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 如果过去不能改变，还有现在和未来
听到海一颤抖的声音，鼬微微愣神，看向他道。
“她是你姐？”
“嗯……”海一咽了口唾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海一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忆什么。
“以前我每次惹怒她，都会拼了命的跑，跑到周围的自然之力被她用光，跑到她打累的时候，就没事了。”
“但是有时候运气不好，那天周围的自然之力非常浓郁，那样的就只能祈祷。”
“祈祷什么？”
海一苦涩一笑：“祈祷周围能少沉没几座岛屿……”
鼬神色一愣。
海一点了点头，他还记得他们离开海之国岛村时，村民们那种兴奋激动，带着解脱的那种难以言语的神情，就差没有敲锣打鼓庆祝了。
鼬忽然咽了口唾沫。
“真不亏是老师啊！收的弟子都是那么……体术暴力狂弟弟，一言不合就召唤大海的妹妹……”
巨大的海浪下，一大一小两人同时苦笑起来。
哗啦！
伴随着水浪翻涌的声音，遮天蔽日的海浪顷刻间从中间塌陷，迅速渗入到草原的地下，海浪分出一部分，像是一个触手将海月托举下来。
“姐，你不生气了？”
海一立马跑过去，哈着腰讨好似的对海月说道。
“我饿了。”海月瞥了他一眼。
海一松了一口气，擦了下额头的汗水，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海月只要饿了就没有威胁了。
正当鼬不知所措之时，海月忽然看向他。
“喂，你之前使用的是仙术对吧？”
鼬知道海月在说他之前使用的仙法治愈术，那确实是他掌握的为数不多的仙术，他的仙术天赋并不好，尽管有雷晨教授，学会的也不多。
“是的。”鼬点了点头，并不打算隐瞒。
“你为什么会仙术？”海月好奇的问道。
鼬心中苦笑一下，看来正是无意中使用了刚掌握的低级仙术，才让海月打算救下他。
“那是我的老师教授的。”
老师？
海一海月茫然对视。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到耳边的熟悉声音。
“鼬是你们的师弟，你们都过来吧！”
……
晨曦大厅内，海月海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阔别许久让他们的这次重逢显得异常的兴奋。
雷晨只是淡淡的朝他们微笑。
待到紫阳花安排他们下去休息时，他看向鼬，问道。
“你对两个师兄的看法怎么样？”
鼬微微低着头，眼眸中罕见的露出一丝自卑，声音低沉的说道。
“同样都是老师的弟子，我的天赋是最差的，以后必须更加努力才能追上他们。”
听到鼬的话语，雷晨微微一愣，问道。
“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天赋很差吗？”
“是的，我连仙术都没有掌握，而海月师姐已经能使用那么强大的仙术了。”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为不可闻。
雷晨淡然的摇了摇头。
“我已经说过了，虽然仙术是我的能力，但你的路不在仙术。”
或许是宇智波一族的体质的原因，鼬的仙术资质虽然不是很差，但确实不算太好。但他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幻术，拥有的得天独厚的天赋，若是能结合仙术，成就绝对恐怖。
只是那种性格，似乎从小就是了，不然未来也不会做出那件事。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雷晨温和的说道。
“嗯。”
鼬点了点头，朝雷晨躬身后离开了这里。
鼬离开后，雷晨长呼了一口气，某种意义上，他和鼬的性格很相似，一样的偏执，一样的为了某个目标会放弃很多东西，这或许也是他同意鼬跟随他的原因吧。
自从从木叶回来之后，他的思绪就一直很混乱，像是混在一起的毛线球，过往的回忆在他脑中不断回放。
像是电影一样，他重新看了自己的过去。
他发现自己的的人生，并不像中的主角那样完美，甚至有些混乱悲剧。
幼年父母双亡，再后来培养他的老师死亡，他痛定思痛离开了毫无归属感的村子，那些曾经的故人羁绊也逐渐淡薄，这些年的漂泊又让他的内心荡上了一丝灰尘。
猿飞日斩对他说：若是再来一次，他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在想，若是他能够重新在来一次，是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会的。
他知道答案。
如果人生能够再来，他想再去吃一次拉面，他像改变旗木朔茂的死亡，他还有很多事想要改变。
尤其是当他几乎完全掌握预知未来的能力之后，未来对他不在神秘，只要他想，他能看到未来的各种走向，然后改变其中关键的时间节点，让未来一步步朝他的预想演变。
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做的。
当未来不在神秘时，过去就成为他心中难以解开的结。
懊悔，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他永远摆脱不掉的情绪，这或许就是人性吧。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呵。”雷晨自嘲摇了摇头，呢喃道，“这不过是妄想罢了。”
忽然他的眸子射出一抹红光，在他面前凝聚成红色的光门，中间的空间各种颜色的光线扭转，仿佛后面连同着另一个世界。
雷晨眉头紧皱，露出一丝震惊。
“这是……时间通道吗？”
没有错，这处通道满是散逸时间力量，连接着时间长河，雷晨笃定，只要他踏入这个通道，就会回到过去。
这是一个选择，一个让他改变过去的选择。
昏暗的大厅中，雷晨伫立在时间通道前方，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二者，只要他轻轻踏出脚，过去就会发生改变。
他的人生，旗木朔茂的死亡，那些不幸……
通道愈发妖艳，边缘的红色光芒愈发璀璨流转，像是渗出了浓郁的血色，其中的彩色光芒，宛如一面镜子，映着雷晨看不出神色的脸庞。
雷晨忽然抬起头，视线透过晨曦大厅的方块窗户，向整个晨曦村蔓延而去。
他看到了叽叽喳喳兴奋的谈论晨曦村的海月兄妹，角落空地中认真修炼的鼬，房间中津津有味看着图书的卡卡西，与孩童们嬉戏玩耍的紫阳花小南，还有在阴暗实验室中研究大筒木浦式尸体的大蛇丸……
雷晨忽然微微一笑，转过身，朝着大门的位置走去。
双开的巨大石门中间有一道缝隙，白色的光从中透出。
也就是在他转身离开的一刻，红色的通道忽然一阵颤抖，然后瀑布一般崩解，化为点点星光在雷晨背后消散。
“我们或许不能改变过去，但还有现在和未来。”
雷晨站在石门前，眼眸中那种炽热和躁动归位平静，他面带微笑，推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