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自由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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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们能发现自己身边的银发女孩是西莉亚合情合理。
以灰瞳老人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也没有拿这件事做文章的意思。
将内心中的担忧暂时放下，薇恩呼出一口气，对灰瞳老人轻声问道：
“老先生，说了那么多，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找上我呢？”
“呵呵~”灰瞳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只是想和你简单聊聊天而已。”
“简单聊聊天，让你认识一下我们，认识一下自由之剑的这个组织。不然你总是戴在胸前的银徽不就没有一样了吗。”
薇恩楞了一愣，皱眉道：
“你是想让我加自由之剑么？吸收我成为这个组织里的新成员？”
话里话外，薇恩只能听出这个意思了。
灰瞳老人停下脚步看了薇恩一眼，低声道：
“不急，我们先边走边聊。”
“好吧……”
薇恩继续跟着灰瞳老人散步。
看到薇恩安静下来，灰瞳老人眯了眯眼睛，悠悠说：
“薇恩，你亲眼见过恶魔对吗，你去过壁外。”
“是，我去过四……算五次壁外了吧。恶魔不但见过不少，而且杀了没有一百只也有七十只了吧。”
薇恩杀的恶魔不算少。但很多都不给经验，也不算萃取。所以她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杀过多少恶魔了。
只是薇恩不太懂为什么灰瞳老人要聊起这个，难道他有委托需要自己去壁外么。这可不行，上次之后，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壁外了。
这时，灰瞳老人呵呵一笑，叹了一口气，又对她问：
“你是真正去过壁外的人，薇恩，那你觉得那些恶魔真的很恐怖吗，在那些恶魔面前，我们人类现在真的完全不堪一击么？”
“哈？”
薇恩皱一皱眉头，思索道：
“你的意思是想问，我们乌恩帝国的军力和壁外恶魔们的对比吗？”
灰瞳老人点点头，说：
“是，我问得直接一点吧，你觉得我们乌恩帝国有能力走出壁外，清缴恶魔，夺回墙外的世界吗？”
“这个嘛……”薇恩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道：
“我一个小佣兵也不好说。你要问我个人看法的话，我觉得壁外恶魔是很可怕，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帝国军部也肯定拥有足够抗衡壁外恶魔的实力。”
恶魔没那么可怕，就算是高级恶魔，在火炮集射中也难以撑得下几秒。现在乌恩帝国是蒸汽与火炮的时代，只要乌恩帝国军力有蓝星一战时西方列强水平。薇恩觉得再多的恶魔也不算事。
在绝对规模的火力覆盖下，恶魔也只是巨大一些的血肉生物罢了。
话题转回，在听到薇恩的回答之后，灰瞳老人相当满意地点点头，道：
“是的，我也认为如此。”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慷慨激昂。
“在古代，我们人类还在使用长剑与盔甲，长弓与木弩。所以才会在恶魔手下一败涂地。将自己关入这巨墙牢笼之中。”
“但是现在，我们人类手握魔血，火药，钢铁与蒸汽三重力量。恶魔在我们面前已经不再强大，相反，在那群没有智慧的野兽面前，强大者应该是我们。”
“我们完全有能力走出壁外，清扫恶魔，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大地。”
“但是，乌恩帝国高层懦弱，对恶魔的恐惧刻入骨头中，宁愿享受墙内屈辱的安宁，也不愿意夺回被恶魔们夺走的大地。向它们讨回我们人类的血债。”
薇恩眼角抽了抽，轻声道：
“所以说，自由之剑是……？”
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嗯，是的。”
灰瞳老人应了一声，顺着薇恩的话沉声道：
“自由之剑正是一个拥有“走出墙壁，夺回大地”政治诉求的隐蔽组织。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为“走出墙外”这个正义理想而奋斗。”
“正义之剑是隐蔽组织，但是不是违法组织，更不是反叛组织。我们是合法且正义的，只是在阴影中奋斗。”
“原来是这样。”
薇恩顿时了然。
一趟话聊下来，她已经大致懂了“自由之剑”这个组织的性质。
但是薇恩还不明白，既然合法，为什么自由之剑要做一个隐蔽组织呢。
于是她又问：
“那为什么要隐蔽呢，光明正大向民众宣扬理想不好吗？”
灰瞳老人摇摇头，叹息说：
“民意对乌恩政局的影响很小，几乎无用。”
“而且大张旗鼓地宣扬我们的理想，反而会引大片反对的声音，和没有必要的争吵。墙内安逸太久了，人们已经习惯屈辱，忘记理想。”
“我们自由之剑，只能在黑暗阴影中，用有能力的人去做有意义的事，改变帝国高层，改变帝国政局。通过各种动作，悄无声息地让“反攻壁外”成为一项被通过的政治决策。”
“这也太难了吧。”
薇恩嘴角撇了一撇，表示怀疑。
“乌恩帝国还是皇帝统治的帝国，是否反攻壁外，全得看皇帝一个人的想法。他不想这么做，你们做什么动作都是无用。”
灰瞳老人笑了一笑，说：
“不，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切都需要我们努力。”
“走吧，我们先进去聊。”
“唉？”
薇恩楞了一愣，突然才发觉她和灰瞳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人行道。来到一个小巷木门前。
这让她背后发凉，她是一个老道的佣兵战士，本不应该这么缺乏“敏感性”才对。
灰瞳老人笑了笑，拿出钥匙打开木门。
“呵呵，先进去说。”
“唔。”
薇恩犹豫一会，然后选择进入木门中。
自由之剑是一个有能量的组织，在没有看到危险前，薇恩还是觉得和他们多接触一点比较好。说不定未来会有用。
这也是老狼的原话。
虽然有点犹豫，但是薇恩还是选择跟上灰瞳老人，走入木门之中。
木门之外的小巷平平无奇，但是入门内的景象却华丽异常。厚重的墙壁，宽大的走道，精美的雕饰，仿佛来到了一座宗教宫殿。
“这是你们的据点吗？真讲究~”
“可以那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