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想挑拨离间(求月票)

  当年那件事,这世上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所以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最终苏易什么都没说,借口书房还有堆积的公务要处理,便转身离开了。
  苏漠看着苏易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越发的肯定,爹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
  爹爹不说自有他的原因,苏漠也不准备深挖。
  她只是在思量爹爹瞒着的这事儿,会跟这一次她和程言被刺杀有关吗?
  否则从不与人为恶的她和程言,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被盯上呢?
  苏漠陷入了深思。
  然而才不过片刻,她便被苏璃打断了。
  “姐姐,大夫说你醒来之后应该好好修养,你这才刚醒,就别思虑过多了。”
  说着便强制要求苏漠休息,苏漠拗不过她只得乖乖听话。
  于是苏漠自醒来之后,在自己妹妹的强硬态度下,硬生生又躺了七天。
  躺的她全身骨头都硬了。
  七日后,她身上的伤口大多都已经结痂了,苏璃再没了制衡苏漠的借口,让她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
  只是她的右手
  现在活动一下都难,更别说有力气提剑了。
  这些时日,每每苏璃给她换药,看着她受伤严重的右手时,都会忍不住暗骂那幕后黑手一番。
  起初苏漠本也有些伤感的,但是瞧着自己妹妹这么可爱的模样,那些伤感都被冲淡了。
  只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抚摸着自己右肩上的伤口时,心中会有些苦涩。
  难得在最近灰蒙蒙的天气里,有一个晴天。
  苏漠和苏璃两人在后院里坐着烹茶,享受着秋日的暖阳。
  苏璃冲了一泡新茶,尝了一口。
  有些惊喜的说道:“这茶还蛮好喝的哎,是什么茶?”
  苏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程言拿过来的。”
  程言喜欢找一些新奇的玩意儿送她。
  说到程言,苏璃小嘴儿又是一瘪。
  语气颇有些不爽:“说起来,他都好久没来府里了。”
  苏漠品着茶,没有吭声。
  苏璃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心直口快的立即说了出来:“他不会正跟那安平公主打的火热吧?”
  苏漠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苏璃并未察觉,而是继续说着自己最近闲暇之余听到的一些消息。
  “听说昨儿,他又登安平公主府的门,现在外面都在传他移情别恋了,要抛弃你另娶安平公主,成全一段佳话呢。”
  以往恨不得一天往苏府跑十次的人,自从上次城外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登过苏家的门。
  过分,真是过分!
  那个公主,到底对程言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漠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五味杂陈,一时间觉得心口有些堵的慌。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子。
  程言这般冷落她,真让她心寒了几分。
  越想心越堵,苏漠索性岔开了话题。
  “不说他了,你最近接管府中事务,做的可还算顺手?”
  苏璃也不继续在程言这事儿上多纠结,顺从的回道:“目前没有碰到什么比较棘手的事儿。”
  她前面那些话都是实话实说。
  她也不想嚼舌根,奈何现在嚼舌根的越来越多了。
  连她都快相信了。
  她不想自己姐姐蒙在鼓里,所以便说了那些话。
  苏漠点了点头:“那便好。”
  她本来还有些担心府外铺子里的那些人,看着苏璃还小的份儿上给她使绊子。
  倒是她多虑了
  其实倒也算不得是苏漠多虑。
  而是当初她九岁开始管家时,商铺那些人在她手上吃过苦头。
  因此当他们在面对现在才十二岁的苏璃时。
  想动歪心思的那些人,都会忆起了当初苏漠初掌家时的那些手段,因而多多少少心中都会顾产生虑。
  再加上苏璃本就聪慧,做事又雷厉风行。
  等那些人顾虑完想动手时,已错过最佳时机。
  最主要的是,她还和苏漠不同。
  苏漠御下的手段比较直接,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苏璃却是笑的天真无邪,就把人给忽悠过去了。
  到最后那人还会乐乐呵呵的帮着她数钱。
  这时候的苏璃,便已初步有了日后笑面狐狸的影子。
  又过了几日。
  接连几个晴日过去,这天的天气又变成了往常那样,有些阴沉和沉闷。
  苏漠日常在府内散步透气。
  最近因为受伤,不能习武活动身子,于是她便每日都会再府里走上一两圈。
  今日刚散步到前院,迎面苏易向她走了过来。
  瞧着面色不是很好,手中还死死的攥着一封信。
  苏漠心生疑惑,走上前去。
  “爹,这是怎么了?谁惹的您不开心了?”
  苏易很少有情绪特别外露的时候,今日这种情况,苏漠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几次。
  苏易看了自己大女儿一眼,随后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
  有些事,注定是躲不掉的了。
  苏漠接过信件,看了两眼,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因为那封信上面,清清楚楚的讲诉了。
  十几年前她大哥苏爵的死因,并且还附带了一些证据。
  而这些证据,眼下正通通直指向了一个人。
  程言的父亲程远。
  苏漠看完信后之后,双眸一沉,看来是上次那个截杀她和程言不成的幕后之人又动手了!
  这是截杀不成,开始离间了吗?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有一个哥哥的。
  只不过在她还未出世之前便意外夭折了。
  她母亲的身体也是因为这个哥哥的夭折,而埋下的病根。
  这事儿都过去十几年了,眼下又被有心之人捅了出来,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就这么巧的,在她受伤之后,这封神秘信件就送到了父亲手上。
  也就是这么巧的,信里的一切证据,还都直指程伯伯,就是当年杀害她哥哥的凶手。
  可是程伯伯跟她爹一想亲如兄弟,为何要对她哥哥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下手?
  换言之,倘若程伯伯真跟她爹有仇。
  那么她出入将军府这么多年,程伯伯有无数次机会对她下手。
  为何都不动手,反而还对她疼爱有加。
  所以这封信件上的内容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苏漠看完信件的全部内容,再抬头时,看到爹爹越来越沉不住的脸色,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爹?”
  苏漠心中不解:难道爹爹是相信了信上所说的内容了?
  随即她又否认了:不可能的!
  爹爹跟程伯伯几十年的感情,他最清楚程伯伯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绝对不会因为这样一封来路不明的信件,而对自己几十年的兄弟产生怀疑。
  难道说周围有其他人潜伏,爹爹这幅模样是故意做出给别人看的?
  这么一想,苏漠便觉得合理的多,她抬眼佯装不经意的朝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