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被设计

  韩莞会在京城多住几天,要在这里等两只虎。还给勤王府递了贴子,请两位小郡主和周家姐妹休沐日来家里玩。
  她特别希望能再次犯病,马上把御医和大夫请来。
  奇怪的是,之前每天要犯病一次,她等了几天都没再犯。难道真是情绪或者问题?大夫说没病,她放松了,就没问题了。
  真没问题当然是再好不过。
  月末那天,韩莞把韩家一家和吕氏母子、黄琛一家请来玩了一天。
  老太太又跟韩莞说了韩宗录的亲事。
  韩宗录是五品武将,文武双全,相貌堂堂,有李、包二府的亲戚,如今又有了谢府这门贵亲,来给他说亲的人家更多了,还有几户高门庶女。
  韩莞知道韩宗录的心思,为了他自己,他想找品貌皆优的好姑娘。可为了早日振兴韩家,他又想找门户较高的姑娘。
  他的门户低,想同时拥有这两点何其难。
  因为韩家的特殊原因,门户再高的庶女他们都不愿意。
  老太太愁的不行。
  韩莞也劝过韩宗录,品行最重要,门户其次。十八岁的孩子,也不需要太着急婚事,慢慢寻找。
  日落时分,两只虎和谢明承、韩宗录回来了。
  韩泊深吓得不敢坐在老太太旁边,起身请谢明承上坐。
  谢明承哪里敢上坐,连连摆手,想坐在黄琛的下首。按辈份排,他应该坐在那里。
  这位泰山大人太卑微了。
  老太太皱眉道,“大儿坐下,孙女婿懂礼,怎么会坐在老丈人的上首。”
  黄琛也极力请谢明承坐在他的上首。他虽然是舅舅,但谢明承身居高位,又身份尊贵,这样也无不可。
  谢明承非常尊重这个对韩莞帮助颇多的舅舅,把黄琛扶着坐下,他坐在了黄琛的下首。
  这一番谦让足足用了半刻多钟。
  看女婿越看越爱,韩老太太是看孙女婿越看越爱。
  她已经顾不得重外孙子了,不错眼地看着谢明承,跟他说着话。谢明承小时候顽劣,但有一个优点,特别会讨长辈的喜,这个优点保持到现在。
  他跟老太太说着话,再不动声色地拍两记马屁,让老太太笑开了花。
  两只虎一来就跟小舅舅韩宗亮和表哥黄贺玩在了一起。
  晚上,韩家三姐弟又住在韩莞家。
  白天跟姐姐亲热了一天,韩苒晚上没有缠着韩莞。到了十点,韩莞又坐空间去找谢明承约会。
  他们约好这个时间见面。
  到了那里,却没听到谢明承的口哨声。
  谢明承应该是有什么事在别处。韩莞只得回家。
  次日,韩家三姐弟没走。今天不止邀请了那两对小姐妹,还邀请了马家兄弟、文家兄弟、夏斐任书辙几个好朋友。
  四个小姑娘最先到,她们一来就抱着韩莞撒娇。赵家小姐妹在前面,她们都流泪了。蔡家小姐妹不会跟郡主抢,抱着韩莞的后面,也是激动不已。
  赵家小姐妹跟韩莞亲热完,又去拉着两只虎说话。
  韩莞则悄声跟蔡家姐妹说着话。
  两人的名字已经正式定为蔡周西、蔡周南。不休沐的时候她们在勤王府住,休沐的时候她们回杨家。蔡夫人和蔡郁、蔡大奶奶半个月前就已经回家了,杨家人对她们不错,有单独的院子,。
  勤王爷和小郡主对她们很好,在皇宫里的生活学习也不错。就是阳成公主的伴读章清清不太友好,她们一直提醒小郡主离章清清远些……
  阳成公主是章贤妃的女儿,也是皇上最小的闺女,很是得宠。
  伴读再如何也不敢在皇宫放肆,应该是阳成公主对佳儿好儿不太友好,又转移到伴读之间。蔡家姐妹不敢说公主,只能说章清清。
  皇宫里的事情本就复杂,何况是公主郡主之间。当初谢明承给赵畅当伴读的时候,他还是皇亲,跟皇上太后关系都好,还没少受气和挨打。
  韩莞看出来,虽然这一对小姐妹受了一些委屈,许多事情处理得不错,也看出了有些人的不善。
  韩莞先表扬了她们做的好,又教了小姑娘一些避过暗算的小妙招,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女孩子之间,只要不伤人,不伤风化,小矛盾在所难免。郡主肯定弄不过公主,却也不能由着人欺负。不好跟阳成公主正面刚,就避其锋芒,找薄弱处下手,还要想办法在章清清身上找回来。那些过分的不善必须跟赵佳儿和赵好儿,甚至勤王说清楚……
  小姐妹不停地点着小脑袋。
  那几个男孩子陆续到来,谢明珍居然也领着珍儿、宝儿来了。
  看到这两对孪生兄弟和三对孪生姐妹,众人都觉得颇具喜感。
  男孩子们在院子里笑闹着,小姑娘们在厅屋里说笑,韩莞和谢明珍去侧屋说着悄悄话。
  不多时,杨大奶奶带着杨三奶奶韩梅来了。
  她们听说韩莞生病了,特来送礼。
  顺着小姑娘的这条线,杨大老爷时时会在赵畅和谢国公面前刷刷存在感,杨家跟勤王府、齐国公府的关系比以前近多了。
  韩莞不太喜欢杨家人,特别是韩梅,她都烦死了。杨家其他人韩莞还能应付,但不愿意再忍耐韩梅。
  她这次做的更明显,只跟杨大奶奶和谢明珍说话,韩梅的话她都当鸟语。杨大奶奶看出来了,带韩梅来,不仅不能拉近跟韩莞的关系,还讨了她的嫌。
  韩梅心里把韩莞骂了几百遍,又压下不愤拍起了马屁,“我记得五妹妹吹笛子最好。哎哟哟,当姑娘时,我最羡慕五妹妹了。”
  韩莞似笑非笑道,“原来二姐姐是在羡慕我啊,我还以为你恨我呢。在西平侯爷的那半年,二姐姐骂我骂得最多。我还记得,在一次什么花宴的才艺比赛上,我准备吹笛子,可临上场时我的笛子被二姐姐的丫头换成了破笛子。我硬着头皮上场,一首曲子吹得不在调上,好被人笑话。我回去哭了好久,许多年都没再吹过笛子。”
  谢明珍马上说道,“那个吹走音的姐姐是你啊。我也记得,好些前年有一个姐姐吹笛子吹得特别不好,还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吹……啧啧,原来是被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