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这水对我有用？
“你就当我是在还你人情。”
“没必要的，那个明朝古尸已经能操控鬼蜮移动，我根本找不到它究竟在哪，只有它主动现身，而且我们现在也没精力去管它。”
“为什么？它那么危险，不应该先弄死它吗？”
“因为唐老出事了。”
……
挂断电话。
杜归坐在前台的椅子上，整个人脑袋有点懵。
刚刚张全有和他说了很多。
昨天傍晚时分，刘队长折在了明朝古尸手里，连带着那张桌布都被卷走。
唐元清震怒无比。
知道了事情经过以后，顶着本就不堪的老迈身体，亲自下场和明朝古尸正面硬刚。
结果双方不分胜负。
一个是能操控鬼移动的怪异。
一个是多次杀死索命鬼的元清。
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毕竟唐元清年迈，没几年好活了，最终只能无奈的望着明朝古尸遁走。
双方的对抗把战线拉的很长。
在回去的路上，唐元清遭遇了袭击。
背后被插了一根钢钉，浑身浴血，强撑着回到了在安州的临时办事处，也就是那处大院里，整个人到现在昏迷不醒。
这让安州张全有等人的志气，一下子被打落了下来。
没人敢动那根钢钉。
因为那是一个灵异物品。
也就是说。
动手的，可能是人。
但也可能是鬼。
杜归一脸的阴沉，他对那个老人的感官很好。
“钢钉……”
“之前那具红衣女尸的身上，也钉满了钢钉。”
“会是同一个存在出的手吗？”
杜归想了想，把放在前台的背包拉开。
里面是一根麻绳。
麻绳一出现，就散发着某种邪异的气息。
杜归的心情很不好。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便握住麻绳两端。
“明朝古尸，我和你没完。”
这麻绳是用来上吊的，末端正好就打了个节。
杜归拿在手里，有种西部牛仔的感觉。
但说完话。
杜归就将麻绳郑重的收好。
现在民调局那边都在等着上面派来的人手，因为那些人里有一个很厉害的狠角色，和唐元清还是老相识。
或许那个老人能把唐元清救醒。
同时，那个老人也是带来了能找到源头方法的人。
“我得整理一下我自己了。”
……
整理的意思，也就是收拢一下自己现在的鬼员工。
还有那锅开水。
哗啦啦……
杜归按下遥控器，饭店的卷帘门自动落下。
屋内，一个个鬼员工冒出了头。
四个工人鬼从地板里钻出来。
躲在角落的塑料模特转过了身。
后厨的垃圾桶在作响。
凶神小女孩悄然出现。
除了看库房的侏儒鬼以外，所有的鬼员工都站在了如家饭店大厅内。
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杜归冷冷看着一众鬼员工，身后有狗叫声，那是贾队长在他身后乱转。
“昨天那三个怨鬼呢？”
“怎么没了？”
昨天，杜归记得很清楚，如家饭店旅游团，拉回了三个客人。
塑料模特和陈老板抬起头。
两个鬼看着杜归，一脸的茫然。
杜归皱眉呵斥：“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没少出去跑业务，好不容易开张了，鬼跑了？啊？！你们干什么吃的。”
塑料模特和陈老板瑟瑟发抖。
它们是鬼啊……
又不是人，连反驳都做不到。
杜归一脸的憋屈。
“妈的！真是血亏！！”
对于做生意的来说，没赚钱，那就是亏了。
“三个怨鬼啊，好歹能给我加几里活动范围吧。”
“这就没了？”
“真恶心啊！”
杜归气的胃疼，可正在这时。
他突然愣住了。
“不对啊……我的活动范围，怎么增加了那么多？”
杜老板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活动范围的。
现在，他分明感觉出，自己的活动范围，增加了起码二十里。
原本他的活动范围，已经把开发区和经开区都纳入了其中。
但现在……
却已经覆盖到了临近的安路区。
杜归百思不得其解……
他拍着自己的脸说道：“难不成，我在梦游的时候，就已经把那几个鬼变成我的鬼员工了？可也不对劲啊……”
“还是说，我的鬼员工们变强了，所以我也变强了？”
……
如家饭店外，正对着的下水道里。
这里漆黑一片。
鬼影那细长，比例极为夸张的身躯就在其中。
此时……
它呈现出一滩石油的状态。
泛着墨色的躯体，不停的冲击着下水道的盖子。
但却根本冲不出去。
是的……
昨天那一脚踹下来。
把它死死钉在了下水道中。
不是喜欢蹲坑吗？
那就往死里蹲吧。
……
在后厨内。
杜归看着那锅白开水犯了难。
贾队长在旁边乱叫，吵的他心烦。
“我梦游的时候，怎么就只煮了一锅白开水呢？”
“这玩意有啥用呢？”
他非常的好奇。
自己上次梦游的时候，煮的那锅汤，那叫一个梦。
自带两个效果，一个是吸引鬼，有点类似迷魂汤，可效果却比自己煮的迷魂汤要强。
当时纸皮鬼喝了以后。
直接被毒死。
那锅汤，乃至于到现在杜归都煮不出来。
“要不，给饿鬼尝尝？”
杜归挑了挑眉，低头看了一眼垃圾桶。
垃圾桶里，饿鬼探出那干瘪的脑袋，绿油油的眼睛看着杜归。
它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杜归冲它微笑：“来，张嘴。”
饿鬼下意识的张开嘴。
一口白开水进了肚。
饿鬼砸吧了下嘴，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
“没效果？”
“难不成我真烧了一锅开水？”
杜归瞪大了眼睛。
……
十几分钟后。
杜老板把如家饭店的所有鬼物，全都灌了个遍。
就连恶犬贾队长，也都没放过。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水，对鬼好像没用啊……
“妈的，白浪费了我那么多感情。”
杜归气急败坏，再一看店里的鬼员工，当场挥了挥手：“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膈应我，塑料模特，陈老板，出去跑业务，要是不带回来几个客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几个工人鬼，你们去建筑工地那边待着去，别这么看着我，没错，是时候给你们开展新业务了。”
一番番发号施令。
杜归把一众鬼员工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了饿鬼和凶神小女孩。
这时。
杜归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看到桌子上放的一碗水，端起就往嘴里送。
啪……
碗掉在地上，摔成了渣。
杜归的脸色顿时变得异样了起来。
“这水……对我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