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敬谢不敏
不要轻易地将自己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之内,尽量隐藏更多的底牌,才是在危急时刻化险为夷的关键。
除了那些被赏金猎人追逐的赫赫有名的家伙,流浪忍者就没有太厉害的角色,对各大忍村的正式忍者来说,这些挣扎在忍界灰色地带的鬣狗,很少有上得了台面的家伙。
砂忍们遇到的这一批人,自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否则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
远离了这些很可能会带来麻烦的人物,也不代表砂忍们就会对他们视而不见。
“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大概是要挑拨我们和其他忍者的关系,好渔翁得利吧……”
大丸哂笑着,
“这些家伙的本事,也就这样了。”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谋划的计策,他们真的不会引火烧身吗?退出川之国不就好了么……”
对这些人的选择,千心中略有点遗憾。
居心叵测的家伙们,拉着那些无辜的人,朝着死亡的方向又前进了一大步。
“大丸,你觉得他们会找谁来对付我们?”
大丸想了想之后答道:
“雾忍不太可能,离这里太远,而且也没有太强的意愿插手川之国的事情,东南方向的那些小国,才是雾忍的势力范围;
木叶忍者嘛,有可能,但我们和木叶村重新订立盟约已经传遍了天下;
所以,极有可能是雨忍……”
这个存在感并不是很强的忍村,实力倒是不弱,尤其是出了个被誉为“半神”的半藏之后。
以一己之力,让战乱频繁的雨忍村在忍界屹立不倒,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雨忍?”
夜目有些疑惑,
“我们不是盟友吗?”
大丸嗤笑道:
“夹在风之国和火之国之间的雨之国,最恨的就是木叶忍者,其次就是砂忍。因为弱小,只能一次次地沦为两方厮杀的战场……
向木叶村低头,成为‘盟友’之一,只是实力不济,形势使然。
另外,顺便说一句,我们砂忍和雨忍从来就不是盟友……”
“怎么可能?”
夜目和千惊讶地看着大丸,
“中忍考试的时候,雨忍不是也参加了吗?”
大丸笑着摊了摊手:
“你们搞清楚一点,其它忍者村都是因为木叶邀请而参加的中忍考试。所有露面的忍村,都是木叶村的盟友,但互相之间,是没有任何盟约的!”
“你是说……”
夜目和千相视一眼,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我们和雨忍、还有草忍并不友善?”
“能够不打起来,已经是看在木叶村的面子上,够克制了!盟友的盟友,不是我们的盟友……”
大蛇丸混入死亡森林,是对草忍下手;我爱罗将雨忍血祭之后,却放过了木叶忍者。
虽然都是巧合,但未尝没有潜意识中对这些小忍村的蔑视与排挤。
五大国五大忍村,已经稍显拥挤了一点,不要让更多有野心有实力的忍村出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泷忍拥有七尾重明几十年,自称“泷影”这么久,一心想要成为第六大忍村,也照样不能如愿;
第二次忍界大战和第三次忍界大战,半藏带领的雨忍,一度有左右忍界大势的能力,最后还不是低调认怂?
他们关起门来自称“泷影”、“雨影”,私底下过过干瘾就行了,出了自己村子,忍界有谁会承认?
“只有我们砂忍,勉强算得上是木叶村的盟友,其它的那些小忍村,有事没事捧个场就够了,重要的事情,指望不上他们这帮墙头草……”
“所以,如果真是雨忍、或者是草忍,不用手下留情?”
“对!就算是木叶忍者,任务目标该抢还是要抢,只是尽量不要下杀手。万一不小心弄死了,毁尸灭迹什么的,忍者学校应该都学过,做得专业一点,隐蔽一点……”
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破坏了两村多年以来的传统友谊嘛!
“高级忍者的任务,都是这么麻烦的吗?”
“你们以为呢?”
大丸耸耸肩,
“和人打交道,比对付最凶残的沙漠巨蝎危险多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么干,咱们也不能稀里糊涂冒傻气……”
“好吧!”
千露出莫名的表情,
“你的意思我们大概清楚了,但你是不是太过小瞧我们了,把我们当做心慈手软的笨蛋?”
“虽然说得有些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们啊,不要以为动手杀几个强盗就觉得自己已经是杀伐果断的忍者了……
关键时刻能够忍住杀戮的欲望,才是心智成熟的表现;
哪怕是不慎杀错了,也要避免自己的内心背上负面情绪的包袱,这真的很难。”
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心理疾病,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当然,忍界没有这么专业的提法,但每年依然有极少部分忍者因为适应不了而退役。
原来的时间线上,奈良鹿丸就因为在第一次中忍任务中实力不济,指挥失当,让部下差点死掉,而一度萌生了退役的想法。
连这样天资卓绝的家伙都容易出现问题,一般忍者就可想而知了。
下忍不能单独外出做任务,除了实力和领导力的不足,也未尝没有让前辈们帮助他们习惯忍者这个职业的意思。
不能适应的人,还是早早退役比较好。
相对下忍来说,即将成为五年生的千和三年生的夜目,已经表现够好了;但中忍所需要的领导力,除了天赋之外,各种经验的积累也是重中之重。
鱼龙混杂的川之国,就是一个折射忍者生活百态的万花筒。
“看吧,果然,那边出现了雨忍!”
大丸通过远望的砂之眼,看到了由四名雨忍组成的小队,向着流浪忍者营地的方向而去。
“算你这次又猜对了……”
夜目似乎早就习惯了大丸偶尔的自吹自擂。
“这可不是瞎猜,而是通过缜密的分析得出的结论……”
大丸洋洋得意地吹嘘着,然后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