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总体上来说,木叶确实是陷入了困境,但要说面临什么灭顶之灾,那就是开玩笑了。
忍界最强忍村这个名号可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几次忍界大战之中打出来的名气。
即便千手一族拒绝回归木叶,也顶多就是付出一些利益交换,就可以扭转局面。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大筒木一乐”一个人,就能为木叶撑起一个方向的战场的大局。
实际上,木叶真正要面临的对手只有两个半。
——多出来的不止是已经被打残的云忍,还要加上忍界之中超过两位数的小国,这些全部加起来,才勉强能够算是“半个对手”。
诸如雨之国、田之国、川之国等等,这些小国,就眼下的局面来看,不说全部,但肯定会有一部分加入到对木叶的围攻当中来。
或许是眼红木叶的收获,或许是惧怕木叶崛起之后开始吞并周围的小国、开启一统忍界的步伐,又或许是被岩忍、砂忍或者雾忍给出的利益所打动。
总之,单单只是与火之国接壤的的十一个小国,保守估计,至少也会有三分之一乃至一半加入到“反木叶联军”当中去。
但以这些小国的实力,根本不会对木叶造成什么麻烦。
如果山椒鱼半藏还活着,或许还能牵制一两名影级强者和数量众多的忍者部队。
但现在嘛……
至少在木叶的情报体系当中,没有哪个小忍村拥有拿得出手的实力。
何况,小国小村,力量羸弱之下,通常心态上也会趋向于保守。
只要木叶能够表现出足够有威慑力的实力,就能“劝退”大部分小国。
至于三大忍村的围攻,大筒木一乐率队牵制住一个方向的战场,只需要一打二,木叶表示一点压力都没有。
虽然说将重要的职责交给一个外人,看上去有些令人不安,但木叶也并非没有“保险措施”。
邀请千手一族重回木叶,就是这保险措施的一环。
而且并非是唯一的一环,哪怕千手一族拒绝,木叶也不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说白了,邀请千手一族重回木叶,就和雇佣大筒木一乐牵制雾忍一样,能成固然是好事,即便出现什么意外,木叶也不那么在乎。
哪怕是最极端的情况,所有的计划都出了问题,木叶也还有一个“最终计划”。
只要向三大忍村之中的任意一家发起谈判,交出从云忍获得的部分利益,顶多再加上一些其它方面的利益交换,总归能拉拢到一个盟友的。
一对三打不过,二对二总归是没问题的。
“所以,这只是一个保险措施?”
纲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也不能这么说。”自来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水门毕竟是千手一族的人,虽然他的长辈遵照二代大人的命令,放弃了‘千手’的姓氏,但毕竟血脉是难以分割的,水门也希望能和自己的族人并肩作战。”
以纲手的政治智慧,自然不会被自来也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
不过,波风水门出自千手一族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真正维系双方关系的,终归还是利益。
毕竟,波风水门的父辈,乃至祖辈放弃“千手”这个姓氏之后,从亲情关系方面来讲,已经和千手一族没有任何关系了。
血缘上的联系固然是有,但要说对“千手”这个姓氏有多少感情,反正纲手是不信的。
血缘只是一个纽带,甚至只是拉关系的借口。
真正能够将双方维系在一起的,终究还是利益。
冲动过后,纲手很快想明白了这些问题,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件事我无法做主,要和祖老商量一下才能决定。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即使千手同意重回木叶,也必然有很苛刻的条件,比如大量的资源和重要的权利之类。”
想通了之后,纲手也就不再关注波风水门的木遁血继限界,将重点放在了利益上面。
千手一族在大名府混的不错,但本质上来说,还是一群忍者集团。
忍者是干嘛的?
说白了,就是一群雇佣兵。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没什么不可以谈的。
纲手虽然不是只看利益的人,但她却很清楚家族里那帮族老的观念。
若是木叶真的开出让千手一族无法拒绝的条件,重新回归木叶,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至于大名府这边的家底,大不了分家呗。
这种事,千手一族又不是没干过。
自来也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水门说了,只要千手一族愿意回归,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在出发之前,自来也得到了很高的权限,沉吟了片刻,直接开口报价:“中忍和下忍每人一万两,上忍每人十万两,精英上忍五十万两,觉醒了木遁血继限界的忍者,我们开五倍的价格!如果你愿意回去,我替水门做主,给你一千万两!还有,如果你们愿意把家族迁回木叶,还会有额外的修炼资源和权利方面的补偿。”
这个开价不算低了。
一般来说,下忍和中忍出一次任务,收入也就在几百两,甚至更少,偶尔才能接到上千两收入的任务。
一万两,至少也相当于十几二十多次任务的所得了。
上忍、精英上忍等等,也同样差不多。
当然,考虑到这是“战争雇佣”,时间比较长,危险性也比较大,倒是只能说是报酬还算丰厚,但也没有丰厚到让人无法拒绝的地步。
重点还是在那句“木遁血继忍者五倍开价”上面。
这可就是相当丰厚的酬劳了。
千手一族觉醒了木遁的人不多,毕竟这是一种觉醒概率低到离谱的血继限界,但整个家族上千号人加起来,十几个木遁忍者还是能找出来的。
而且这些木遁忍者之中,除了一个孩子之外,其它全部都是上忍乃至精英上忍。
毕竟,木遁这个血继限界的下限在这里摆着,不逊色于写轮眼,基本上来说,只要能觉醒,达到上忍实力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至于纲手本人参战,高达一千万两的报价,更是一笔让人难以拒绝的酬劳。
作为一个赌鬼,纲手可是很缺钱的。
就算有一个大名外公,也支撑不起纲手的“消费”水平。
大名也不傻,很清楚赌博这个坑根本填不满,保纲手衣食无忧也就罢了,在零花钱方面却是控制得很死。
要不然,纲手在原著中也不至于到处欠债,甚至被人追债追上数年之久。
当然,这个价格请回纲手助战,木叶无论如何也是不亏的。
纲手本身有影级的战力,这一点倒也还罢了。
一个资深影级,说强也强,但并非是决定性的。
至少,在这种级别的忍界大战面前,即便是影级,也只是多了几分保命的把握罢了,并不能完全主导战局。
甚至,对战局的影响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但,纲手最大的价值并不是在战斗方面,而是在后勤方面。
作为忍界最出色的医疗忍者,光是纲手本人,就能让木叶的伤亡大幅度降低。
更不要说,纲手的通灵兽蛞蝓,更是一个可以无限“分裂”的移动血包,只要有充足的查克拉供应,一些小的伤兵,蛞蝓分裂体就能搞定,根本不需要纲手出手。
这医疗效率,几乎比整个木叶医院所有医疗忍者和医师加起来还要高。
而且在解毒等方面,纲手也是绝对的专家。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中,正是纲手配置的解毒药丸,几乎废掉了砂忍的毒,让傀儡部队的威胁性降低了一半以上。
总之,一千万雇佣纲手参战,看上去很昂贵,事实上也确实很昂贵,但木叶绝对是不亏的。
不但不亏,甚至还很赚。
听到一千万两这个数字,纲手马上忘记了家族重回木叶的谈判,大声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回木叶!就算家族不同意,我也以私人身份参战!”
“咳咳……”
自来也没想到金钱对纲手的诱惑力有这么大,被呛得连连咳嗽,缓了好半天,才有些无奈地说道:“喂,别这么着急啊,你不是还要和家族商议吗?”
“商议个屁!等我一下,我跟家族的人说一声,咱们现在就出发!”
纲手急急忙忙地返回,准备去收拾行李,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自来也强调道:“让水门小子准备好订金!至少要一半的订金!”
说罢,纲手也不等自来也的答复,快步朝家中走去。
背后传来自来也略显无奈的声音:“行行,一半的订金,没问题!你还怕我坑你吗?真是的,连我都信不过了!”
面对自来也的抱怨,纲手并没有答复,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假装没听到。
……
纲手,以及千手一族,并非是木叶唯一的“应急措施”。
就在纲手迅速收拾好行李,带上弟子静音,跟着自来也返回木叶的时候,波之国前线,同样也迎来了一名“使者”。
来人是方洲的老熟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
“大筒木大人,按照先前的约定,我来向阁下交付尾款。”
一见面,宇智波富岳就向方洲发出了一个交易邀请,转了一大笔积分。
数目正好是在【死斗竞技场】中,宇智波富岳欠下的“债务”。
看这速度,宇智波富岳在打完了云忍村之后,估计是马不停蹄地返回木叶,筹够了积分,立刻跑来波之国前线。
考虑到木叶拥有积分的几个群成员的状况,估计波风水门是提前准备好了积分,中间一点都没耽搁时间。
“这么快。”
方洲有些惊讶,再看看宇智波富岳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不用担心这边,答应过的事,我会完成。”
宇智波富岳,或者说木叶的心思并不难猜。
无非是怕方洲这边出问题。
比如说毁约走人,甚至于临阵反水,狠狠捅木叶一刀。
要是这种情况出现,木叶或许不至于当场灭亡(站在木叶视角,不了解方洲的全部实力),但也要遭受重大的打击。
某种程度上来说,稳住方洲,确保波之国战场的稳定,比拉拢千手一族还要重要得多。
不过,方洲并没有毁约的打算,木叶这番做派,注定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立人设这种事,“信守承诺”是相当重要的一点。
别说毁约并不能为方洲带来巨额的利益,就算能,方洲也不会轻易违背自己的承诺。
竖立起一个“言而有信”的形象,长远来看,意义要比一些蝇头小利重要得多。
当然,方洲对木叶的“不信任”也没有太多的不满。
——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但并不多,毕竟这种事可以理解。
站在木叶的立场上来说,方洲只是一个“雇佣兵”,而且还是不太熟悉的那种。
虽然方洲的几个弟子都在木叶,勉强可以算是人质,甚至大弟子还是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长。
再加上方洲和日向一族的关系也算不错,甚至还内定了日向一族的大小姐或者分家少爷之一作为弟子,但这仍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对于木叶来说,方洲是“陌生人”和“外人”。
作为一个相对陌生的雇佣兵,无法得到信任,是很正常的事情。
雇佣兵这种职业,往往也都没有太多的底线可言。
流浪忍者,就可以算是雇佣兵的典型。
为了一些利益,背叛雇主之类的,简直是家常便饭。
从这个角度出发,木叶对方洲表示不放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反而,要是木叶完全信任方洲,对这边不管不问,那才是有大问题。
但是能理解、能接受,不代表方洲对此毫无芥蒂。
任何人,在不被信任的时候,哪怕是再怎么能够理解的情况,总归是会觉得有些不愉快的。
只不过,以方洲的心性修为,不会将这点“微不足道”的不满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