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〇章 休书
刻薄女人有些不可置信道。
“没听清吗?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
周贵冷冷的扫她一眼,“我说,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说完之后,周贵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只留下刻薄女人站在原地,发呆。
刻薄女人刚才夺门而出就跑去了禹王府,禹王府的门卫认识她,直接放了她进去。
她对禹王府的构造也颇为熟悉,因为她经常来这里跟禹王世子商量如何拿下周梓琼的事,虽然到现在还没拿下,不过她已经取得了禹王世子的信任,她还在心里幻想,等她一告状,禹王世子马上就能带人来替她找回场子。
可惜结果跟她想的不一样。
等她说了周梓琼带了一个男人回周家,还在闺房里关门待了好久后,禹王世子一句话都没说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她打蒙了。
不对,还赏了她一个“滚”字…
刻薄女人还是很听话的,忙不溜的就从禹王府里滚了出来,当然她并没有把禹王世子这一巴掌放在心上,毕竟是禹王世子嘛,他打自己一巴掌那都是舒服的。
而且她觉得禹王世子打她是因为听到了陌生男人跟周梓琼单独待在一起,特别生气所以才打了她一巴掌,所以还是要赖那个男人!
她相信,暴怒之后的禹王世子肯定会过来教训这个男人,为她出头的!
只不过,周贵的态度让她愤怒。
他竟敢让自己去死?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原来需要自己的时候,在床上说尽好话,现在不中用了,床上连几下都不行了,就让自己去死?
既然你让我死,那我就让你先死!
刻薄女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冷笑不已,她准备等禹王世子来了之后,在他教训这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再好好告上周贵一状,让禹王世子替自己收拾他!
若是周贵真死了,这偌大的家产…
想到这里,刻薄女人觉得飘飘然。
……
“禹王世子!”
果不其然,跟刻薄女人猜测的一样,没用太久,禹王世子就来了。
只不过,禹王世子是独自前来,并没有带多少随从,这让刻薄女人有些失望:直接带一群人过来把他抓走不好么?
但她还是舔着脸往上凑,仿佛那火辣辣的肿脸不是禹王世子打的一样:“世子来了!”
“……”
禹王世子冷冷的扫她一眼,本不想再跟她说话,不过转眼一想,又问道:“人呢?”
“在这,在这!我给世子领路!”
刻薄女人兴奋道。
在她看来,禹王世子果然是来找那个陌生男人的,呵呵,有好戏看了!
……
此时,荆哲和周梓琼跟着周贵来到前厅,茶水刚送上来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下人禀报。
那下人甚至都没出门,刻薄女人就领着禹王世子进来了。
“世子,就在这里!”
刻薄女人指着荆哲,然后又指向周贵,冷声说道:“世子,之前为什么你屡次求亲,都被周贵拒绝了?就是因为周贵喜欢这种小白脸,他每次都说世子长得太丑,配不上周梓琼,所以才会屡屡拒绝世子!”
刻薄女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周贵害死,所以她想趁着禹王世子正上火的时候,再火上浇油一把,把周贵一起害了,所以开始诬陷他!
“你胡说!”
周贵青筋暴起:“你个疯婆娘,瞎说什么?”
刻薄女人冷笑连连:“姓周的,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所以把你之前说禹王世子的话,都告诉世子了!”
“……”
周贵被气的说不上话来,荆哲却在旁边笑着问道:“哦?都说什么了?”
刻薄女人非常厌恶的看了荆哲一眼,但还是回道:“世子,姓周的说你长得太丑,看了都觉得恶心反胃,还说…还说你这长相…完全配不上周梓琼,你想娶周梓琼完全是…痴人说梦!”
因为这些话都是刻薄女人瞎编的,所以她都是边想边说,有些结巴,这状态落在众人眼里非常明显,尤其是禹王世子,快炸裂了。
这女人…骂我?
周贵本来很愤怒,荆哲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周贵的表情才平复下来,看向刻薄女人的眼神变得冷漠且同情。
“哦?就这些吗?”
荆哲又问道。
刻薄女人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听他这么一问,又继续编了起来:“还说禹王世子也就靠着自己的家世,若世子是普通人的话,就凭这么丑的长相,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好,说的好,继续!”
荆哲拍掌,鼓励道。
“还说——”
“你闭嘴!”
不等刻薄女人继续,喘着粗气的禹王世子就怒声打断了她。
禹王世子不傻,起码不是太傻,所以他能猜出来,这话不是周贵说的,大概率是刻薄女人自己编的,或者经过她加工的。
以禹王世子跟晋王联系的密切,所以他早就知道周梓琼和荆哲的关系,这也是他看上周梓琼却没有用强的原因。
而现在荆哲就在周家,就算周贵当真说了侮辱他的话,没凭没据,他能奈周贵何?
所以刻薄女人说的越多,也只是让他丢人越多而已,他当即把她打断。
“世子,就是他说的,快点把他们一起都抓回去吧!”
刻薄女人还不清楚局势,以为禹王世子是生了周贵的气,笑着说道。
“啪!”
下一刻,确实生了气的禹王世子大步来到刻薄女人面前,朝着她另一半没有肿的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这下,对称了。
刻薄女人都被打蒙了:怎么回事?
而禹王世子则冷声道:“周掌柜,你的夫人就是这么侮辱本世子的吗?还是说,真如她口中所说,周掌柜平日里也是这么说本世子的?”
“当然不是了!”
周贵忙摆手否认,同时看向刻薄女人,冷声说道:“而且,她已经不是我夫人了,因为我现在就把她休了!”
说完之后,周贵就从衣服里掏出一张休书拍到了桌子上,霎时间,刻薄女人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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