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果小黑和小白
本着当面验货的原则，艾亚用金棍碰了纸驴一下，看纸驴变成纸片之后，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喷在纸片上，果然，那纸片片又变成了活脱脱的小毛驴。
“嘿嘿嘿，好玩吧？”张果老说，“骑着它，还轻易不会迷路。另外，被三娘子变成驴的那些人，你们尽量找，实在找不到的，就交给我了，老夫满世界游玩，长安、汴州更是常来常往，早晚把他们都找出来。”
“那可太好了！”陆一说，“谢谢老神仙，我们过两天就要离开奇书城了，正愁不能把那些人都找出来呢，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张果老摆摆手说，“你们快赶路吧，我还得补一觉。”
陆一艾亚骑上纸驴，这次艾亚坐在前面拉缰绳，陆一坐后面。哈奴曼对这纸驴也很好奇，所以没有钻到驴耳朵里，而是变成个小人蹲在了驴脑门上。纸驴跑起来，果然奔驰如风，感觉像飞一样。
艾亚迎风喊道：“这驴可比三驴子和麻驴子给力百倍，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吧！叫什么呢？”
“你说吧。”陆一说。
“嗯……，既然是张果老给的，就叫小果吧。”艾亚想了想说。
“这样叫，张果老会不会介意呢？”陆一担心。
“不会的，不是说神仙肚子里能撑船吗？”
“啊？那宰相的肚子怎么办？”
“神仙的肚子里能撑船，宰相肚里跑火车，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哈哈哈哈……”艾亚迎风笑道。
跑出很远之后，哈奴曼忽然冒出一句话：“那个傻老头，经常出来看看另一个世界多好，他还不愿意。”
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一个小时后，纸驴就把三人带到了汴州城外。
“去板桥店看看，高仲哥俩有没有收获。”陆一说。
到了板桥店前，陆一对哈奴曼说：“你再变个样子，咱们去吃饭。”
哈奴曼又变成程咬金的样子，三人走进板桥店。高仲看到三人，顿时乐了，赶紧招呼他们坐下，说：“太好了，正想找三位恩人呢，饿了吧？我先给恩人下点面条。”
高仲去后屋准备饭菜，陆一艾亚见旁边还有一桌人在吃饭，七八个人，吃的都是面条，中间一大盆菜。没有看到高成，倒是有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在帮着忙活。
很快，小伙计把面条端上来，又端来一盘子羊肉。等陆一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邻桌的客人已经结账出门赶路了。
高仲见没外人了，就过来跟陆一他们说话，有些兴奋：“恩人们来的正好，我已经救了一个人了！”
又回头招呼那个小伙计过来：“来来，就是他！快谢过恩人们，没有他们，咱们俩现在还是驴呢！”
那小伙计就要跪下磕头，陆一忙站起来拉住他说：“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蓦然之间，感觉自己有了神仙的境界。艾亚心有灵犀，笑而不语。
高仲接着说：“有个人见了外面的牌子来卖驴，我说要先验一验是不是板桥店卖出去的，拿恩人们给的金棍一试，那驴果然变成了人，就是这孩子。他说自己是个孤儿，在商队里当小工，如今也无处可去，我就留他在店里当了伙计。兄长见我有了帮手，就回家照料爹娘去了。”
“昨日还来个叫赵季和的，想买那些木牛木人，俺想他买那害人的东西干啥，肯定没安好心，就没卖给他。等他走了，俺就把那些东西都烧了，省得再有人惦记。”
“还有，”高仲见陆一三人吃完了，又说，“恩人们请跟我来。”
领着陆一三人来到里面的厨房，高仲掀开一口大缸的盖子让陆一他们看。
“三娘子留下的面我不敢使，就想清理出去，”高仲说，“却见这面缸里上头是面，底下全是铜钱，足有五百多贯。”
高仲又从床底下把上回陆一他们留下的那些金银拎了出来：“那些铜钱就足够我用了，这些金银还是仙人们拿去救人吧。”
陆一和艾亚本不想要，后来一想之前那些金银都被郭元振带走了，如果路上再发现变成驴的人，真没钱发盘缠，就找了块布，又包了一百多两碎银子带着，剩下的还是让高仲留着了。
“带多了怪沉的，不够我们随时来取。”陆一说。
离开了板桥店，三人打听好路骑驴奔长安而去。沿途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当然也少不了载人和拉车的小毛驴。有哈奴曼帮忙，陆一他们“探驴”效率极高，几乎没太影响行进速度，不过这一路上没有发现一个变成驴的人。路过洛阳城的时候，三人进城仔细探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收获。
一路上也没有碰到雾气，艾亚不时掏出时空通灵玉佩来看，一直是元和年间。
“看来秦歌他们工作做得很细。”出洛阳城的时候艾亚说道。
“可是，他们没有哈奴曼帮忙，怎么能做到这么高效？”陆一有疑问。
出了洛阳城，哈奴曼又钻进驴耳朵里睡觉去了。陆一艾亚骑着纸驴小果奔驰了没有五分钟，就看到前方大路上有三头驴在并排行走，再看那骑驴的，哈！分明是朱开怀、秦歌和丁梓桐。
转眼间追了上去，纸驴急停，横在秦歌他们驴前。
“呀，你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找到那个郭元振了？”朱开怀问。
“当然找到了。”艾亚说。
“在哪儿找到的？”秦歌问。
“扬州。”
“那是够快的，三驴子速度可以呀，”秦歌看了眼三驴子，又说，“不对，三驴子怎么变样了？”
“是呀是呀，三驴子怎么变得也这么可爱？”这时丁梓桐已经跳下自己骑的一头白驴，跑过来观察陆一艾亚的纸驴。
“也这么可爱？”陆一和艾亚这才注意到，朱开怀骑的还是之前那头瘦驴，而秦歌和丁梓桐骑的驴一黑一白，长得确实跟纸驴一样可爱，都像画出来的一样。
艾亚反问：“你们在哪儿弄的驴，买的吗？”
见陆一和艾亚注意到了那两头驴，秦歌和丁梓桐都笑了。丁梓桐回身搂着那头白驴的脖子说：“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小黑和小白——是一位女侠给的，别以为只有你们有奇遇。”
“对，”秦歌接着说，“我们一路上见到驴就要查看一下，昨天看到一个女人骑一头白驴在路上走，朱开怀就穿上隐身衣上前用金棍捅了那一下白驴，结果女人一挥手朱开怀就飞了出去，然后那头白驴就变成了一堆纸……”
“是呀是呀，”朱开怀骑在瘦驴上说，“我差点没命了，幸亏掉在了路边的一个草堆里。”
“其实那位女侠见我们几个是小孩，没有下死手，”秦歌接着说，“等她问明原因之后，也觉得我们做的是好事，想帮帮我们，就把她的召唤卡给我们了，还给了我们两个纸驴，就是小黑和小白。”
丁梓桐松开小白说：“那位女侠是聂隐娘，她之前杀了一个叫精精儿的刺客，还用计挫败了精精儿师兄空空儿的刺杀，不过，空空儿也许不会死心，还在追杀聂隐娘。聂隐娘担心我们骑着她的驴会有麻烦，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呢。”
陆一艾亚听了，往四周看。丁梓桐说：“你们找不到的，聂隐娘非常善于隐藏自己，比穿隐身衣都厉害。快说，这还是三驴子吗，怎么变样了？”
丁梓桐指着纸驴小果问。
艾亚又反问：“你们的纸驴是不是喷上水就能活？”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的驴是张果老给的，也是纸驴，哈哈！”艾亚笑道。
“啊？太不像话了，我们刚遇到位女侠，你们居然遇到了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丁梓桐怒道。
这时陆一艾亚早已跳下驴来，小果凑上去和小黑小白嬉戏起来，只有朱开怀的瘦驴呆立原地，愣愣地瞅着三头小纸驴玩耍。也许它在怀疑，为什么这三个小伙伴和自己长得很像，却没有一点点熟悉的味道？