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不是办法的办法
老者挺好奇的，要知道，陈桓XX的对象可不是什么没有实力或名气的凡物，而是三柱源神奈亚拉托提普啊。
这可比让一个正常得不能够再正常的正常人，在不使用任何的超凡力量的前提下，突然对一具同时拥有巨人观、莲蓬乳、空手指、芝麻手等恶心特征，并且生前还是两女一杯疯狂爱好者的丑陋腐烂尸体产生X趣还要困难上无数倍。
这么想着的老者，脑海里也自然而然地构建出了那具恶心尸体的大致轮廓。
说实话，他差点就要把已经消化完毕的早饭给吐出来了。
“……因为来到我身边的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奈亚子，她——完全就长在我的XP上啊。
而且，在和奈亚子一起在其它世界达成必备要件的过程中，她为了我所做的每(大概)一件事，我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一个完全长在你的XP系统上，并一心一意为你付出，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温柔贤惠美丽动人的完美对象，你真的能不心动吗？”
听完陈桓的这番话，老者沉默了。
如果把他自己换到陈桓的立场上考虑的话，那他当然也会沦陷的，最多是沦陷的速度比陈桓稍微慢一些罢了(毕竟他可不是陈桓这样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老实人)。
“……“
“……”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们还是来聊一聊另一件事吧，陈桓，你残存的人性，还剩下多少？“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重要，比起其它的任何问题都要重要，甚至比起和陈桓的这一次交易还要重要。
因为如果不处理好这一个问题的话，那么陈桓就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人类方程式。
屠龙者终成恶龙。
窥视深渊者，必将被深渊吞没。
所以，对于老者，以及背后的郭嘉，乃至全人类来说，这一个问题，都是非常重要的。
“大概只剩下不到千分之一吧。“
千分之一的人性，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呢？
十分之一的人性，可以大致参考一下那些极端危险的反社会分子。
百分之一的人性，基本上就是一个披着人类皮的怪物。
千分之一的人性，那就可以视为一个完全的怪物了，只不过这个怪物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人类而已。
“可是，我看你这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可能只剩下千分之一？！“
老者很是震惊，因为这不符合现有的理论。
“在我的人性还有多的时候，我就在思考现在的这种情况了。
当时人性尚存的我，可一点儿也不想变成一个完全非人的怪物，所以，当时的我就想出了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扮演。“
在自己人性尚存的时候，就开始扮演一个正常人，并将这种扮演日复一日地持续下去，直到这种扮演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
顺便一提，奈亚子有时候会和自己一起看电视、读书、玩游戏，也有帮助陈桓维持人性的原因。
到了现在，哪怕陈桓的人性只剩下千分之一，陈桓看起来也依旧像是一个普通人(大概)。
“不过这种方法也不是完美的，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人类所能理解的完美的事物、存在。
这种方法说到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失去作用，而且还很不稳定，非常不稳定，毕竟这只是扮演，只是在自欺欺人。
用这种方法的人，就如同一个装满了炸药的火药桶似的，只要遇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事物、条件，那么就会被这一点火花给点着，然后瞬间爆炸，彻底从人变化为非人，并且事后也没有可能重新开始进行扮演。
对了，属于我的那一点火花，大概是和奈亚子有关的，不过我感觉我是完全不用去担心在意就是了，毕竟是奈亚拉托提普。“
占据着奈亚子身躯的陈桓，面无表情，如同万年的寒冰一般，冰冷冷地说道。
保守估计，他将会在完成条件「朗基努斯」之时，彻底散失掉人性。
“那么，你找到了治本的方法了吗？“
郭嘉在这一方面也有很深的研究，但终究也没有找到治本的方法，不然的话，郭嘉绝对会不顾一切影响与阻力，强行开启全民修炼时代的。
但是不行，因为这里是克苏鲁神话宇宙，因为修炼的本质，就是在向着非人之物蜕变进化，就是在向着更加强大的伟大存在，更高维度的伟大存在蜕变进化。
没有保持人性的方法的话，那么不出十年，郭嘉中的绝绝绝大多数修炼者，就会变成那种完全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的所谓“新人类“的。
“治本的方法，我确实知道，也确实有，但是都不适合我，也不适合我们，更不适合我们的世界。“
人性之所以会散失，说白了不就是意志不够坚定，灵魂不够强大嘛，只要有锻炼意志与灵魂的法门，那就可以保持住人性了。
但是但是但是，这里是克苏鲁神话宇宙，是源宇宙中所有生灵都恐惧、厌恶、憎恨的，与隔壁SCP基金会并称为源宇宙中最为危险的地方。
克苏鲁神话宇宙中也有锻炼意志与灵魂的方法，但没用。
锻炼意志，那么随着意志的提高，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蜕变进化，毕竟克苏鲁神话宇宙的人类，来源于修格斯，来源于无源之源乌波萨斯拉。
身体的蜕变进化，必然会需要用更加强大的意志去镇压、控制，然后被镇压控制的身体，就会本能地寻求解脱而继续蜕变进化……这样生生不息，源源不绝，直到其中的一方倒下，或者身体与意志重新达成一个完美的平衡。
而锻炼灵魂，会有一个附加的效果，那就是加强自身对于天地自然的感知与理解，翻译一下的话，就是加强灵感……而在克苏鲁神话宇宙中加强灵感，那不是找死吗？
在陈桓的耐心讲解下，老者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们克苏鲁神话宇宙的人类，不说是过得最惨的，但也算是前途与希望最为渺茫的那一批了。
这么向着的老者，就连语气也变得有些没有精神了：“所以，你现在有想到什么方法来解决你的人性问题了吗？“
“有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
既然无法避免人性的散失，那么就主动放弃，然后另辟蹊径，利用以魔神之首阿萨托斯的名义来进行誓约的规则，来进行自我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