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死亡
爱丽丝挥手，疲惫的解除了夏油杰的定身。
夏油杰下意识地接住离他最近落下的天内理子。
爱丽丝轻盈落地，赤足踩在地面的瞬间，那精神松懈的一刻，焦黑的地面忽的浮现起了点点黑光，刚一接触到空气，就自发地爆裂开来。
“嘶！”猝不及防的爱丽丝白皙的双足染上血色。
鲜血溅落在地的瞬间，黑色的倒五星法阵在她脚下升起，感受到上面附着的神力，爱丽丝瞳孔一缩。
“阴阳术？！”
“遭了，是星浆体的置换法阵！咒灵操咳！”
夏油杰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枯竭的咒力已经无法支持他再使用他的术式。
与此同时，寂静的洞窟中，蛰伏在黑暗中的家伙，蠢蠢欲动起来。
吃了她！
吃了她就能变得更强！
贪婪占据着它的思维，昏暗的地宫因为这攀升的执念变得更加黑暗。
“老师，快走！”感受到另一股威压靠近的夏油杰头皮都在发麻。
竟然还有一只特级在暗处！
而且
“来不及了。”
声音沙哑的爱丽丝转过身，突然出现的狰狞血口狠狠咬合。
“噗呲！”
“老师——！”
血色再一次模糊了夏油杰的视野，美丽的夜色和服被猩红浸染。
魔力与咒力的碰撞爆炸使的那只藏匿到现在才发动攻击的咒灵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吼。
空气因为爆炸而扭曲，连带着他的世界，也被扭曲成漫天的红。
夏油杰瞳孔颤抖，嘴唇瓮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老师
但扑面而来的橙色热浪却将他的话都烤干，汇聚在眼底的水色也在瞬间被蒸发。
“逃吧，带着理子，逃吧。”
身体因为爆炸的灼烧余波开始疼痛，耳畔拂过的轻柔声音是他无比熟悉的，属于他的老师的声音。
“咔哒、”
夏油杰手腕的手链断裂开来，变幻出真身的梦魇之蝶像是在水中融掉的颜料块，稀释成幽蓝色的火焰，将夏油杰和天内理子包裹成球，护送出了地宫。
至于伏黑甚尔，则是消失在不断崩塌的地宫石块中，看不见踪影。
“啪！”
蓝色的火球如肥皂泡泡一般在地面弹了两下，便破裂开来，逸散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杰！”
终于在生与死的边缘领悟到“六眼”，学会了自我治愈的反转术式的五条悟姗姗来迟。
“你们还好吧？！”
五条悟蹲下身，一边查看着夏油杰的伤势，一边询问着他情况，嘴角勾起一个狰狞血腥的笑：“那个咒杀师呢？你们遇到他了吧。他是还在地宫里没出来？”
把他打得这么狼狈的账，
“悟”
他一定要——
“老师死了”
夏油杰无神的眼中，再次涌起水色，他嘴唇瓮动，脸颊上流下混杂着鲜血的泪，咸咸的泪水将脸上烧伤的伤口刺的火辣辣的痛。
五条悟散发着浅蓝色光晕的苍瞳狠狠一缩，大脑一空。
“杰，你说，谁死了？”
他听到他自己的声音从嘴中说出，心里呐喊着他的好友快点否认，别在这种时候跟他开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老师明明不知道我们任务的位置，现在应该还呆在咒术高专内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杰是头脑不清醒了才会看到老师的幻象吧？
“老师为了救活理子，被咒灵偷袭，不慎触动了阵法为了送走我们，她”
“被咒灵咬杀死了”
夏油杰的牙齿打起颤来，不知道是气的狠了，还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悲伤，亦或者，两者都有。
六眼开始捕捉着夏油杰的所有讯息，大脑反馈给他的结果让五条悟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可怖的强大咒力从五条悟身上爆发，那双澄澈的，仿佛映着苍空的六眼中此刻满是阴翳与杀意。
五条悟扭过头，看向了沦为废墟的地宫，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开着无限的他双手覆上咒力，将垮塌的建筑皆数掀开，一寸一寸地翻找起来。
夏油杰也现在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硬撑着，摇摇晃晃的从地面站起，同时，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颗咒玉。
这是将咒灵压迫、浓缩之后形成的咒玉，如果有需要，可以生吞下咒玉来补充咒术师枯竭的咒力。
之前跟伏黑甚尔战斗的时候，他也吃了好几颗咒玉，这是他剩下的最后一颗，现在，正是使用的时候。
像是食物腐烂了很久之后还混杂着下水沟的地沟油的味道，恶心而黏腻，威力比第一丑的鲱鱼罐头都要恶心。
咒玉顺着咽喉滑落的时候因为体积的缘故，更加难以下咽，甚至擦过食道的时候也会有疼痛感。
面不改色的吞下咒玉后，夏油杰再一次使用了他的术式，放出咒灵来帮助他们搬开这片废墟。
老师
老师
你到底在哪里？
两人动作机械而麻木，将这片废墟硬生生的挪了个地儿，连另一个被埋在下面，还在昏睡中的伏黑甚尔都被他们翻找了出来，但他们却还是找不到他们的老师。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随时都要落下雨滴，隐隐还有阴雷在云层中闪过。
等到上层新派遣的监督伊地知洁高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半跪在废墟上，背对着他，看起来似乎是在发呆的两人。
伊地知洁高赶紧跑到两人身边，在看清不远处空地上昏睡的，心口还有起伏的天内理子和不知生死的伏黑甚尔时，他的心猛地提起，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请问，这个男人是”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什么开关，五条悟的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蓦地出现在伏黑甚尔身边，将他的脖子扣紧，从地面活生生地把人举起。
扣住那只致命脖颈的手微微收紧了力道，睡梦中感觉到窒息的伏黑甚尔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该死！
“悟”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五条悟置之不理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这一次，身后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他身边。
一只满是刮痕的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五条悟微微侧头，那双满是阴翳的苍蓝色瞳眸跟另一双压抑着疯狂的深紫色双眸对上。
深紫色双眸的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悟，这家伙还不能杀。理子我们要带走，这家伙，也要带回去。”
夏油杰说的是我们，那么这两人要带回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题外话——
心好痛，存稿在消失呜呜
【小声叭叭：墨鲤才不短小也没偷懒，章节变短什么的都是你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