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程序
阿古特卓金说:我对戈尔先生也是仰慕已久,你就是古特奥西斯的权杖,也是古特奥西斯忠实信徒,古特奥西斯所有屠杀计划的执行者,你的胸前挂满了勋章。在这个星球,不知道古特奥西斯的人可能有的,但是,不知道戈尔先生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你也太夸奖我了,我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这一点上,你们都是一路人。
阿古特卓金说:不不不,我们怎么是一路人呢?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对杀人上瘾,我对杀人可没有兴趣。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所做之事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手段不一样,杀人的数量不一样,我们之间的区别仅仅只是:我的敌人竟限于&星,而你的敌人是所有星辰。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你是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星辰的流浪者,做一些份内的事情罢了。
戈尔说:份内的事情?你在卓金星球的时候,做了卓金星球的王,后来,星辰中都传说卓金星球消失了,可是,直到现在,卓金星球仍然高悬于星辰之上,你能告诉我,你在卓金星球杀了多少人吗?后来,你到了幽灵星球,成了缝补天空的人,是你算计了我们幽灵族,让我们幽灵族失去了家园,地磁逆转也是你的算计吧?你知道我们幽灵族死了多少人吗?你说:这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呢?再后来,你去了蜥蜴星球,并且,料定我们幽灵族必定去蜥蜴星球。因此,幽灵星球的冰川融化,也是你的手笔吧?蜥蜴人和我们幽灵族死了多少?你告诉我,这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呢?
阿古特卓金说:那些往事,都是星辰联盟历史的进程,我只不过有幸成为一个见证者而已。
戈尔说:见证者吗?不。你是策划者。现在,你又来到了&星。王城下了四十九的大雪,看来你们已经动手了。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今天不是要跟我说那些陈年往事吧?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是陈年往事吗?不,是血的历史。历史怎么可以忘记呢?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我们怎么可以做历史的背叛者呢?为什么你到的星球都是血流成河呢?或许陈年往事都是传说:但我想从你的嘴里知道更好的理由。我们幽灵族到了&星,也算是背井离乡了,可你出现在了&星,这就让我们不得不警惕了,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星辰联盟对我们幽灵族是赶尽杀绝呢?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你也太杯弓蛇影了吧,你对星辰联盟知道多少?星辰联盟,不过是你们虚拟出来的一个幻影罢了。所有犯错的人,都会给自己找敌人或是对手,让自己的错误有所安放。星辰之上,似乎所有的过错都可以和星辰联盟挂上关系。这样,所有的王者都对自己的国民有了交待,比如说:就是下了一场雪也成了星辰联盟的罪证。其实,星辰联盟对于你们来说:那是多么遥远的存在啊,不过,你们的存在都只是一个幻象,我又怎么能企盼你们能懂得我们呢?
戈尔说:我们的交谈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看来,如果你不是疯子,那我就是疯子。不过,不论你们是如何高高在上的存在,今天来了,就得在这里多住些时间了,我们这个青铜铸造的“锁王阁”是专门囚禁王的牢房,阿古特卓金享受的可是王的待遇。
阿古特卓金说:作为一个星辰的流浪者,戈尔先生以为一个锁王阁禁锢得了我吗?
戈尔说:当然知道锁不了你,但是,依我看,阿古特卓金你今天来了,就是没有打算要走的,所以,有没有锁王阁自然不重要了,戈尔根本用不着什么绳索,就是用不着影的风也能拴住阁下,你看,我说对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要论算计,戈尔先生的心机真是有过人之处,就是阴暗了些。
戈尔说:阴谋本没有阳光与黑暗的区别。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而弱点就是自己最大的囚室。阁下你的弱点就是艾米丽娜,所以,只要阁下见不到艾米丽娜,阁下是断然不会走的,怎么用得着牢房呢?
阿古特卓金说:我们在你们的身体里安装了善与恶这个程序作为试验,可是你们开启最多的却是恶,我们现在不得不怀疑我们安错了程序。
戈尔说:我们心中的善与恶是你们安装的程序,这样说来,我们是你们的试验品了?我没听错吧,缝补天空的人,你是不是使用什么魔法了?你看我像机器人吗?善与恶的程序在那里?你拿出来我看看。我真是要疯了,跟你交流为什么这样难呢?你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好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说的话你怎么能听懂呢?让我见见艾米丽娜吧。
戈尔说:不急不急,咱们这是一桩交易,什么都没谈,怎么就说见人的事情呢?这样说:就无趣了。我们也能安装程序,这三个人确实是我们制造的人,你要见真实的艾米丽娜,总得多少付出一点代价。
阿古特卓金说:你们这个人道主义救援怎么看都不算人道。
戈尔说:文字这个东西,就是符号而已,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人都会读出不同的意义和味道,阁下当然比我懂了。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我连人都没有见到,你说:我们这个交易怎么谈呢?
戈尔说:阿古特卓金,我们都是明白人,看来,你对这桩买卖没有诚意,如果我们手中没有货,我们能走到一起来吗?既然走到一起来了,就应该有一点诚意,否则,我们如何谈下去呢?
阿古特卓金说:戈尔先生,人与人之间要有起码的尊重,他们不是货,你要明白,你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戈尔说:对付你们,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阁下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