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要脸

  宋流兰并不在意宋流染得明朝暗讽,不温不火的说,“沐阳最终选择了我,你没有比过我,所以才会不开心,我不会怪你这么说我的。”
  “得了,可别在我面前假慈悲了,我还不知道你吗?赶紧离我远点,别污了我的眼睛。”宋流染嫌弃的直撇嘴,摆着手赶人。
  “妹妹见不得我和沐阳恩爱啊,没事,沐阳新选的别墅快好了,到时候我去新房,你就不会再看见我了。”
  “呵呵。”宋流染一个没忍住冷笑出声,用一种看可怜虫的眼神看着宋流兰。
  “你的厚颜无耻的本事我早就领教过,以往你也是靠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哲理名言活着的,不过,你觉得这次你还能成功?”
  “你妈妈是不要脸的第三者,你也是,如此上不得台面,楚家会要你吗?”
  “宋,流,染!”
  宋流兰的笑脸终于装不下去了,面色一下子阴沉入水,“你可不要忘了,如今的宋夫人是我妈妈!”
  宋流染笑而不语,别有深意的将她从上到下大量了一遍,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不再理她。
  “你站住,你那是什么眼神?”宋流兰感觉到了来自宋流染的莫大轻视,她脸色通红,几乎气的晕过去。
  “砰!”宋流染将自己卧室的门摔上,歪倒在门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指尖冰凉一片。
  “二小姐!您要做什么?住手,快住手,衣料被颜料弄脏了还怎么用?”突然,一楼响起麻婶焦急的惊呼声。
  宋流染心中猛地一沉,直接开门,跑去一楼。
  只见麻婶房间大开着,宋流兰提着一桶蓝色颜料,正往她刚刚买回来的布料上倒呢。
  一边倒颜料,宋流兰一边破口大骂,“你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还记得吗?洗衣做饭收拾屋子才是你该做的,现在竟然开始私自做衣服,谁给你的权利,如果不愿在这干,现在就滚!”
  宋流染眼睁睁的看着所有布料全部被毁,眼睛瞬间充血,变得通红通红的。
  “你给我听好了,我妈妈才是你正经的主子,她会一直在这里管着你,那个小贱人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你不许听她的话!”布料被毁,宋流兰放下颜料桶,心情大好的警告着麻婶。
  “怎么,看你的样子,很有意见?”宋流兰趾高气扬的站在麻婶面前,颐指气使的问了一句。
  麻婶眉头紧紧皱着,微微低头,瞥了眼远站在远处,抿唇不语的宋流染。
  宋流染忽然勾了勾唇角,那一抹笑容浅淡而危险,下一刻,她风驰电掣的走过来,拿起地上没用完的大半桶颜料,“哗啦”一下浇在了宋流兰脑袋上。
  “啊!你做什么!”宋流兰大叫一声,下意识躲开,虽然躲过了脑袋,但还是被颜料浇了个满身。
  宋流染一言不发,提着剩下的颜料直接去了宋流兰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柜,提着桶对着里面就是一顿猛泼。
  不多时,衣柜里面就变得惨不忍睹,那些被染了颜料的裙子,算是全废了。
  宋流染的杰作刚刚完成,宋流兰便顶着一身颜料跟了进来,一见此景,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你喜欢毁坏别人的东西是吧?好啊,”宋流染笑着点点头,将桶里的最后一点颜料泼到她身上,“我这次就成全你,让你充分感受一下破坏的爽快!”
  “宋流染!”
  宋流兰咬牙切齿得尖叫一声,眼看着便要扑上来,宋流染一把提起颜料桶,“来啊,正好给你戴个帽子!”
  此话一出,宋流兰的脚步一下顿住,怒火冲天的狠狠瞪着宋流染,“好,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说完,怒气冲冲的跑出了房间。
  宋流染放下颜料桶,只觉得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忍不住苦笑起来。
  “都干什么呢?”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沉沉的怒喝。
  宋流染下意识抬头去看,便见冷薇一脸阴沉的出站在门口,待看清了屋内景象的时候,顿时愕然。
  宋流染挺胸抬头,踢开空了的颜料桶,理都不理冷薇,便要离开房间。
  “站住,你读了这么多年书,难道就读成这个样子?”
  宋流染转过头来,不卑不亢,冷冷道,“正因为读书明理,才知道什么人该尊重,什么人,该狠狠地教训!”
  “我是你妈妈!”
  “你是一个小三!”
  “宋流染,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没有问题,怎么,就行你们可以欺负我,我不能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还给你们吗?既然你们先挑衅,就别怪我重拳出击。”
  “好,你好的很!”
  宋流染冷哼一声,懒的跟她废话,转身便走,顿了顿又回过头来,忽然语重心长的笑着说,“奥,忘了告诉你,以后名贵的衣服还是少给宋流兰准备吧,万一遇到像今天这样的突发情况,那些就都浪费了。再说,她什么身份,配得上那些衣服吗?”
  宋流兰看着宋流染大模大样下楼的身影,气的狠狠跺脚,对冷薇撒娇抱怨道,“她这么狂!您不想办法惩治她吗?”
  “算了,让她尽情的作死吧,反正现在沐阳对你一往情深,这才是你首要关注的,有了这个底牌,你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我有些畏惧楚之行,他是楚沐阳的大哥,在楚家地位很高,很难缠……”
  “这个你不用担心,景城这边并不是楚之行的地盘,他过段时间就会离开的,在这里,楚沐阳才是王。”
  “嗯,我听您的,等到楚沐阳和我结了婚,宋流染肯定得哭死!”
  宋流染到是没哭死,她气呼呼的离开宋家,却被头顶强烈的太阳晒死了,九月的太阳,拼命释放着夏日最后的威严。
  去哪儿呢?宋流染无聊的迈着步子,眼睛盯着对面的红灯,站在人行道上等着。
  “吱!”的一声,轮胎和地面尖锐摩擦的声音响起,黑色的车头离自己实在太近,宋流染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