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八三年春节
又过了几天，他身边再一次多了不少调查人员，他能明显感觉自己身后，最少有三波跟踪人员。
甚至还有人去居委会和他上过的大学了解他的情况。
韩春明也当作啥事也没发生，他知道，这是正常程序。
西蒙的死，看似和他毫无关联，但是西蒙曾经秘密调查过韩春明，这自然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韩春明估计当初西蒙派来的人，应该现在基本都进去了，谁叫这次事闹这么大呢？
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持续了一个星期，显然对方也是啥也没调查出，因为韩春明的背景明明白白，从小到大的经历，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污点。
当然，韩春明自己也知道，如果真要进行深度的调查，韩春明身上还是有些特殊的地方。
但是显然，那些特殊和这次大使馆袭击，并没有多少关联。
这件事在国际上影响很大，但是在国内，却是连半点新闻都没出现，只有偶尔民间传闻出现。
又过半个多月，韩春明这才感觉到，自己身边所有的调查，都已经结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件事，国外某些部门也会调查，会不会调查到自己身上，那就不是韩春明考虑的事了，至少，他现在安全了。
西蒙这件事算是正式告一段落了，这件事也让韩春明明白。
有些事，在明知道会有危险的情况下，别那么任性，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惹出大麻烦。
在制造出小黑丸的时候，韩春明其实有一种游戏人间的心态，又能赚到快钱，又能让那些老外尝一尝，什么叫来自神秘东方的神奇小黑丸！
但是当西蒙开始派人在他和家人身边布置跟踪的时候，韩春明就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些失控了。
虽然他也早就清楚，迟早会有这一天，但是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
所以他不得不进行挽救，让这件事从西蒙这里彻底断掉。
其实他当初也想过这一天到来，那时候的想法是，自己继续和西蒙交易，如果西蒙来阴的，那自己展现一些让对方害怕的实力。
靠着和对方交易两年，自己赚到上百万美金，再进行转型，自己到时候可以开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一步步再一次成为世界巨头级别。
但是这两个月，韩春明开的汤店，渐渐进入正轨，修身养性每天上班下班，心态也渐渐平稳。
小乔的怀孕，也让韩春明觉得这种生活，其实也挺好的，没必要去把他打破。
小黑丸已经被他投入护城河中了，让那些鱼儿饱餐一顿，这件事，也就从这里做一个了断吧！
解决这事过后，韩春明感觉胸口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这心情也变好了，就有一种一通百通的顺畅感，不但心情变化了，店铺生意仿佛一路顺畅，开始再一次进行新的高度。
大嗓门大妈那件事过后，不到两个星期，韩春明的生意就再一次恢复到往常，每天两轮招牌一元滋补汤，卖得只剩下汤底。
最关键的，自从那个八十八元滋补汤的传言被传开后，越贵的汤，滋补效果越好的传言也在当地传开。
韩春明那种招牌一元滋补汤，本来喝着就有效果，在这种心理暗示作用下。
让那些大爷大妈本能的认为，这一元的滋补汤效果就这么好了，那更贵的八块八，甚至八十八，那效果肯定会更好呀！
于是那些大爷大妈，一旦有人问起韩春明那些定制的小罐汤效果怎么样，那些大爷大妈们就会把那些定制的小罐汤传得神乎其神，于是一些有钱人，或许身体抱恙的老人，主动前来定制一些小罐汤。
这让韩春明的私人定制生意，也进入一波小高峰，每天都有二三十小罐汤的需求。
虽然大多都是八块八的那种，但是也够韩春明大赚特赚了，毕竟一罐八块八的小罐汤，成本也就两块多点。
实际上，那些主动帮韩春明宣传的大爷大妈们，根本消费不起定制的小罐汤，甚至很多大爷大妈，连一块钱的滋补汤，都不能去天天消费。
毕竟就算每天一元钱，那一个月也得消费三十元！
就算那些大爷大妈消费不起，韩春明的生意也照常火爆，毕竟独门生意，别人也没办法抢。
韩春明也没打算降价，甚至他还准备搞限量供应。
随着客人越来越多，很多客人都喝不到那种一元的便宜汤了，无数客人都要求多熬制几瓦罐，但是韩春明丝毫不为所动。
经历过资本社会洗礼过的韩春明，对于善心这玩意，从来就没什么好感。
做独门生意，最大的忌讳就是玩低价不限量，一旦玩低价，你的商品就会和其他劣质货混为一谈，而且你的成本，永远玩不过那些劣质货，
好比后世的拼夕夕，它可以短短几年时间，横扫一切平台，大家都知道它的产品质量一般，非常一般，但是大家都爱去买，因为大家知道它便宜呀！
而人家拼夕夕的投资人和老板，穿品牌，住豪宅，身价数百亿，说不定在暗地里，还无比鄙视自家那些便宜货，也从来不会购买自家平台的便宜货，这就是现实。
当然，韩春明自然不会玩低价路线，要玩就玩高端限量版，这样才能突显自己店铺的逼格，这样利润更高，也不会引起同行的妒忌。
于是韩春明决定采取取号制，每天大早上，自己店铺还未开门的时候，孟小杏带着新招的小弟，就开始给排队的顾客派号，三种招牌汤，每一种派发九十个号，一起二百八十个号。
而下午，十二点开始派号，同样也是两百八十个，每天三种招牌一元汤，每天五百六十个号，限量派发。
自从采取这种派号方式后，果然店铺逼格刷刷的上升，一些住在好几公里外的大爷大妈们也慕名而来。
每天早上，一群刚从公园耍剑回来的大爷大妈，穿得花枝招展，热闹非凡，成为这条街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随着店铺名声越来越大，人流量也越来越多，而每天限量销售，让无数大爷大妈们为了一个号而争吵，这也造成绝大多数顾客都拿不到号，每天开门后，取号服务基本就停止了。
好在这个年代，黄牛还是一个新鲜事物，也暂时没人发现这个商机。
韩春明这种限量行为，造成的后果就是，店铺营业额在短短半个月内，上涨了一倍，到了月底这天，当天销售营业额正式突破两千元。
没办法，买不到一块钱的招牌汤，那只能选择更贵的小罐汤了，韩春明把这个叫做升级服务。
而那些大早上来排队的大爷大妈们，好不容易才抢到一块钱的招牌汤。
从前的他们，还觉得一块钱有些贵，而现在，他们就会为自己感到庆幸。
看到那些抢不到招牌汤，而只能无奈选择更贵的小罐汤的顾客们，他们顿时觉得自己这一块钱花得值了。
韩春明把这种行为叫差异化营销。
一天两千元营业额看似不多，但是这可是八二年，而且韩春明的利润，可是有纯利润百分之六十以上，那些小罐汤，甚至利润百分之三百以上。
韩春明赚得盆满钵满，涛子脸上的笑容，也从谦卑变成一种自信的感觉。
又是一个月月底，韩春明计划一号放假一天，这忙碌大半个月了，大伙也该休息一下了。
放假之前，肯定得发工资呀，作为打工人的孟小杏俩姐妹，自然是早已经盼望这一天了。
新招的两个年轻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站在门口，眼神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渴望。
这新招的两个年轻人，韩春明并没有再用亲戚了，而是直接在店门口贴了一张小小的招工启事，刚贴没十分钟，就两个年轻人兴冲冲进店询问了。
这个年代，工作是真不好找，在家吃闲饭的年轻人，到处都是，八十年代治安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韩春明简单询问了一番两个年轻人，都家世清白，本地人，也没啥大的毛病。
虽然服务员用妹子或许更好，但是韩春明也不挑了，直接让他们明天来上班，四十块钱一个月，表现好，有奖金，两人都挺激动。
这工作大半个月，两人表现还行，韩春明也没打算换人，都是普通打工人，又不是什么技术活，韩春明也从来不会为难他们。
韩春明这大半个月，和哥姐几个人的关系也有些微妙的变化，这一个月，韩春明店铺的生意，可谓是来了一个惊天大反转。
而哥姐几个的店铺，却是每况愈下，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特别是自从大嗓门大妈事件过后，哥姐的店铺，更是直接进入断崖式下降，最低的时候，每天营业额不足十元。
这才开业一个月，就已经进入半死不活的状态了，而哥姐几个的关系也彻底崩了，每天都在争吵中度过，各自都在埋怨对方，先前店铺的八个人，现在只剩下四个，每个人还都无精打采。
现在没了哥姐的股份限制，韩春明感觉分钱都痛快，孟小杏两姐妹，直接工资四十，奖金四十，每人八十块，两姐妹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工资，高兴得又蹦又跳。
两个新来的小伙子，工作十七天，韩春明给他们发了每人三十块，这人紧紧地攥着钱，眼中都带着激动。
让几个打工人离开后，韩春明笑着拿出账本，开始算了起来，涛子狗腿子似的，连忙去厨房烧水给韩春明泡茶。
韩春明看着账本，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月生意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前面十天销售额加起来，才一千五百块钱，而中间十天，卖了七千八，后面十天卖了一万六千三，一起卖了两万五千六。
按照原本的利润分成，为百分之五十，也就说分成一万二千八，涛子这个月分成为两千五百六，比上个月可是多了好几百。
韩春明点好钱，涛子正好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
韩春明笑着把钱递了过去，涛子连忙笑着把茶水放到韩春明桌前，一边连忙伸手接过钱，一看手上的钞票，涛子脸上的喜色更加掩饰不住了。
看着这比上个月还厚实的钞票，涛子对韩春明是彻底信服了，突然他想到什么，从里面抽出一百八十块钱递到韩春明桌前。
韩春明疑惑地看着钱，涛子连忙解释道。
“上个月多发了一百八，这个月补回去！”
韩春明这才想起这事，也不拒绝，把钱收起，点了点头说道。
“早点回去吧，你爸妈肯定在家等着你了！”
涛子嘿嘿笑了笑，连忙收起钱，正想走，又转身停住，朝韩春明说道。
“我听说蔡晓丽辞职了，准备出国了！”
韩春明一愣，随即问道。
“嫁人了？”
涛子脸色明显变了变，点了点头说道。
“嫁给一个老外，是个有钱人，不过这个很年轻！”
韩春明算了一下日子，蔡晓丽工作应该也才几个月吧？
看来蔡晓丽对美好生活的渴望，比想象中还要强烈，韩春明也是叹了一口气，蔡晓丽的改变，或许还真和自己有关系、
要不是自己让她复习考上大学，完成鲤鱼跃龙门，成功改变阶级出身。
不然以蔡晓丽的家庭，和个人条件，最多也就在工厂待一辈子，到时嫁给一个普通工人，等几十年后，退休带带孙子，这或许就是她原本的人生。
这样的人生，或许对蔡晓丽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而现在，蔡晓丽选择另外一条路，一条未知的路，国外的月亮真有她想象那么圆吗？未必呀！
自己原本把她和涛子凑到一起，没想到，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哎！
果然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和未来。
很多人，都是因为人生中，一些特殊人生经历，从而改变自己原本的人生轨迹，蔡晓丽是这样的，涛子也是一样，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韩春明很理解涛子突然和他说蔡晓丽的事，男人嘛，总有些心里话，想找一个懂自己的兄弟说说！
韩春明叹了口气说道。
“早点回去吧，明天我们去游八达岭吧，去散散心！”
涛子点了点头，随即说了一声，背着挎包，就出门了！
韩春明在厨房忙活一阵，把猪饲料做好，忙活完后，也关上门，背着挎包，骑上单车朝大院骑去！
刚到大院门口，韩春明就遇到准备出门遛弯的苏奶奶，韩春明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苏奶奶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打了一个招呼，看着韩春明进了大院的背影，苏奶奶叹息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苏老师做手术的钱，就是韩春明借的，苏家人自然都清楚，所以说，韩春明对苏家，算是恩人了。
可韩春明却让苏家人帮忙保密，还钱的时间也不强求，原本苏家还以为韩春明是另有所图，毕竟当年韩春明和苏萌那点事，苏家都清楚。
当时，韩春明献殷勤似的，说让苏萌去他店里打汤，苏萌当时只去一次，后来便不再过去了。
但是韩春明，仿佛也不在意似的，这几个月了，也没主动再去找苏萌，所以苏家人对韩春明，现在多少有些愧疚，每月偷偷摸摸还钱，都是说了好些感谢话。
苏老师现在做完手术后，恢复也不错，好几次都想邀请韩春明去家里吃顿饭，都被韩春明婉言谢绝。
韩春明对苏萌的感情，也早已经随着时间，消散在往事中。
苏萌年龄也不少了，他到希望苏萌好好找一个归宿，可苏萌也没啥动静，韩春明也不敢多过问。
韩春明推着单车走进大院，还没到家，就看到家门口停了好几辆单车，显然，几个哥姐又来了。
韩春明无奈摇了摇头，停好单车，走进屋。
一进屋，果然看到几个哥姐坐在桌前，众人脸色明显都不好，连韩春明进屋都没注意。
大哥拿着账本在写着什么，身边还放着一个计算器，几个哥姐都盯着计算器。
韩春明也没打招呼，回房看到小乔在整理床铺，不由轻轻上前，温柔地搂住小乔的后腰。
小乔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微微有些隆起，不算太大，韩春明轻轻抚摸着肚皮，感受那来自自己血脉的触动，夫妻俩说了一会悄悄话，门外响起老妈招呼吃饭的声音。
韩春明答应一声，笑着把挎包取下递给小乔，夫妻心意相通，小乔很自然地从挎包中拿出几叠厚厚的钱。
韩春明轻声说道。
“明天给老妈一千块钱，分红的钱！”
小乔点了点头，随即把钱收好，两人一起出了门。
几个哥姐的股份是退了，但是老妈的股份，韩春明一直保留了。
这笔钱在这个年代，算是一笔巨款，韩春明之所以把老妈的股份还保留着，也是为了让老人手上有一笔可以自己支配的钱。
老妈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而自己未来肯定不可能经常回家陪着她。
哥姐几个那么多孩子，要想哥姐几个，带孩子常回家看看，光靠亲情的感化，是不可能的。
贫穷家庭百事哀，而一旦老妈有一笔可以支配的财富，那哥姐几个，自然会对老人上心。
韩春明也不会再有和几个哥姐合伙做生意的念头，更加不会直接给钱给他们，所以到时老妈身上的钱，就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刚到大厅，就听到几个哥姐的争吵声。
二哥的声音最大，也最愤怒，他拍着桌子，朝大哥吼道。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开了一个月店，不但没分红，还要我们倒贴钱？你们夫妻俩捞了多少好处，你以为我们眼瞎吗？我看这个店也没必要再继续开了，开个屁呀！”
二哥的话，又激动又难听，几个哥姐脸色又臭又黑，大哥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面对兄弟的怒骂和质问，他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反而大嫂一脸愤愤不平，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见大姐也开始说话了。
大嫂也是怒气难平，有些阴阳怪气地嚷嚷道。
“有些人，越是自家人，下手越黑，辛辛苦苦一个月，到头来，还要倒贴钱出去，这真是奇闻！”
大姐这阴阳怪气的论调，显然矛头同样指上大哥大嫂。
二姐也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显然心情也是极差，她看到韩春明夫妻俩过来，露出尴尬地笑容。
正如韩春明当初想的那样，几个哥姐现在开这个店，是一地鸡毛。
大嫂还想反驳，就听到老妈端着菜放到桌上，一边呵斥道。
“要吵给我滚出去吵，这个月，没一天不吵的，店开不下去了，就别开了，你们瞧瞧，几个兄弟姐妹，现在闹出啥样了！”
老妈很少发脾气，但是显然也被几个哥姐，这一个月闹腾闹得够烦了。
听到老妈的喝骂，大嫂顿时沉着脸闭嘴了，大哥也是一脸愧疚和无奈，他和上账本，叹了一口气朝众人说道。
“老妈说得对，这店开不下去了，就别开了，再这样闹下去，伤了大家和气！我退出吧！”
大哥这话让桌前几个哥姐都是陷入沉默，过了许久，二姐开口说道。
“大哥说得对，开不下去，就不开了，我也退出！”
又过了一会，大姐背着众人，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有些哽咽地说道。
“我家那口子为了这个店，和我吵了多少回了，现在店铺被你们搞黄了，就撒手不管，上个星期买了两百斤面粉，这几天一起都没用到五十斤面粉，其他的面粉到哪里去了？宋秋娥，你贪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
大姐眼神怔怔地看着大嫂，旁边二哥也是站起身，指着大嫂说道。
“这种事情，这个月还少吗？店里不是少这样，就是少那样，你们想退出，就把自己贪的那些吐出来，不然我是不会同意你们退出的！”
大嫂被大姐和二哥质问，脸色变幻好几次，她握紧拳头，也顾不得老妈在旁边，站起身吼道。
“我贪你们什么了？我拿了什么了？我是拿了几斤面粉，可你们没拿吗？老四，你回家问问你老婆，上次放假，她从店里背着一袋面粉回去，还有上个星期，买了两百斤面粉，你老婆带着她弟弟，背了四十斤面粉回去，还有上上次，这开店一个月，她往家里拿的东西还少吗？”
大嫂这话，直指人心，让二哥脸上青一块，黑一块，他没想到这事，自己也有份，这下有些尴尬了！
大嫂话音一转，随即指上大姐吼道。
“你以为你家那口子就没拿？你上个星期，你家那口子从店里拿了二十块钱的事，你是不是忘记了？他三天两头就从店里拿一袋馒头回去，还选好的拿，
我告诉你们，你们自己问问，那几个干活的，哪个没有从店里拿东西？都是亲戚，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承认，我也拿了，但是我是拿我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反正这个店，我是不想开了，你们谁想开，谁开去！”
大嫂这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了，众人都沉默了，再也没人嚷嚷了，其实哥姐几个谁都清楚这事，但是现在被大嫂捅破，大家是彻底撕破脸面了！
这顿饭，算是韩家有史以来，吃得最沉默的一次了，众人从头到尾，都没再说一句话！
老妈也不想再管几人的事，饭后，默默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哥姐几个再一次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大哥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店，开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大的责任在我这个做大哥的，大家商量一下，这个店，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