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杀鬼抽水无恶不作
秦白略微一推大门,顿时手臂感觉到了阻力。
“咦?”
他定睛一看,那两个骷髅的门把手竟然活了过来,上下颚不断张合着就等着他把手掌伸过去了。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秦白感觉有些好笑,吸了一口气后,双臂上的肌肉猛的胀大了起来。
接着他用力一推,只等到巨响传来,这扇门竟然直接倒了下去,这下好了,秦白眼前没了阻碍。
他快步便走了进去,灯笼能够照亮的范围不大,不过他白天也来过一次,到不至于找不到路径。
秦白边走便观察着周围,原本在白天看上去怪石嶙峋的假山,到了夜晚却形成了骷髅的图案。
杂草丛生的地里还有些许白骨残骸,几座不知名的坟包分布在其中。
他来到了泡着尸体的池塘旁,月光照射在水上竟然一片漆黑,里面的尸体像是没了踪迹。
实则到了夜晚,尸体远比白天活跃,在水中犹如鱼般游动着,溅起点点水花。
它们感受到生人的气息,顿时一窝蜂的聚集到岸边,只等着对方靠近将秦白抓入水中。
这些妖魔都是水鬼,因为淹死在水中不得超生,想要摆脱束缚超生的话,必须得找到替死鬼的存在。
眼看着秦白脚步越走越慢,到了三米远的位置出乎意料的停了下来,看得水鬼们一阵着急。
这时秦白默默的将抽水机取了出来,早在白天的时候他就像这么干了,但太过于高调的行事作风不适合自己。
他将一根细长的管子扔到了水中,水鬼们刚开始还没察觉到异样,但很快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池塘中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大部分的水鬼道行太浅,一接触到空气就立刻魂飞魄散了,只有小部分勉强活了下来。
池塘不深,秦白将灯笼放在岸上,提着金固锤就跳了下来,他环顾一圈以后,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见到池塘底下只有些许的玻璃碎渣,大半箱可乐就这么浪费了,他不由有些痛心疾首。
随即秦白把目光看向了剩下的水鬼们,沉闷的敲击声再次响了起来,物理超度大师出马。
等到秦白上岸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上多了些许的泥浆。
他叹了一口气,浪费了大半箱的可乐,下次用垂钓神通钓到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秦白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残月,提起灯笼继续朝着那间私塾走了过去。
阴风呼啸,树叶拍打着传来怪异的声响。
丝丝的寒意试着钻入他的身体中,哪怕是以秦白的体质也能感觉到。
他知道这绝非突如其来的凉风能够导致的,一定是妖魔作祟。
丹田中的真气顺着奇经八脉运转了起来,秦白的皮肤表面隐隐约约覆盖了一层黄铜色。
这段时日随着修为的愈发深厚,他古怪的真气对于身体的影响也越来越大了。
不过除了全力运转真气时样貌有些非人之外,其余的方方面面都是正面的增益,周身的防御也极大的加强了。
秦白离远的时候,学堂中还是漆黑一片,可等到他走近以后,却见屋里灯火通明,其中坐满了人影,朗读着四书五经,声音洪亮且整齐。
他连退了几步,超过五米的距离后,在看学堂时,里面又变回了寂静,一切就像是幻觉般。
秦白瞳孔微微缩小,这次真的碰到硬茬,就连自己否能够被这妖魔所影响,说明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孤魂野鬼。
但他心里也毫无惧意,闷哼一声后,怀中有三把小刀同时化为了碎片。
秦白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变化起来,骨骼碰撞的声音响起,肌肉将衣服绷紧了,并且皮肤上面古铜色更加的明显了。
他将大门打开后迈步走了进去,里面是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受到影响。
徐先生正站在讲堂上教导着书籍上的内容,底下的学生则一一附和着。
秦白没有多犹豫,抬起金固锤便朝着徐先生砸了过去,威力之大平地都能听到惊雷。
但铁锤直接从人影中穿了过去,打在地上砸出来个大坑,根本就没有碰到实体。
他心中顿时有些凝重,眼前的果然都是幻象,而自己无疑已经深陷其中了。
并且秦白明显感觉到皮肤微微刺痛,锻铁神通因为受到攻击,持续时间开始逐渐变短,说明他在不经意间已经着了道。
不过想要就此让他交代在这里有些太难了,以现在秦白的积分,兑换出来的小刀足以坚持几天了。
课堂中依旧在朗诵四书五经,他将注意力从徐先生的身上放到了其余学生。
秦白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了朱尔旦的身影,比起周围的书生,对方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可能因为天生灵智便低一些,朱尔旦朗诵的速度总是要比旁人慢半拍,并且时不时还会念错。
秦白朝着朱尔旦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接着试探性的挥出了一拳。
拳头明显感觉打在了实体上,接着幻境便出现了变化,朱尔旦与三人在庙宇的一座神像前,似乎在跪拜祈求着。
秦白走近后,他的身影逐渐与朱尔旦相互重合了起来。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一男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朱尔旦,接下来的科举我们必定会金榜题名的,就是得小心了……”
秦白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剩下几人的脸都迷迷糊糊的无法看清。
几人伸手将神像前的毛笔取了下来,朱尔旦慢了半拍,等到他也拿到毛笔,幻境也就消失不见。
秦白环顾四周,他依旧站在学堂的门前,里面朗诵的声音传来。
他身上锻铁神通接近消失,恐怕是受到了强大的外力所导致的。
最让他感觉惊讶的是自己手中竟然握着什么。
秦白摊开了手掌,一只完整的毛笔出现在上面,能够清晰的看到上面刻着‘陆判’两字。
他抬起头冷冷的看向学堂:“这是几个意思,逼我入局嘛,不怕崩掉一嘴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