,然后便一口接一口地大嚼起来,很快便把一整条大腿吃了个精光。
几千只怪兽,哪够五十万大军吃的?士兵们每人分了一点,也就尝个鲜,然后便留下一地碎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