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社死现场
现在时间还早，距离饭点还有一会儿，方墨找出个小板凳做好，把手机摆在对面，看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好兄弟，谢了。”
拨通了陈远峰的电话后，方墨道了一句谢。
“你客气个鬼，好不容易花了这么多钱，才拿下这妞，用下她的抖音怎么了，再说，这妞都已经和我说了，几十万粉丝，百分之八十都是刷上来的，要不然就她那个扭扭屁股扭扭腰，哪儿找这么多粉丝。”
“对了，你现在在哪儿呢，出来耍。”
看了一眼面前的鱼盆。
“卖鱼呢。”
对面愣了一下，咧嘴一笑。
“你跟我扯呢，你找那妹子的抖音号，是不是去勾搭小姑娘了，介绍出来，我保证不跟你抢。”
“我真卖鱼呢。”
“真不够意思，行吧，你俩慢慢玩，我也得去寻找我的春天了。”
那头嘀咕了一句，没等方墨继续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有人信了。”
在摊子上坐了一会儿，方墨总觉得还差了什么东西，一下想起来，他赶紧站起来。
“大哥，麻烦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立牌，或者给我一个纸箱也行。”
“立牌我这里还真的没有多的，不过纸箱子倒是有一个。”
因为是经理专门打过招呼关注的，所以保安对于方墨的话还是十分上心，小跑到了后面的保安亭，拿了一个纸箱子小跑了回来，顺带着还带了一纸笔。
“谢谢大哥。”
方墨说了一句，忽然转身朝着自己摊位小跑了过去，手里提拉着两条鱼，跑了过来。
“太感谢你们了，我今天也没带什么东西来，就这两条鱼，大哥你让酒楼的人帮忙处理一下，今天加个餐。”
“这…怎么能行，我们也没干什么，要不我们花钱买下来。”
“钱什么钱，就两条鱼不值多少，这鱼的味道应该还可以，你们也尝尝。”
没等\t保安拒绝，方墨又小跑了回去。
“二十五元一斤，纯正细鳞鱼，野生鱼品质，谢绝讲价。”
把纸箱拆开，在上面写好这么几个字后，方墨一拍手，用棍子把纸壳固定好，一个显得有些简陋的立牌，就此大功告成。
太阳出来，炫目的阳光让方墨感觉到有些烦闷，那边几个保安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把大伞，推过来一个石头，帮方墨搭建了一个阴凉地。
身体是凉快了，但方墨却感觉内心整个都是暖暖的。
方墨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摆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边有几家高档的小区，人流量大不说，人均购买力也是很高。
一条鱼二十五一斤，说起来其实也不是特别贵，但你要是放在农村里的话，那就是贵的咬人，堪称天价。
“帅哥，你这鱼看起来还不错，给我来一条。”
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妇，指了指一条肥硕的大鱼，轻声软语的说道。
第一个顾客这么快就来了，让方墨感觉到幸福来得太快了。
一使劲，少妇手指的那条鱼，一下就出现在方墨的手中，但是乐极生悲，刚想要把鱼放在电子秤上的时候，那条鱼似乎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鱼尾一甩。
砰砰砰。
三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方墨脸上瞬间多出了三道红印子，火辣辣的疼。
气氛一下凝固了起来，方墨瞪着那条鱼，恨不得直接把它生吃了，但是这鱼眼珠子瞪得比方墨还要大。
低下头不敢看少妇脸上的表情，方墨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把鱼上秤，然后把少妇送走。
“噗。”
一道轻笑声响起，少妇捂嘴一笑，从包里拿了一张湿巾纸递给了方墨。
还没等方墨反应过来，少妇忽然接过了他手中的鱼，奇怪的是，原本在方墨手里面挣扎个不停的鱼，在少妇手里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
“鱼要捏住它的鱼鳃，这样它才不会挣扎的这么厉害。”
笑了笑，少妇把鱼放在了电子秤上。
“三斤一两，我转给你。”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方墨，赶紧摆了摆手，
“就按照三斤算吧，姐，你转给我75就行。”
“那就谢谢了，我今天尝尝这鱼，如果味道好的话，就在过来买。”
看着少妇终于离开了，方墨长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尴尬了。
没过多久，第二位顾客又来了，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勤工俭学啊，小伙子，这鱼是你自己家的吗？”
“对的。”
看了一眼方墨，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不容易啊，勤工俭学，你看这脸都被鱼尾巴打成这样了。”
方墨；“…………”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细鳞鱼好东西啊，正好我孙儿喜欢吃鱼，这种刺又没多少，给我来两条鱼。”
老太太指了指盆子里面最大的那两条。
这次方墨学到了，没有在傻愣愣的捉住鱼尾巴，而是掐住鱼鳃，果如少妇说的那样，鱼的挣扎力一下变小了许多。
“奶奶，两条鱼一共十二斤二两，就收您300.”
“行，谢谢你，来小伙子你点点。”
拿出三张红颜色的钞票，递给了方墨，笑眯眯的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到了饭点的时间，方墨的生意还算不错，两盆鱼很快就卖完了，剩下车上就只剩下最后一桶鱼了。
有些费劲的把鱼从车上搬了下来，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刹车声。
方墨看过去，路边上是一辆奔驰迈巴赫，这车方墨的印象很深刻，果然从主驾驶位置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年轻人，十分恭敬的把后车门给打开。
“林妩的爸爸。”
见到那名中年人，方墨嘀咕了一声，平心他是不怎么愿意林妩老爹过来的，不过可惜天不遂人愿，林妩父亲从车上下来以后，就是自顾自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叔叔。”
听见这个声音，回过头，林妩爸爸眼中多了些许诧异。
“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