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纸人
他一共绘制了九个纸人,都是巴掌大小,贴身放在了袖子里,能够随时取出对敌。
因为不可能用大量鲜血酝养如此多的纸人,所以他花了大量时间都在酝养最初做出来的纸人上。
也许和真气异变过有些关系,经过长时间的酝养后,纸人脸上的血斑越来越明显,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接着整个纸人都化为了血红色。
这种纸人被秦白称呼为血纸人,与普通纸人相比之下,它的材质更加坚韧,而且轻而易举可以划破木板,控制的范围也到了二十米内。
不过这也是纸钱这种材质的极限了,纸人完全化为血红色以后,不管他如何酝养,自身的威力也没有更进一步了。
秦白已经心满意足,血纸人就是意外之喜,完全能够作为护身的手段了。
比起血纸人,普通纸人对他来说确实有些鸡肋。
真气则提升的不多,虽然说他能够利用兵器修行,不过毕竟刚迈入门槛不久,想要达到小成还是需要水磨功夫。
秦白将包裹整理了一下,因为炼精化气的缘故,兵器少了大半。
时间已经差不多,天色渐晚,算了算吉凶祸福,是个见鬼的好日子。
当务之急还是要前往兰若寺,他便找上了宁采臣。
对方这几日一直在温习功课,似乎连人影都很少出现,秦白再看到他的时候,不但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蓄了起来。
自己这几日已经足够用功了,但看到宁采臣,似乎比秦白还要夸张,有点高考冲刺一百天的味道了。
“走了宁采臣,差不多应该上路了。”
宁采臣有些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脑袋,废寝忘食下来竟然连过了多久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便开口问道。
“秦大哥,现在过去过久了?”
“大概二十几日吧。”秦白倒是开口就来,使得宁采臣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啊,如此之久了,可不能耽误赶考。”
说完后他赶忙回了屋,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完毕后,便准备出门。
“你这副模样不需要收拾一下吗?”
秦白连忙拉住了他,虽说宁采臣的颜值已经无药可医,但毕竟要去相亲……啊不是,去见鬼,多多少少捯饬一下。
“读书人披头散发确实不雅观,那秦大哥再等我一会儿。”
宁采臣转身又返回了屋子里,其实秦白早就开始意识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现在的这个宁采臣与电影中略有不同,想要按照原本的剧情走估计是比较难了。
不管如何,秦白还是得先到兰若寺再说,接下来系统触发的签到任务很是关键,间接会影响到事情的走向。
等到宁采臣再出来时,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见到秦白后愣了一下,因为其背后的那些兵器已经空了大半,只剩下了六七把。
他并未去开口询问,少一些总是好的,毕竟像原本那样,背后几十把兵器确实有些吓人。
两人结伴离开郭北县,宁采臣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驴兄呢,怎么不见?”
“哦,它现在已经踏足社会,所以托我和你带句话,这一次赶考就不跟来了。”
秦白自然是含糊其辞,事实上这一次到兰若寺自然不可能带头驴子过去,因为除了送人头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相处的时间长了,宁采臣已经有些了解秦白,知道对方一旦不想回答问题,便会开始含糊其辞。
他心里不由得开始有些忐忑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突然发现根本走得不是官道。
这一条小路朝着山间而去,蜿蜒曲折,周围的树木长得异常诡异,在夕阳的映衬下,犹如一条通往黄泉的死路。
宁采臣刚想开口发问,转头的一瞬间脖子上就遭受了一击手刀,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你想知道的太多,解释起来很累啊。”
秦白叹了一口气,将他扛到了肩膀上,脚步稳健的朝着兰若寺而去。
似乎因为进入了鬼地,太阳落山的速度都非常快,走到半山腰的位置时,远处的天边就只剩下了一点白光。
几声狼嚎传来,这座不知名的荒山确实有些不太平。
秦白朝着身后看去,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只等着他露出破绽,便会一拥而上。
他继续向深处而去,速度故意走得不快,就是为了吸引狼群的注意。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只听到一声狼嚎,那是失去了耐心的头狼下达了命令,接着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狼群已经完全包围了秦白,在低嚎中对他发动了攻击。
他都没有移动脚步,一把纸人从袖口滑落到了地上。
几只朝着秦白奔来的野狼立刻找了道,纸人落在了它们的身上,轻而易举划开了毛皮,接下来是血肉被切割的声音。
短短几分钟内,秦白周围已经满是狼尸,纸人们又返回了他的袖子口,如此轻松写意的战斗,让他突然有些不习惯。
“不得不说,战士虽然猛,但是法师才是爷。”
秦白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地上的狼尸,发现他的纸人会吸收伤口中的血液,这些尸体里面都已经没了一滴血。
他下意识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纸人,上面果然染着一滴鲜血,这说明只要随着杀死的人或者动物越来越多,普通的纸人也会化为血纸人。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他扛着宁采臣没有耽搁时间便离开了。
等到秦白走了有一段时间后,泥土开始松动了起来,接着无数植物的根须钻了出来,将狼尸拖进了地底。
紧接着远处一个大汉迈着步伐快步而来,他满脸的络腮胡,双眉浓密,眼睛炯炯有神。
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从遗落在地上的狼毛发现了只是野兽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树妖能够影响到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必须尽快找机会铲除。”
大汉在原地挪了几步,似乎在仔细思量着什么,接着又遁入了山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